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娘子 錢

作者 ︰ 竹筒糯米

袁青被猴子撞的七葷八素,倒在地上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媽的,下次定要吃猴子肉。

她咬牙奮力爬起,森林中的各種動物見這頗為聰明並且還會使用工具的超級怪物,再一次頑強站起,頓時叫聲一片。

樹林里,好久都沒那麼熱鬧了。

袁青的好心情被那只頗狡猾的猴子攪亂了,她象征性的打了幾只倒霉的弱小動物,于是收拾東西,準備打道回府,只是心中還是把猴子念叨了一邊。有些記仇了……

下山是一條幽靜的山間小路,也許這里大山連綿,人們都懶得來這里探險了,于是這片山區人跡罕至。

忽然,不遠處一片馬蹄聲夾雜著叫喊聲傳來,袁青愣住,有禍來了,不行,得趕緊躲住。于是袁青不由分說,那好自己的全身家當(弓,長箭,幾只倒霉的動物)不聲不響的躲進路邊的草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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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所謂的禍事,袁青不想管,也管不了。

大山深處,人跡罕至,無緣無故傳來馬蹄與殺伐的聲音,這用膝蓋想也能想到,這不是啥好事。

果然,眼及之處,一個狹窄的山谷地帶,兩隊人馬相互廝殺,這兩隊人馬似乎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一般,殺的不可開交。

袁青躲在草叢里,無聊的看著他們廝殺,也許是這一群人跑的太累了,殺起來一點都不帶勁。

這時候,袁青可不會sb的跑到他們的殺伐之間,要他們停戰,或是她幫著哪一方殺另一方。她就靜靜的躲在這安全的草叢中無聊旁觀。這場面,她前世時在電視上見的多了,麻木了。

不就是一幫無聊的家伙在哪里殺來殺去嗎。袁青無聊的翻翻眼皮。

如果現在袁青跑出去,其下場必死無疑,除非他們是拍戲的。這是常識,袁青不會那麼傻,她還有老弟未養,未賺,未娶,孩子未生,頭發未白,現在去送死,未免太不劃算。

終于,兩隊人馬殺的只剩下兩個人在哪里對殺了,其他人全部陣亡了,馬匹四處亂竄,一只死了主人的戰馬發了瘋似的朝袁青躲藏的草叢癲狂奔來。

馬蹄狂亂無章,任是袁青再鎮定,也架不住一只瘋馬的襲擊。逃,無處可逃,山間小路,兩邊樹木高聳,她逃到那去?

黑馬張嘴長嘯,馬是戰馬,又死了主人,此時它凶悍異常,發瘋似的朝袁青奔來。袁青再不做些什麼,真的就要悲催的死在馬蹄之下了。

長弓上箭,用力一拉長箭應聲而去,只一瞬,瘋馬痛苦嘶叫,它的眼楮已中箭,鮮血四濺。

經過那只猴子的教訓,袁青不敢輕敵,再接再厲,跳出草叢,往痛苦搖擺的戰馬連射幾箭,終于,馬不再**,倒在血泊之中。

袁青長舒口氣,她打獵無數,不過是為了生計,今日殺這匹瘋了的戰馬是為了保命,兩者性質相同,都是為了活命。

那兩個人似乎打得很累,而且他們都受了很嚴重的傷,袁青倒也不怕了,兩個將死之人,何須忌憚?

這兩對人,從衣服上判斷應該是兩國的軍對打仗,更準確來說是天源國的軍隊與境外游牧民族的軍隊打仗,原因就是為爭地盤什麼的吧,反正古今中外都這樣。

這忽然冒出來的少女幾箭就將異常凶悍的瘋馬制服,這情景叫人看了,眼珠子基本上就可以掉了,這女的,太逆天了。

一個中年將士來到袁青身旁道︰「殺了他。」他指著與他對打的少年,幾乎是用命令的口氣。

這個少年眼神冰冷地看著中年將領和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少女,一句話都不說,他與中年將領都受了很嚴重的傷,可以說沒有求助就會命不久矣,這個少女像誰放一箭,那麼那個人就必死無疑。

