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在現代是個富人,她的外貌也不差,能當她男朋友的人,都是從好朋友的關系慢慢轉變而來的,她是個慢熱的人,雖然這樣,也只有兩個人能抱到袁青,其他人想踫一下她,都是非常有難度的。
那兩個人都是袁青很喜歡的人,只是比愛差了那麼點,當戀人是可以,可是要過日子就不行,袁青與這兩個戀人之間都有性方面的不和諧,可能一對男女躺在同一條被子里聊天,說的就是他們。
袁青很努力讓自己去適應,可結果都還是不盡如人意,于是,兩段戀情都不歡而散。
雖說愛情與性無關,可袁青這樣的人會真的找一個她愛他,而兩人在那個方面不和諧的人來過日子嗎?不會,這樣子,兩個再相愛的人結了婚以後會真的好過嗎?難。
說白了,袁青並不是要找一個愛人,而是要找一個能與她共度一生的人。亦或者,可以共度一生的人才稱得上是愛人。
31歲的生日一過,袁青想找一個人來好好過日子,于是她將重心從工作偏移到感情,開始大量關注她以前懶得關注的男性,可袁青一直都沒有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郎君,有一天,她無意中夜店一位男公關非常帥,帥到那種地步呢,完全不用看他的臉就能征服她的地步。
不得不說,袁青被他迷上了。
在商人的世界觀里,要麼就只談錢,要麼就別談錢。
于是,袁青包下了這個男公關,與他在金錢的交易下,談了一場似假亦真的戀愛。
期間,袁青驚奇的原來自己並不是性冷淡,只是人不對而已,袁青與男公關在一起,那個方面都很舒服,包括性。
不知不覺,袁青自己愛上了男人,被他驚為天人的氣質所折服,不惜一擲千金包下他,與他朝夕相對,情愫暗生。
也許這種感情很荒誕,一個年輕有為的女性既然愛上一個誰願意花錢誰都可以上的公關。雖然這個社會很開放,並不是不可以接受這種事情,可袁青的家人,朋友,親人會接受嗎?
很難,還有,袁青不是那種會為了感情不顧一切的人,她腦中細細分析,自己與他的關系是建立在錢交易的基礎上,自己花那麼多錢與他在一起,就是想讓自己過的舒服,這種舒服包括各個方面,當然男人也沒有讓袁青失望,所以兩人的關系很簡單,一個用錢買舒服,一個為賺錢努力讓對方舒服。這種關系是對等的。
這種關系以假亂真,被袁青當成是愛,也只是過眼雲煙,于是兩人很理所當然的散了。
分開之後,袁青無法抑制自己不去想那個給他舒服的男人,但又怕見到他,一切都只是假象,如果他們不是交易關系,這種感覺還會不會繼續?一些關系簡單慣了,一旦變得復雜就會讓人無法接受。
袁青的初衷只是想包一個自己好不容易看上眼的男妓,與他好好體會情人的感覺,可這感覺一旦成真,袁青就不敢要了,對,是不敢。
就像一個人只是想吃肉,想法很單純,但有一天這個人體會到這些肉是從動物身上割下來的,這些動物會很痛苦,有了這種念頭,他還會好好吃肉嗎?
