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什麼名字?」袁青指著一個少女問她身旁的中年男人道。
「她沒有名字,這里的奴隸的名字一般都是他的主子賜的。」中年男人挺著一個啤酒肚,一張臉龐滿是凶戾。
「這個少女有什麼能力?」袁青指著她身前的少女,少女也就十六的樣子,她頭發凌亂,但臉龐清麗,眼楮里又是不同常人的平靜。同是被販賣的奴隸,也就只有這個少女眼神平靜。
君不知,看到袁青這個樣貌周正的買主,有多少奴隸爭著要她買自己回去,除了這個眼神平靜得不像話的少女。
「她是我訓練的眾多奴隸中,能力最強的一個,她有些力氣,可以干一些粗重的活,而且這姑娘還能識文斷字,也會畫幾筆畫呢。」中年男人努力推銷自己的奴隸。
「好吧,就要她了,開個價吧。」袁青懶懶開口道。她走了很多個][].[].[]來回,在心中想了很久,也觀察了那個少女很久,才是做出的決定。
「好 ,這兒買回去的奴隸都是正當的,官府也不會追究,所以,這個價錢要高些。價錢是按照這些奴隸的年齡來算,這個姑娘已經十六歲了,因此她的價錢要高些,二十兩銀子。」中年男人說著,用手比了兩根手指。
袁青不由在心頭嘆氣,在這個時代真是人命輕賤如野草呀。也不講價,從懷中掏出二十兩銀子,中年男人將那個少女放出來,道︰「自此,你的命就是她的了。」
「主子。」少女對袁青低頭一拜,聲音有些沙啞。
「恩。」袁青點點頭。中年男人將少女的賣身契遞到袁青手中,袁青將二十兩銀子遞到中年男子手中。交易成功。
賣身契上,少女的名字就是一個編號。少女的編號就九十七。因此袁青先喊她九七,等到她哪天為她想出名字了,再喊她名字。「九七,我就先這麼叫你吧。」袁青道。
「主子,謝主子賜名。」少女對袁青躬身一禮。
「當然,這個名字我還沒想好,等哪天想好了,在給你賜名,這個九七,就先這麼叫著。」袁青道。
「是。」少女點點頭。她話不多,是個辦事能力極強的人,袁青需要的就是這種人。
袁青將她帶到自己在秋州城的城鄉結合部地區租的那間房子里。這還是那幾間小小的房屋。沒什麼變化。家里有沒什麼讓賊惦記的東西。
少女是個苦孩子,她從一出生便被父母丟棄,當她快要餓死時,被一個人撿起,當然這個人也不是個好心人,他只是撿了這個孩子把她培養成奴隸,然後拿去賣錢罷了。
這個時代,既然人都能賣,也是沒有什麼法制可言的。
「你就在這住下。」袁青指著這幾間小屋道。
「多謝主子。」少女拜謝。
「老實說,你真的願意跟著我嗎?」。袁青問她。
「我只是個奴隸,既然主子買了我,那麼從今以後我的命便是主子的,主子讓我去死,我絕不會活。」少女指天發誓。她從小就被當成奴隸來教,這個觀念自然深入骨髓。
「那好,你好好的跟著我,我不會虧待你的。」袁青道。
「謝主子。」少女對袁青甚是尊重。
「對了,你識字嗎?」。
「這個寄主曾經教過一些。」少女道。寄主就是那個訓練他們的中年男人。
「會寫字嗎?」。
「會。」
「會畫畫嗎?」。
「會。」
「如此甚好。」袁青滿意的點點頭。「好了,你也餓了吧。」
「這個……」少女不好意思的模模自己的肚子。
「餓了,就說出來,你放心,你跟著我,我沒什麼能力,但還是會保證你的肚子不會餓著的。」袁青道。
「主子,你……謝謝你。」少女低頭輕聲道。
「家里也沒什麼吃的,我帶你去外面吃,只是你這個樣子有些髒,去洗洗。」袁青直言不諱道。
「是。」少女又是點頭又是叩謝。也許她長那麼大,也就這位主子對她那麼好。
袁青在堂中坐著,拿著手中的秋州日報,細細觀看,正所謂知己知彼,方可百戰百勝。這張報紙上,與袁青之前寫的那些報紙大同小異,只是這張報紙讓人肯一直等它的原因是報紙上有一個讀者自己投票的機會。也算是個報紙的主辦方與客戶之間的互動吧。
不要小看這個互動,正是因為這個互動,報紙才能緊緊抓住讀者的心。而且這個互動的話題也是人們頗為感興趣的話題,就是評選美男。試問有誰對美好的事物不感興趣?而且,人們以前總是听誰說哪個人很好看,自己都沒有的權利,而現在每個人都能說哪個人好看,這就是自己做主的權利,誰不想把握?
