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準備妥當了?」夜滄訣回頭看了一眼緩緩跟上來的莫琪,猶豫兀白和小怪物的靈力容易被人,所以這一次他們走都沒有帶靈獸。
「嗯。」莫琪點了點頭,翻身躍上馬背,「好了。」
夜滄訣點了點頭,又回頭看了一眼,柒尚伊終歸是沒有出來相送,于是回過頭來,一揮馬鞭,幾寄輕騎便跟著他出了皇城。
「末將已經命人在南陽準備好了一切,到了南陽,便化裝成商隊。」莫琪穩住馬速跟在夜滄訣身側,說話間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左侍衛。
「你還跟得上吧?」
左侍衛緊緊地握住馬韁,沒有說話,對著莫琪點了點頭。
夜滄訣也回了一下頭,又轉頭看向前方,「左侍衛怎麼了?」
「前幾日找了風寒,剛痊愈,末將擔心他跟不上。」莫琪說。
夜滄訣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就應該讓左侍衛留在宮里才是。」
「這次聖上出行,為保安全,還是要挑幾個警惕的人。」莫琪說著又回頭款了一眼左侍衛,「而且左侍衛堅持,末將也不好推諉。」
夜滄訣點點頭,沒有再說話,過了良久,才又開口,「宮里可都安排好了,祭司的安危,沒有問題吧?」
「聖上放心,末將已經派人嚴密防範,而且關繼雲他們還在宮里,祭司應該不會有危險的。」莫琪說話的時候眼神不停地去看身後的左侍衛,一臉的擔憂。
左侍衛卻是跟在夜滄訣身後。知道他現在看不見自己,便顯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對著莫琪擠眉弄眼。示意他不要總是往後看自己,若是自己暴露了怎麼辦?
原來這位跟在夜滄訣身後的左侍衛,不是旁人,正是柒尚伊,而真正的左侍衛,如今正躺在家里的床上養病呢,他是真的受了風寒了。
第二日一早。三皇子一行便到了北辰邊境上,三皇子和五公主要先行回宮復命,所以則由半夏帶了紫鳳西岐和樂平先回藥廬。眾人在空地上先扎營休息了一下。
「。」半夏趁著五人的時候,找到機會走到申三身旁,「這紫鳳西岐……」
「好好替他療養著。」申三知道半夏華麗的意思,還不等她說完。便開口打斷了。然後轉過身看向在不遠處休息的紫鳳西岐和樂平,「沒有本宮的命令,你可不許擅自有所行動!」
半夏站在申三身後,猶豫了一下,低頭說︰「是,屬下遵命!」
申三回過頭來,擔憂地看了一眼半夏,她最近確實有些心浮氣躁了。「對了,藥方的事。暫時不要告訴杜若,私下再派人按著藥方上的量再尋一方藥。」
「是。」半夏答應著再看了一眼申三,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開了口,「,請恕半夏多事,您是不是對小柒姑娘動了……」
「半夏!」半夏話未說完,申三先小聲喝斥了一聲,待半夏再抬頭時,已看到他一臉怒氣地看著自己,「看來這些年本宮對你們太過縱容了,你竟也操心其本宮的事情了。」
「屬下知罪,請責罰!」半夏見申三是真的發怒了,自己也有些嚇到了,從未見如此發怒,看來自己的話觸踫到他內心的想法了。
「算了,你先退下吧。」申三看了看半夏,最後只好揮揮手讓她離開,再回頭看了一眼紫鳳西岐和樂平,兩人倒也沒有察覺到異常,便轉身上了馬車。
本宮怎麼可能會對一個動力祭司動情,何況還是與夜滄訣有婚約的,本宮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驅魔令,只有紫鳳家族的人才可以啟動這驅魔令,本宮便要這紫鳳西玥乖乖地留在本宮身邊,為本宮效力。
「皇兄,是不是可以啟程了?」五公主搖著手里的折扇,皺著眉頭走到申三的馬車前抬頭問道,這荒山野嶺的,天氣也悶熱的很,實在是不願意在此多留。
申三看了一眼五公主,牛頭看向一邊,對負者隊伍的侍衛頭領點點頭,「收拾收拾,繼續趕路吧。」
兩隊人馬,就此分散,一個繼續往北,一個則往西邊去了。
紫鳳西岐一直不太愛搭理樂平,所以他獨自一人坐了一輛馬車,樂平則和半夏擠了一輛馬車,也許是為了套近乎,也許緊緊是因為車上無聊,樂平便開口同半夏聊了起來。
「以後就要麻煩您了。」樂平如今已經完全放下了公主的身份,早已經習慣了跟人說話都要敬語了。
半夏歲心里警惕,道是個久混江湖之人,在樂平面前立馬便能表現出原來那種滿臉笑容的樣子,她看向樂平,笑笑,「你可別這麼客氣,本來杜若整日客客氣氣的我就不習慣,若你娶了,也整日都是這樣,我可得煩死。」
樂平見她說話如此爽朗,稍稍寬了心,也回一笑容,「柒姑娘同我說過你和杜若,說你們一個像太陽,一個像月亮,都能給人光明。」
半夏卻只是淡淡一笑,「柒姑娘說的都好。」不然工資也不可能對她如此上心。
樂平見她沒有往下接話,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淡淡一笑,「嗯」了一聲,然後低了頭,最後兩人便各自扭頭看窗外的風景去了。
黃昏快入夜十分,柒尚伊一行人才到了南陽城,也沒有去官驛,莫琪帶著眾人到了一處酒樓,跟掌櫃的交流了幾句,便同大家一起上了樓,又見了另幾位商人模樣的人。
柒尚伊微微有些累,不過這里的人只有夜滄訣可以坐著,其他人都是立在一旁,柒尚伊悄悄往後退了兩步,在樓梯柱子上微靠著休息了一下,趁著己任說話的空檔,探了一下這幾人的靈力,果然,一個個都是高手。
「先回房休息吧。」莫琪待夜滄訣起身走遠了,才又趕緊回頭朝柒尚伊輕輕說了一句,柒尚伊早已沒了力氣,點點頭,轉身往另一個方向,回了自己的房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