當然,他還是會吃,因為吃肉是人類的天性,想要生存下去就要吃,這是人的剛需無法改變,但這個人會一輩子都不會吃他所喜歡的動物的肉。
就如愛狗人士,絕不會吃狗肉。
面對一件無法擺月兌的事情是,選擇由此而來。
對于袁青來說,她要愛上一個人是很難得的,但她愛上了那個男人,卻因為身份的問題,她不敢再愛他。這份愛無法繼續下去,當事人只有選擇逃避。
也許他也並不愛自己,他只是盡他自己的責任,拿錢,服務自己而已,袁青是怎麼想那個男人的心思的。
袁青32歲生日一過。她還是孑然一身,她身邊的人都為她著急。
「都32歲了,怎麼還沒有對象?」這是袁母說的。
袁青默默垂頭,她的腦海中有浮現那個男人溫和的面孔,一個難以動情的人,一旦動情,那時就時一發不可收的。
忽然手機響了,袁青看了看,是那個不敢打也舍不得刪的號碼,她還是沒忍住,手指輕輕一劃,把手機放在耳邊,只是她沉默不說一話。
電話那頭沉默許久,終是開口,「我們見一下面,如何?」這個電話是他們分別五個月來,男人第一次打給她的。
袁青從來不會想,他會打電話給她,她一直相信她與他只是錢的關系,沒了錢,就是陌生人了。
袁青始終一話不說,沉默地將電話掛掉,隨後一條信息發來很簡短︰,綠源咖啡廳。
袁青還是去了,兩人對坐著,袁青輕抿一口咖啡,眼始終沒看男人,男人的俊臉依舊溫和,他們就這樣默默地坐了一個,什麼話都沒說。千言萬語,都無法開口。
然後,兩人就徹底斷了,兩次戀愛分手後都是面帶微笑的袁青,這次她哭了,嘶聲裂肺,長這麼大,第一次哭得那麼傷心。
她已經分不清她是不是真的愛上他了。
思緒飄回,袁青現在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女,她的魂已經不屬于那個時空,憶及前世,她不禁潸然淚下。
袁青本以為今天她夢中的那個男人是前世的那個男人,卻不是,而是眼前這個少年,袁青不禁悵惘。
搖搖頭,袁青的腦海中又出現前世那個男人俊美的五官,她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腦海中的他,只是片刻,畫面瞬間切換,這張俊美的臉龐竟然與另一張臉龐驚人的相似,只是前者溫和似水,後者寒冷似冰。
看到這張冷的滲人臉旁,袁青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定神看著前方,腦中的臉孔竟然與眼前這張臉孔再次重合。
「你怎麼了?」少年看到袁青眼眶發紅,臉上可見清晰的淚痕,不禁問她。
「阿塵。」袁青不由自主喊起前世那個男人的名字,眼前這個少年與前世的他真的太像了,只是那個男人眉眼永遠溫和。
少年楞了一下,想說什麼卻並沒有開口,眼眸依舊古井無波,淡淡道︰「走吧。」語罷,他越過袁青往山洞行去。
袁青愣了,隨即苦笑,修長的眉梢染上淡淡苦澀。是啊,他怎麼會是沐塵?
山洞里,兩人喝粥,這粥是袁青半夜起來做的,匆匆忙忙,自然比不得以前的水準,不過這兩人都沒有抱怨,自顧自的喝著。
袁青剛才想起前世的往事,心中苦澀,懶得去管太多,少年也不想去管太多,他只要知道這碗粥不會害他就行了。
喝完粥,袁青收拾碗筷完畢,坐在少年對面,想了又想道︰「那個,同志呀,你的身體也好得差不多了,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少年抬眼看她,目光依舊是波瀾不驚,淡淡道︰「明日。」
「你確定是明日?」袁青問。
「恩,是明日。」
「我還以為,你今日就要走,害得我將晚上當成白天,急忙跑來。」袁青一通抱怨,難怪她會神經兮兮的白月亮當成太陽。
听袁青怎麼說,少年看著她的臉,找不出一絲多余的表情,她是在關心他嗎?
「那好,明日就明日,那麼,你出去不會有什麼危險吧?」袁青又問。
「不會。」少年有問必答但不想過多解釋。
「那好,你要去哪?」
「京城。」
「有多遠?大概要走多久才能到?」
「不出意外,需要半個月。」
半個月……袁青內心唏噓,這古代的路程真不是一般的久呀。對于一個習慣了從中國到美國最多一天時間的現代人,在這里竟然去個京城都得走半個月的听聞,真是……震驚不已。
好吧,半個月就半個月,又不用我走,「這是十五兩銀子,你拿著路上當盤纏用吧。」袁青算著,半個月就是十五天,一天一兩銀子應該夠用了吧。
她將少年身上的錢財全部拿完,少年要走,她肯定要拿些錢給他,否則少年怎麼走到京城?袁青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她也是有良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