看來橘子周報要多發幾份了。袁青心中想到。不能讓對手一個人風光。這是商者必須要注意的地方。
少女將自己洗干淨,穿上袁青以前的衣服,走到屋子里。向坐在桌前的袁青躬身一拜。
袁青抬眼,看向少女,只見她一身青衣,身姿清瘦,一頭黑發被綰的一絲不苟,垂下來的青絲柔順淺淺,一張頗為消瘦的臉龐,皮膚有些干澀,但五官還長得秀麗。
「走吧。」語罷,袁青將那張報紙放在桌上,起身而去。
少女跟在她身後。
兩人來到一間飯館,叫來一些菜,菜來,飯來,兩人便吃起來。起先,少女是怎麼也不敢和袁青同桌吃飯的,一直說等袁青吃完了,她再吃。只是袁青沒有同意,少女只能與她一起用餐。
少女似乎很餓,她吃得極快,但又不好意思在主子面前如此失禮,于是她吃得很是拘謹。袁青看出少女的拘謹笑道︰「不用拘謹,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是,謝主子。」兩人短暫相處下來,少女對她這個頗為和善的主子也是很尊敬的,幾乎是袁青說的話,少女都听的進去。
吃完飯後,天已黃昏。袁青想起他的弟弟袁寶來。對少女道︰「九七,你先去我之前帶你去得那個屋子休息。」
「主子,您不回去嗎?」。
「哦,我在外面住,這些錢,你拿著,餓了就去買些東西吃。」說著,袁青拿出一兩銀子給少女。
少女不肯接。她本來就是她的人了,怎麼還能要她的錢呢。
「拿著,就當我賞給你的。」
听她那麼說,少女才肯勉強將銀子接下。
交代了她幾句話,袁青朝月湖酒樓走去。
霞色漸起,落紅翩翩,抬眼望,心中嘆惋。
袁青在街上走著,遠遠地看見三個人朝這邊走來。這三個人兩大一小,而且好像三人中有一個人的身份頗為尊貴,來往的行人都是這三人低頭默禮。
看到這三人,袁青瞬間不想走了,停下來,看了看旁邊的店面,是一家書店,便進去看了下書,過了一會,確定那三人已經走了,袁青也不多留,走出書店。
一個時代的身份地位還真不是一般人能逾越的。
袁青只有嘆氣的份。
當她來到酒樓時,太陽已經完全西下。
「掌櫃的,您終于回來了,莫來酒樓等你,都等了一天了。」一個伙計道。
袁青听到這話,有些傻了,她不是說不要等她了嗎。他來這里等了一天是什麼意思?來不及多想,迎面走來一人,此人身姿修長,一襲白衣穿的瀟灑飄逸。正是莫子桑,他似乎有些抱歉。
袁青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阿青,早上把你一個人扔在醫館里,我……真是對不住你。」當他把林菀汐送回家後,回到醫館已經不見袁青的身影,他甚是著急,以為她生氣了,所以他就跑來酒樓,只是袁青也不在酒樓,他就在這里等她,從等到現在。
「沒關系的,你也需要照料病人嘛。」袁青擺擺手,也不在乎這些,「天也黑了,早些回去吧。」
莫子桑點點頭,深深的看著袁青,與她告別,獨自走去酒樓。
袁青還在不明所以,反正她也不需要懂,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她從來不喜歡發時間去思考,這也是種習慣也只是種習慣。
有得必有失。
這一夜,袁青很晚才睡,她一直在思考該怎麼把下一期的報紙寫出來。雖然還有四天才到橘子周報的發報時間,可現在情況有變,不得不改革。
袁青死咬筆頭,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出該在這張白紙上寫什麼。寫一些健康知識,冷笑話,好看的短篇故事,最重要的就是將人們最近在聊的話題寫上去。
總之,到了後半夜,她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當她醒來時,天已大亮。她還想在賴下床,只听得門外傳來敲門聲,一陣清甜的童音傳來,「,你起了嗎?」。
還要得送這個小家伙上學,袁青無奈,憑著毅力,掀開溫暖的被子,冷,這秋天的早晨也是非常的冷呀。
「,快起床呀,我馬上要去學堂了。」
無奈,硬著頭皮,從被子里爬出來,頓時渾身冷的瑟瑟發抖。
「,你起了嗎?」。
(這個藍色的封面是責編幫偶報的,做得很好!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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