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朧,看天氣似乎是要變天了,黑洞洞的街道上突然響起了幾聲狗叫,驚得馬兒抬了抬蹄子,姜同趕緊拽緊韁繩,穩住馬,又回頭往空空的巷子里望去。
關大哥和紀大哥去了快半個時辰了,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想到這,姜同趕緊又搖了搖頭,不能這樣想,關大哥和紀大哥武功高強,自然不會出事的,我還是在這好好等著,說不定一會兒他們就回來了。
驛站,關繼雲和紀子顏成功找到了幻櫻,卻不想,剛準備下手便促動了房間內的風鈴陣,關繼雲一看不妙,同紀子顏立刻退出房間,可已然來不及了,這紫鳳西岐似乎知道他們要來似的,早已命人埋伏在此,關繼雲提著劍警惕地看了一眼門外圍上來的黑衣人,對身後的紀子顏說︰「紀大哥,你從窗戶走,這里我來。」
紀子顏掃了一眼圍上來的眾—無—錯—小說人,雖說人多,已關繼雲的實力倒也不會吃多大的虧,于是提著裝了幻櫻的籠子,便從窗戶處跳上了屋脊,可不想,等在這里的是紫鳳西岐。
紫鳳西岐一身銀絲外卦,在忽明忽暗的月光下一閃一閃的,他沒有武器,就靜靜地坐在屋脊上,頭輕輕仰望著月亮,听到動靜,才側過頭來,對著紀子顏一笑,笑靨如花。
「月色這麼好,好漢要急著麼?」說話間,他便一個跳動。單腳落在了屋脊的龍頭石雕上。
紀子顏一愣,本以為他只是個新晉將軍,何況長著一副比女子還柔美的臉。沒想到竟有這般強大的內力,于是便穩了穩腳步,將手中的獸籠輕輕一推,那獸籠便輕輕地落在了院子中央。
紫鳳西岐知道對方這是要認真應戰了,好戰的他心中不免熱血起來,盯著紀子顏的眼也越發靈動了,幾乎是同時。兩人都抬手朝對方沖去,竟都是不習慣用武器的人。
紫鳳西岐是火靈力,眼看著快接近紀子顏的時候幻出一道火刀直直地超紀子顏刺去。紀子顏躲閃不及,直接變撞到了道口上,紫鳳西岐嘴角剛有一個上翹的弧度,忽覺得左側有一道掌風。連忙低頭躲開。再看方才被刺中的人影已經散做了光點。
「居然是幻術。」紫鳳西岐再次立穩腳跟,環顧了以下四周,一般的幻術在收到攻擊之後就會立馬碎裂,可這黑衣人的幻術竟這般厲害,竟造成了一瞬間的假象,看來是個厲害人物了。紫鳳西岐趕緊收了手中的火刀,雙手結了一個術,便在身邊出現了七八個懸浮的小火球。隱藏在在暗中的紀子顏。一下子便被這帶有靈力的小火球探出氣息來,紫鳳西岐瞄準時機。一記火龍拳狠狠打出。
關繼雲解決了屋中的黑衣人,便也趕緊從窗戶處跳了出來,剛注意到地上的獸籠,正準備去撿,抬頭一看,屋頂上,紀子顏被紫鳳西岐狠狠一拳打飛出好遠,關繼雲趕緊跳起將紀子顏接住,落在了另一片屋頂上。
那一掌正中紀子顏的胸口,紀子顏只吐了一口血,便昏了,關繼雲用力扶住紀子顏,回頭看了一眼立在另一片屋頂上的紫鳳西岐,暗想紀大哥的傷勢要緊,不宜再戰,便甩出十幾枚鋼針,趁著紫鳳西岐揮袖躲閃的時候,他便帶著紀子顏趕緊離開了。
巷子深處的狗叫聲越來越近了,姜同立馬跳下了馬車往巷子深處眺望到,不一會兒,巷子中出現了一個人影,跑的很吃力,姜同又細看了一會兒,才是關繼雲背著受了傷的紀子顏。
「關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姜同一面幫忙將紀子顏扶上馬車一面說。
「我們中了埋伏,」關繼雲看著躺著的紀子顏說,「紀大哥受傷了,我們還不能離開這里,先得為他療傷。」
「這城里也有一家巧天工的分店,我們去那。」姜同說著趕緊走到馬車外抓起韁繩,趕動了馬車。
紫鳳西岐看著關繼雲帶著紀子顏離開,在屋頂站定良久,倒也沒追上去,反身飛下了屋,提起裝有幻櫻的獸籠,遞給了一旁趕上來支援的下屬。
「只有兩個人,看來不是宮里來的。」紫鳳西歧說,「沒想到竟有這麼多人盯著這個祭司,此地不宜久留,明日一早便啟程離開。」
「是!」那人接過獸籠說。
第二日一早,萬靈閣一下子熱鬧了起來,所有弟子都比往日要更加積極了,一是因為太古真人回來,一向躲在佰草莊的韓啟師尊也回來了,于是這一派的弟子也都十分精神起來,另一方面,所有人都擔心一不小心被太古真人了錯處,便被罰出了師門。
「拜見三位師尊。」萬靈閣有內門弟子近一百,分別已元、禮、晉、思、玉排開,余下三百多號人皆為外門弟子,外門弟子又以黑、藍、青、紫、白為等級排開,近五百的弟子烏泱泱地沾滿了整個武場,這齊聲一拜,連周圍樹林子里的鳥都給驚出來了,那些等在外面想要求師的人更是驚得不得了,越發想要進入這萬靈閣了。
浮荼真人先領著眾人做了早課,韓啟真人一向不愛管派中大小事務,然後便是太古真人了,只見他神情肅然,從一旁的小弟子手里接過一個冊子,眾人的心一下子變揪了起來,凡是年長的弟子都知道,太古真人手上拿的是一份至關榮譽的名冊,因為被他點到的名字,將再也不可能出現在萬靈閣了。
「藍衣弟子趙雲龍、白衣弟子林諸天、青衣弟子褚景濤冒犯師兄超過三次,罰出師門。」太古真人剛念完,人群中變傳來一聲驚叫,原來是那白衣弟子林諸天發出的聲音,眾人不免為他扼腕嘆息,畢竟到了白衣的階級,便有機會挑戰內門弟子,若是能戰勝,便有可能會被選為內門弟子,已混到這番境地忽被趕出師門著實可惜和不甘,也不怨他會在武場上哭出聲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