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站在原地的袁青一顆高懸的心算是放下來了,「花痴地盯著人家看了那麼久,袁青,你的節操在哪里?」袁青心中的理智看不下去了,跳出來質問她。
「我也知道我的節操掉了,可……可……」
「可什麼?明明就是你貪戀人家的美色。」
「那有,正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多看看帥哥可以養眼嘛,呵呵,再說美人當前,不看白不看。」袁青努力找借口為自己開月兌。
「那**,也看太久了吧。」理智扶額,無奈。
「這個,呃,好像是有些久了。」袁青承認自己真的犯花痴了,以前她也可以花痴地盯著一個人看,不過最多不會超過兩分鐘,可這次竟然盯著少年看了十多分鐘,也難怪理智不得不找她談心了。
談心告一段落,袁青邁開腿去撿柴火,只是她的腦海中,少年那出塵絕世的身影一直揮之不去。
揮不去吧,袁青也懶得揮了,繼續看著自己腦海中的他,邊看,嘴角一邊揚起滿意的弧度,不得不說,這位少年是袁青看過最好看的人,盡管前世見遍帥哥的她,還是毫不猶豫的將最好看的人的頭餃送給少年。
柴火很快揀好,將柴火抱到洞外放下,經過上次教訓,袁青在洞外燒火煮藥,不敢去洞內了。
洞外,空氣通透,大火燃起,不一會兒,藥已經熬好。
呼~~滿頭大汗的袁青,長呼一口氣,擦擦臉,抬眼顧,沒有大叔遮掩的天空,太陽光灑下,刺得眼楮都睜不開,袁青也不多看,走到洞中。
少年在洞中閉目養神,他身上的傷,外傷居多,內傷很少也很輕微,因此恢復起來也不是問題。
袁青看著少年,見他安靜閉目的樣子,極是俊逸,內心不由感嘆,美人不管是什麼樣子,都是美的,吞吞口水,拿起陶碗準備去盛藥。
如果讓少年知道,袁青將他比作美人,一定會黑臉,而且一黑再黑。
還好他不知道。
鑒于少年重傷拿不動碗,袁青又不得不喂少年喝藥。
「張嘴。」袁青將一勺藥遞到少年嘴邊,很是機械的說道,完全沒有一絲服務態度,跟個機器人差不多。雖然袁青認為少年很好看,但並不代表,她一定會對最好看的人畢恭畢敬。
少年有點不爽,他在外面是個身份尊貴的人,何時受過這等‘服務’?但奈何這身子……于是他也很機械地張口,任由苦澀的藥汁灌入口中。
于是,兩個人都很機械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給少年留下一些吃食,頂著毒辣的太陽,袁青走了。
少年也不問袁青去哪,袁青也從未跟少年說自己要去哪,兩人完全是拿錢治病的醫患關系,別無其他。
這片山區隱蔽,而這處山洞更是隱僻中的隱秘,因此少年也不用擔心那些敵人會來殺他,兩國交戰,敵方損失不少,可能外面的那些無將之兵早已退出天源國,滾回他們的國家去了。
之前的那場戰事,是天源國與邊境的游牧民族打仗,原因就是游牧民族想搶天源國的邊境地方,于是,兩方交戰。
其實這片山區就是天源國的邊境地區,所以兩軍交戰的地界就在這片青山的附近。
這時,太陽西斜,袁青也已來到茅屋,姐弟兩吃過晚飯,一夜安過。
次日晨,袁青早起,灰蒙蒙的天空,讓她不自覺打了個哈欠,濕潤的早風吹來,讓她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袁青發誓,如果不是有什麼特殊情況,她都是睡到自然醒的,沒辦法,山中日子清閑,而袁青的經濟頭腦,姐弟兩根本不用挨餓,于是,這日子過得可謂是優哉游哉。
算算日子,袁青穿來這個時空已經快有4年了,這段時間,他從一個骨瘦如柴的小女孩長成如今這個亭亭玉立的少女,袁青看著,心里很是欣慰。
除了她剛來的那段日子苦了點,吃不飽,穿不暖外,自從她和小寶離開黃桐村搬到這個山間小屋後,日子是越過越好,這其中不得不感謝哪位給他們錢財的莫子桑,只可惜,姐弟兩還不知道這位恩人的名字,不過也不要緊,有緣自會相見的嘛。
反正袁青是這樣想的,再說那些錢財又不是姐弟兩強求莫子桑給他們的,只是莫子桑自願留給他們的,完全沒有一絲牽強的意味,既然這中間沒有一絲牽強,又何必事後搞得好像很為難的樣子?
