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放了我吧,我娘還在家里等著我呢。」程瞎子被大牛扣的死死的,看到柒尚伊進來忙湊上前喊。
柒尚伊面色嚴肅,那些冰鳳對程瞎子指了指,「別嚷嚷,老實待著,等我病好了,自然就放你了。」
程瞎子知道柒尚伊沒有惡意,但是也不敢再叫嚷,怕不小心惹怒了她,可真要吃刀子了。
大娘從屋里找了一身衣服出來,走到大牛身邊拍拍他示意他松開,「別總是跟人動手動腳的,人家是給你妹夫看病的先生,咱們得客氣點。」
大牛是個孝子,听大娘這麼一說,為難地看了一眼柒尚伊,柒尚伊也沒準備把這程瞎子一直困著,便點了點頭。
「孩子啊,你別生她們兄妹二人的氣,實在是人命關天才會出此下策,您多見諒。」說著將手里的衣服抖了抖,遞給程瞎子,「這衣服是件舊衣服,不過還算干淨,里間我已經打好了水,你先換了,梳洗一下。」
程瞎子听她說完,才留意到自己身上依舊是一副破破爛爛地乞丐服,方才還想再爭辯幾句的,這時候早已說不出話來,接過衣服,道了謝,便往里間去換了衣服,再出來時,眾人一陣驚訝,方才還邋遢不堪的小乞丐如今竟成了一個俊秀少年,雖說是一件黑色粗棉衣裳,頭發也只是在頭頂挽了一個堆,但是絲毫不影響他俊美的容貌。
「生得如此好容貌,何苦又拌瞎子又扮乞丐啊?」柒尚伊湊近打量了一番笑著說。
程瞎子白了他一眼。自顧自的往一旁做去,「好容貌又如何?總不能讓我著艷服上酒樓里陪那些老爺們喝酒听取吧!」
柒尚伊淡淡一笑,暗想有何不可。不過見著他臉色神情不太好,倒也知道古人男子不喜別人評價自己俊美,不然蘭陵王之眾也不至于上戰場要帶鬼面具了。
「以後跟著我吧,保管你有吃有穿!」柒尚伊想了想說,這程瞎子性格不錯,且又有醫術,柒尚伊倒是願意多交幾個這樣的朋友。
「你先……」程瞎子本來張口便想說你先把診費結了。結果柒尚伊對他瞪了一下眼,他才想起沒錢這事還不能讓大個子知道,只好將說了一半的話給咽了。不滿地看了一眼柒尚伊,拍了一下椅靠站起身,「算了,我還是進去瞧瞧你的病吧!」
柒尚伊感激地對著他咧嘴一笑。趕緊轉身跟上他。
程瞎子檢查了一下。夜滄絕的熱已經退了,看著他有些起皮的嘴唇,柒尚伊趕緊端了一杯茶,拿趕緊帕子蘸了往他嘴唇上蘸去。
程瞎子在一旁瞧著,只覺得人家小兩口親密,自覺尷尬,便趕緊退了出去。
柒尚伊喂了水,又替夜滄絕擦了擦身子。才出屋來,剛出來。便看見程瞎子坐在院子中央的磨盤上,也沒人看著他,他但也沒說要逃走,柒尚伊微微一笑,慢慢挪了,雙手一撐,輕松坐上了磨盤。
程瞎子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又立馬轉過頭去,「他還沒醒麼?」
「沒有,」柒尚伊輕輕搖搖頭,抬頭看了一眼夜空秋高氣爽,星星都感覺遠了,不如夏天的亮,「你叫什麼名字?」
程瞎子愣了一下,估計是沒有想到柒尚伊會問這個,猶豫了一下才輕輕說︰「單名一個毅字。」
「程毅,」柒尚伊念著點了點頭,望下程毅淡淡一笑,「你安靜下來的時候,給我的感覺更像是富家。」
「五六年前,我家也算是家境豐實,不過都是過往浮雲,散了,散了!」程毅有些自嘲地說,柒尚伊這才算明白為什麼自己總感覺他身上有種不同的氣概,原來是經歷了變故的人。
畢竟是傷心之事,柒尚伊也不願意再繼續追問,頓了一會兒,才又想起話題來,「令母高壽?」
「已近古稀了。」程毅答,「如今病在床榻,已不能走動了。」
「你不是大夫麼?怎麼會治不了你母親的病?」柒尚伊趕緊問。
程毅淡淡一笑,無奈地搖搖頭,「俗話說醫者難自醫,而且,我們現在沒有多余的錢去買藥。」程毅說完便低了頭去,「我也走投無路,才會千方設計地想要弄點銀子。」
柒尚依听完羞愧地低下頭去,「對不起,等我了,定派人給你把銀兩送來,讓你能盡快帶你娘治病。」
程毅側過頭,對著柒尚依微微一笑,抿嘴點了點頭嗎,又看向天空,「小柒姑娘,明日一早我先回城一趟好不?」
「這個……」柒尚依顯得有些為難,夜滄絕的病還沒有起色,若是程毅回了城里就不回來了,自己定然是伴有辦法再將他抓回來了,可是他都說了他娘病在床上,自己真阻攔,好像又顯得太過于冷血。
「你放心吧,你既然已經許諾了以後會吧診費給我,我看過娘親自然還會回來的。」程毅看出柒尚依的糾結,解釋說,「看你不像窮人,應該付得起這醫藥費。」
「好,那明日讓大牛哥送你進城。」柒尚依笑著說,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便是信任,既然程毅都這麼說了,自己也要相信他。
第二日一早,程毅正要出門,柒尚依追了出來,講一個紙條交給程毅,「麻煩你幫忙打听一個人。」
程毅打開紙條一看,點了點頭,將紙條揣進懷里,「好,我知道了,記得給你換藥。」
柒尚依點了點頭,目送程毅離開,然後轉身進了屋,看到慧茹正在曬衣服,便問了一句︰「大牛哥呢?」
慧茹提著手里的衣服甩了甩,「他去我家了,俺娘叫他去幫忙收拾一下屋頂。」
「哦。」柒尚依點點頭,轉身去廚房端了夜滄絕的早飯給他送去。夜滄絕已經醒了,因為一直趴著難受,柒尚依為他換過藥之後,便扶他起來,坐到桌邊吃早飯。
「傷口疼麼?」柒尚依帶他坐穩之後關心地問,夜滄絕笑著搖了搖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