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尚伊一早醒來,扭頭看了一下,夜滄訣已經不在了,于是輕輕一笑,真是傻,他若是真在這里,被人看到就麻煩了。
柒尚伊抬起雙手伸了個懶腰,哎呀,昨晚居然睡著了,不過也好,就不用去思考要不要回東璃了。
咦?什麼東西?柒尚伊放下手,正好踫到了一封塞在枕頭下的紙條,柒尚伊將它抽了出來。
「你當初的書信還你,明日孤來接你回宮。」
紙條是夜滄訣的字跡沒錯,和紙條放在一起的是曾經柒尚伊寫給夜滄訣的書信和祭司任命書,柒尚伊癟癟嘴,將手中的紙團捏成了一團。
我什麼時候答應你要的,說好了讓我考慮的啊,現在就這麼霸道地說來接我了,昨晚上我肯定是在做夢,或者看花眼了。
「醒了?」幻櫻忽然從窗戶外跳了進來,將嘴里叼著的一塊∼糕點放到了桌上,「昨晚睡得可好?」
柒尚伊將手里的紙團往袖子里藏了藏,穿上鞋下了,經過幻櫻身邊的時候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走一把捏住幻櫻的耳朵,「昨晚你干嘛去了?」
「喝花酒!」幻櫻月兌口而出。
此時的柒尚伊真想爆粗了,一個靈獸,居然說昨晚去喝花酒去了,這不擺明是逗自己麼!
「哎,你趕緊放手!」柒尚伊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幻櫻也開始吃痛了,連連叫到。「真是喝花酒去了,兀白叫我去的!」
「哦,原來你們兩早就勾搭上了。」柒尚伊冷哼一聲。松了手,「你個小叛徒,看我以後還給不給你做糕點!」
「喂,我可是為了你好。」幻櫻轉過身子望向坐到梳妝鏡前面的柒尚伊說,「關繼雲走了,姜同也有了未婚妻,你這麼大年紀了。再不出嫁就成老姑娘了!」
柒尚伊本來已經原諒幻櫻的,可沒想到它嘴這麼欠居然說自己是老姑娘,于是直接就將手里的木梳朝幻櫻砸了。可幻櫻靈敏,迅速躲開了,木梳砸在桌上的茶杯上,茶杯碎成了五片。
「你下手可真重啊!」幻櫻跳到房梁躲了起來。只敢探出一個小腦袋來。「你若真不願意,倒也可以再等兩年,等我修成了人形,我娶你如何?」
「幻櫻!」柒尚伊已經是忍無可忍了,見過貪吃、調皮、脾氣古怪的靈獸,還真沒見過像歡迎這般厚臉皮不說,還敢調戲主人的靈獸。
柒尚伊仰頭看著房梁上的幻櫻,雙眼幾乎可以冒出火來。雙手緊緊地握著拳頭,「你若是再敢出現在我面前。信不信我閹了你!」
幻櫻看了一眼柒尚伊,嚇得趕緊從房梁上逃了出去,哎呀,這真可怕!
「郡主~」六兒為柒尚伊打好了熱水進來,卻看見桌子上狼藉的茶杯和掉在地上的木梳,連忙問怎麼回事。
柒尚伊從幻櫻逃走的方向收回自己的眼光,重新坐到梳妝台前,「沒事,方才和幻櫻玩來著,失手砸破了一個茶杯,你先收拾一下吧。」
「恩。」六兒點點頭,將手里擰好的毛巾遞給柒尚伊,「華府的兩位和三小姐了,王爺正在前院接待他們,姜也了,郡主您要麼?」
柒尚伊搖搖頭,「不了,要我去的時候王兄自然會派人來請的。」華家三兄妹前來肯定是因為昨日三之事前來賠禮的,柒尚伊雖無意為難華府,不過總該給三一點顏色看看,紫鳳西岐已經答應自己不會為難華府,所以這事由他出面去說是最好不過的了。
「對了,你去告訴三小姐和姜,說我留他們在府里用過晚飯再。」柒尚伊洗完臉又補充了一句,六兒听了,應聲答應,將水盆端了出去。
華傲杰做的事畢竟是有損郡主名聲的,華傲天和華傲龍也沒敢明說,只道冒犯,賠禮,紫鳳西岐原本臉色上還有些難看,忽然六兒來傳達了柒尚伊的話,紫鳳西岐看了華穆、姜同兩人一眼,暗嘆一口氣,「罷了罷了,此事就到這里為止吧,本王還有公務在身,也就不留華將軍了。」說著又看向華穆和姜同,「郡主的客人郡主自己招待便是。」
華穆見西親王松了口,不再追究,連忙笑著行了禮,「謝王爺。」
「柒姑娘,關大哥有給你寫信沒?」姜同看到柒尚伊第一句話便是問關繼雲。
柒尚伊正一個人坐在亭子里發呆,听姜同這麼一問,才想起關大哥已經走了好幾日了,于是暗嘆一口氣,「哎,別說寫信了,連靈力鏡也沒有反應,不知道關大哥現在一個人過的好不好?」
「不用擔心啦,關大哥肯定是有什麼事情在忙,」華穆見二人說起關繼雲都是一臉傷感的樣子,連忙安慰道,「听說東璃的聖上明日一早便要進國都了,我們要不要去湊熱鬧?」
華穆只是想緩解一下氣氛才想著換一個新鮮的話題的,可不想柒尚伊和姜同听到這個,更加沮喪了。
柒尚伊是因為華穆一提,便想起昨晚上沒有給夜滄訣的答復,明日見了要怎麼說才好呢!
姜同卻不知道兩人已經見過了,心想哪有聖上親自出使的,肯定是了柒尚伊的行蹤要將她帶罷了。
華穆就更加不解了,愣愣地望著二人,「你們兩個到底怎麼了?」
本來華傲天還不讓自己跟別人說的,若不是為了哄二人開心,才不會忘了大哥的囑托,可如今看來,二人的表情自己完全看不懂。
「一言難盡啊。」柒尚伊說著站起身,活動活動身體看看四周,要不我今晚換張臉逃了算了?確實,踫到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決的問題時,柒尚伊很喜歡選擇逃避的。
「郡主,有人要我將這個送給你。」正在柒尚伊發呆的時候,柱子拿了一個盒子進來。
柒尚伊點點頭,接過盒子打開,里面是一支玉簪,比三那支更好,難得的是玉簪頭上雕刻的幾朵梨花,柒尚伊最愛梨花,也不知是誰這麼有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