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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哥,你這是被馬踢了麼?」一個著湖藍底裙,梳著燕尾鬢的女孩子走到姜同面前笑著說,這人正是姜同的三妹,連環閣三小姐。
「我看像是被馬蜂蟄的。」一旁又冒出來一個梳著雙雲髻,個子稍矮的少女,說話間便要伸手去按姜同額頭上的包,四小姐在姜同面前一向這麼放肆,姜同倒也不和她計較。
「別鬧。」姜同躲開四妹的手,眼楮往柒尚伊這邊瞟了一眼。
「你看二哥哥,有美女在就假正經。」四小姐湊到三小姐耳邊笑著說,接著兩人嗤嗤一笑。
「你們在這耍鬧什麼?」突然一聲輕聲的呵斥,嚇得三人趕緊靠一邊站好,齊聲道︰「長姐。」
這位被三人稱作長姐的,便是連環閣的長小姐,她的嚴肅在連環閣是出了名的,冷眼掃過三人,淡淡地說了一句︰「今晚父親宴請貴賓,你們多少該克制些。」
「是!」三人低下頭說。
長小姐又仔細看了眼姜同,刻意跳過他額頭上的包,「客人你可都見過了?」
「還……還沒有。」姜同微微低下頭說。
「跟我來!」長小姐說著轉身朝夜滄訣走去,姜同趕緊跟上。
柒尚伊正沉浸在長小姐的強大氣勢里,不想卻看到長小姐朝自己這邊走來,不免也跟著姜同他們一樣有些緊張起來。
「連環閣長女姜可欣見過三位,三位在莊中還習慣吧?」長小姐說。
「一切都好,多謝長小姐掛念了。」夜滄訣禮貌回應說。
寒暄了兩句,姜閣主和閣主進來,眾人便入了席,晚宴按著正規流程,進行得很順利。
「柒姑娘,我這妙音閣你可喜歡?」姜閣主突然看向柒尚伊說。
柒尚伊一愣,繼而站起身輕輕行了一禮,「妙音閣造型美觀,利用大小不一的風鈴,通過風力演奏出來的曲子婉轉自然,如同清晨的鳥叫聲,我甚是喜歡。」
姜末雲沒有從柒尚伊口中听到自己想要听的答案,多少也猜到了柒尚伊不敢說明的原因,只是憨厚的笑了一聲,略帶尷尬。
「葉說話的口音不像江東地區的?」姜作為枕邊人還是比較了解自己的,連忙將話鋒轉向夜滄訣。
「葉某乃京都人,今年才行商至江東。」夜滄訣從容回答到。
「不知葉做的什麼生意?莫不是同行?」長小姐姜可欣很自然地介入到談話中,柒尚伊打量了一下她,這個女子看著比自己長不過一兩歲,可說話做事卻儼然比自己成熟很多。
「葉某做些小本生意,不敢和連環閣比。」夜滄訣面帶微笑的說。
「年紀輕輕能有如此就很不錯了。」姜末雲笑著說,「來,我敬大家一杯。」
大家笑笑,舉起酒杯共飲了一杯。總算熬到晚宴結束,柒尚伊已經因為扮正經累得不行了,都沒有用心去留意連環閣里那些造型奇特的燈火。
第二日一早,柒尚伊便听到窗外響起了敲擊聲,她笑著走支起窗戶,看著窗戶外的姜同,「你這人就這麼不愛走正門麼?」
姜同開心一笑,用頭示意柒尚伊跳出來,「忙麼?帶你去一個地方。」
柒尚伊猶豫了一下,踩著凳子爬上窗戶,然後跳下地,拍拍手,「走吧。」
姜同帶著柒尚伊通過假山鑽進了一個瓖嵌在半山腰的小房子里,里面散亂地堆著各種工具,不過最吸引柒尚伊的是正中間的一架滑翔翼。
「這個!你做的?」柒尚伊驚訝地看向姜同。
姜同點點頭,「不過我試過,還是沒有辦法飛起來。」
「我看看。」柒尚伊蹲子說,她曾經玩過一段時間的滑翔翼,若不是那次出了意外,險些丟了性命,也許自己會一直熱愛這個運動,不過令她想不到的是竟然在古代找到了這種大型滑翔翼,「你這個飛的時候手臂是這樣張開的麼?」柒尚伊指著安裝在滑翔翼扇翼兩端的扶手。
「對啊,我觀察了很久,鳥兒都是這樣飛的啊。」姜同說。
柒尚伊微微一笑,「手臂這樣放,扇翼對流的空氣少,氣壓反差不對,人怎麼可能飛的起來。」
「什麼氣壓?」姜同驚訝地看著柒尚伊,她說的這些自己竟都听都沒有听過。
「算了,我來說,你來做,定能讓你這翅膀飛上天。」柒尚伊擺擺手說。
姜同一听,立馬來了興趣,拿過工具來,按著柒尚伊的指導,現在下面加了一個大三角,原來兩翼的扶手保留,拉出三根繩索纏住大三角頂端以固定扇翼。
「這就完成了?」姜同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柒尚伊。
柒尚伊堅定的點點頭,笑著說︰「我們這就扛出去試試,哪里最高?」
「我知道!水塔!」姜同說著扛起滑翔翼,帶著柒尚伊出了門。
夜滄訣一天都沒有見到柒尚伊,暗暗有些擔心她會在園中闖禍,便四處找了找,不想踫到了姜末雲夫婦,姜一听,連忙安慰他,「葉請放心,莊中安全,柒姑娘不會有事的,我這便命人去尋找。」
夜滄訣還沒來得及回答,便听到頭上傳來柒尚伊尖叫的聲音,眾人趕緊抬頭望天上看去,只看見一個巨大的東西從他們頭頂飛了,還伴隨著柒尚伊的陣陣笑聲。
「抓緊了,我們要開始上升了!」柒尚伊側頭對姜同說。
姜同看著柒尚伊的笑臉點了點頭,加大了手勁。
「那是同兒和柒姑娘麼?」姜看著天上模糊的人影說,「這龐然大物是個什麼東西?」
「是同兒做的,上次沒有飛起來,估計是他找柒姑娘幫忙了。」姜閣主一面說一面在心中感嘆著柒尚伊的本事,真的是讓他眼界大開了。
「胡鬧!」夜滄訣暗自念了一句,眼神卻始終停留在柒尚伊的身上。
「現在要開始下降了。」柒尚伊操縱滑翔翼升到一定高度之後轉了一小圈,便開始降落,時隔這麼久再踫滑翔翼,心中的喜悅讓她並沒有注意到扇翼上緊繃至要斷掉的繩索,等到時已經來不及了,只有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