袁青無奈被卷入戰局,她趕緊與那名中年將領拉開距離,握緊手中的弓箭戒備的看著這兩人陌生人。

「殺了他。」這中年將領似乎是當領導當習慣了,生死一刻,對這唯一可以利用的棋子下命令,而不是商量。

袁青不是古代人,不帶那些奴性,她冷漠開口︰「我是天源國的人。」這句話擺明立場。

中年將領長的粗礦異常,很明顯他不是天源國的人,他怒了,滿身是血的身子奔向袁青,強行將她手中的弓箭奪過,上箭拉弓,對上少年,弓月拉越緊,他本就所剩不多的血液此刻洶涌地往外流,箭離弓而去,他也跟著倒地。

中年將領射出他人生中的最後一箭,長箭劃破空氣,彎出一道美麗的弧線,箭落地,中年將領的呼吸也已經停止。

少年避開了這一箭,他也好不到那去,身上到處是傷,軍衣染血,只是他英俊的臉龐冷漠異常,不帶任何一絲重傷之人的狼狽。

這場仗,無疑,少年一個人活下來了。

袁青也不想多管閑事,收拾東西繼續回家,這等鎮定,真的難以從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身上看到,不過袁青的靈魂年齡也不小了,前世她什麼場面沒見過,不就是打仗嗎,打完了就回家唄。

那少年也是從死亡堆里爬出來的人,敵人死了,他松了口氣,只是身上的劇痛讓他幾欲暈倒在地,如果沒有人救他,他也會同樣的一命嗚呼。

「救我。」終于少年的聲音響起,平靜得不似在乞求。

袁青拿著東西剛走幾步,身後就傳來少年平靜的聲音,這聲音冷靜異常,完全不似那種垂死掙扎的人發出來的語調。

本該千言萬語,卻化作如此簡單的兩字。

袁青不由回頭看那少年,少年也強撐著身子與她對望。

幾步的距離,他們四目相對,袁青看著少年的雙眼,他的眼楮漆黑?泛明,平靜得讓人永遠都猜不出他在想什麼。

那少年亦是如此看著袁青,她雙眼黑白分明,目光中透著難掩的打量。

「救你,我能得倒什麼?」平靜到冷漠的聲音自袁青口中發出,沒有一絲所謂的同情。

「你要什麼?」少年依舊鎮定,即使身上巨疼不已。

「。」

「好。」

最簡單的談判,敲定一個人的生死。

少年從身上掏出一沓銀票,他知道,如果他不拿出交易的銀票,她就會棄他而去,現在,唯有賭一把。

袁青直覺眼前這個少年不簡單,非常不簡單,目測他可能有十八九歲的樣子,卻能在生死面前如此淡定,光是這一點,有幾個人能做到?袁青自愧不如,在心中不由佩服他幾分。

她接下他手中的銀票,大略看了看,很多,「拿人財,**,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聲音平淡中夾雜著一絲堅定,不為別的,就為這。

袁青也不管她跟一個危在旦夕的人談救命是不是非常的無恥,她厚顏的對著少年露出一抹笑容,這笑容在這特殊的時刻怎麼看都有些奸詐。

袁青走向少年,伸手扶住他,沒有一絲排外感,袁青有些詫異,她一向對陌生人都有很強的排斥感的,「你身上還在流血,需要消炎止血,你別動,傷口才不會裂開。」

少年強撐的身體,終于支撐不住的向地倒去。

他比袁青高出一個頭,因自幼習武,身體健壯,他這一倒直直的向袁青倒去。

袁青好不容易才架住少年,口中喃道︰「好沉。」

少年無力地靠在袁青身上,氣息微弱,眼皮怎麼睜都睜不開,他已經昏迷了。

濃重的血腥味從少年的身上發出,重重圍繞在兩人之間,袁青是個有些潔癖的人,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推開靠她身上的人,而今天她沒有這種念頭。

袁青的衣裳也沾上少年的鮮血,她破天荒的沒有感覺到厭惡,一心一意的扶著少年,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小溪邊,找一處干淨低窪的草地,將少年放在地上,遂幫少年清洗身上的傷口。

他傷得很重,血染溪水,一片猩紅。

袁青與這位少年未曾相識,而袁青也不是那種見死一定要救的人,她救他,也許是她接了他的。

袁青前世是個標準的商人,講究貨兩清,願買願賣,所以她拿了他的,自然會對他負責。

她小心地撕開少年的衣服,衣衫血染紅,他的身上傷痕累累。

「你忍著點。」袁青見少年平靜的臉龐涌現痛苦的神情,不由開口安慰他,她正用少年的衣服擦他的身上的血跡。

這觸目驚心的畫面,袁青眼都沒有眨,簡單講傷口包扎好,少年的痛苦減輕不少,不一會,他已經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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