于是袁青也不客氣,將那些錢財收入囊中,4年來自取自拿,現如今竟然還剩下五分之二,不得不說,這份恩情姐弟兩是怎麼都忘不掉的。
當然這4年來,袁青也不是白過的,她晾了一屋子藥材而且這藥材大多是珍貴的,又囤積了八口袋食鹽。
光是那八口袋拿出去賣,就是一筆不小的財富,要知道,古代的食鹽極其稀缺,而且往往物以稀為貴。
袁青打算,等她哪天在這山中過膩了,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就把這些眼賣了吧。
哦,還有,袁青以治病為由,在少年身上坑的那筆錢,少說也有七八百兩銀子。
幸好少年也不和她計較,那八百兩銀子,袁青不知要奮斗多久才能得到。
這樣算下來,袁青的現錢總共有一千兩銀子,再加上那八口袋食鹽,她在這個時代也算是個有錢人了。
袁青想到這,心里不由為自己小小自豪一下,恩,不錯,蠻不錯的。
她心里美滋滋的,不一會兒,早飯就做好了。
木制的小桌上,擺著可口的早飯,袁青,袁寶這一大一小靠桌而坐,飯香撲鼻,隨著山中獨有的清新空氣,讓人食指大動。
「,你救的那個人,他病好了嗎?」。袁寶把一口鮮粥咽下,眨著大眼,問道。
「恩,你說他呀,他沒事,他的命硬得很,死不了。」袁青吃著草餅,听袁寶那麼問,瞬間腦海浮現一張冰塊臉,不以為然的說著。
「哦,那你為什麼不把他帶回家來?你把他一個人放在山上,他又病著,晚上,他不會害怕嗎?」。袁寶清甜的童音帶著一絲對哪位少年的關切。
「唉,小寶呀,這世間人心難測,如果那麼輕易的就把別人帶回家,萬一他是壞人,見錢起了歹意把我們的錢全部偷走了,我們怎麼辦?」袁青對著她最痛愛的小弟,完全是掏心掏肺的話語,只是話一出口,袁青又覺不妥,袁寶不過九歲,那麼小的孩子就讓他知道人性的陰暗面,有害無益,想了想,又道︰「恩,說的是,我們不要輕易將陌生人帶回家。」
「呃,為什麼?」袁寶閃動著那雙清澈的大眼,很是不解,教導自己要多做善事,不問前程,難道幫助一個受了傷的人,都不行嗎?
「唉,這個……反正你以後就會知道了,吃飯,食不言,寢不語。」袁青榆葉,她現在終于知道,教人難,叫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孩更是難上加難。
吃過早飯,袁青又熬了一鍋粥,拿了點必需品,趁著太陽初升不太熱,她又忙忙向山洞行去。
這幾天,袁青在茅屋與山洞之間來回奔走,這中間冗長而崎嶇的路程,跑的她暈頭轉向。
這天,袁青暈頭轉向的來到山洞,把手中的東西一放,她直接倒在地上,看樣子好似沉沉睡去。
「喂,你沒事吧?」少年看到袁青直接累倒在地,冰冷的神色第一次閃現一絲關切。
「那個,同志呀,我不行了,我先休息一下,你別管我。」袁青癱倒在地,暈暈乎乎的說出這句話,然後昏昏沉沉地睡去。
今夜,月色奇亮,袁青忽然驚醒,「什麼,天都這樣亮了?」忙起身,飯都顧不得吃,熬了粥,匆匆出門,往山洞奔去。
走到一半,冷月高懸,山中古木森森,黑影斑駁,草叢濃密,蟲鳴獸叫,袁青听得心驚肉跳,「媽呀,怎麼大白天的,這山林中那麼嚇人?」
又走一段,樹木漸稀,抬頭看,「咦,這太陽怎麼是白色的?不對,這應該是月亮才對。」
片刻,清涼的月光被黑雲籠罩,黑濃的夜空頓時無星無月,本就寂靜的山林,在這一刻就不只是寂靜那麼簡單了。
嗚~~~不知是什麼地方傳來一聲動物的哀鳴,緊接著,漆黑的山林中,各種動物的叫聲,順著陣陣夜風不斷傳來,袁青嚇哭了,她一個勁的朝山洞跑,完全是沒命的往山洞跑。
終于她跑到山洞里,也體力透支的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