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嘰嘰喳喳,三人忙忙碌碌。袁青道︰「各位鄉親,這就是橘子周報的意見箱了,若是大家有什麼問題,有什麼好的建議,都可以吧你所想的寫在紙上或是木板上,寫好了就把它投到這里面,我們會有專人來收取,並且會或多或少的將你們的意見寫在橘子周報上。」
「真的嗎?」。
「當然,只要你寫的很好,各位放心,他們寫的好的話,我們都會把你們寫的東西發表出來。你們可以寫故事,,總之只要你寫得好,橘子周報都會發表出來的。」袁青對著眾人,口齒清晰的說道,「各位,你們也可以為自己心目中的美男投票,我們會根據你們的投來的票進行整理,最後就會得出誰是大家心中的美男。當然,每一人只有一次投票機會,不能一個人投誰幾票。」「那是自然,我們絕不會一個人投誰幾票的。」一人道。
「哼,要是那一個人投誰幾票,對我心中的美男不是不公平。」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噘著嘴,那模樣像極了追星族。
正所謂一日新,日日新。如今的秋州在橘子周報與秋州日報兩類日常讀物的侵蝕下,人們的思想或多或少都會變的開放起來。
而且秋州本來就算是這片大陸最為開放繁榮的地區,也正是這樣,報紙這個橫空出世的新新產物才會在秋州發展的如此順利。
將橘子周報的意見箱安好後,五人在木匠鋪會合。兩邊安裝都很順利,袁青與木匠師傅結算工錢,一共是一兩銀子七十文錢。
袁青給了錢,與淇走出木匠鋪。
在一個較為清淨的地方,綠樹矗立,落葉翩翩。
入眼處是一面朱紅大門,門前石獅青白,大口噴張很有怒氣,門匾上兩字蒼勁有力,天朗氣清很容易看清是「林府」二字。
林府的一個家丁,急急忙忙的推開門,然後急急忙忙的跑到後院。
林府的後院,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低低淺淺的傳來,只見綠樹當空,風動,落葉翩翩飛舞,樹下,花枝俏麗,雖是秋天,可那些秋天開的花兒,十分美麗。一個俏麗的少女,巧笑嫣然,輕紗隨著微風,空中舞動,少女坐在一架秋千上歡樂快活。
少女,花枝,遠空淡藍。
「,不能再推高了,再推高,你就要摔下來了。」在少女身後的丫環,心驚肉跳的看著越蕩越高的秋千,與正坐在秋千上的少女。
「哈哈,真好玩,沒事,小荷再將我推高些,我要去天上摘朵白雲回來。」少女很是高興,雙手抓著秋千的藤條,隨著秋千越蕩越高。
「~~~」那個急忙跑來的家丁來到秋千旁停下,那個秋千卻停不下來,就這樣秋千上的少女摔在了家丁的身上。
「,您沒事吧?」小荷忙跑到她的身旁,將少女扶起,順帶著白了家丁一眼「你真是不。」
家丁也不敢說什麼,低眉順眼的站在一旁。
這個少女正是林家的大林菀汐,林家是秋州有名的富商。
「怎麼了。小桐,走的那麼急。」林菀汐也沒生氣,拍拍身上的泥土,嫣紅的唇輕啟說道。
「,那些賣橘子周報的人,他們在街上安了一大堆盒子,好像是叫做橘子周報的意見箱,讓人們在里面投意見的。」家丁道。
「橘子周報意見箱?」林菀汐口中輕喃,然道︰「小桐,看來我們的秋州日報也不能閑著,你去找一個木匠來。」
「找木匠來干什麼?」小桐不解問道。
「笨呀,他們橘子周報都有意見箱了,我們秋州日報怎麼能沒有意見箱?」林菀汐白了他一眼。
「哦哦,你也要在秋州城安裝意見箱。」
「你反應能再遲鈍些嗎?快去,天黑之前一定要跟我找一個最好的木匠來。」林菀汐道。
「是是,。」語罷,小桐對著林菀汐恭敬一拜,便走了。
「,我們秋州日報會不會受到威脅?」小荷有些擔心。
「沒事,他們還叫做橘子周報,我們就不用擔心。」林菀汐俏臉一笑,瓷白的肌膚若雪,眉眼彎彎,煞是好看。
「為什麼?橘子周報這個名字不如秋州日報好听?」小荷疑惑。
「唉,小荷呀,人是要學會進步的,看名字不能只看字的表面,要看字的含義,這個周報擺明就是一個星期發一次,而日報就是一天發一次,他們七天才發一次報紙,怎麼能比得過我們一天發一次報紙呢?」林菀汐依舊笑意吟吟。
「哦,原來是這樣,你真是越來越聰明了。」小荷激動的說道。
「你我那肯定越來越聰明的,你這個小荷是不是也要進步了?」林菀汐伸手在她的鼻頭輕輕一刮。
「是,是,小荷一定會朝看齊。」小荷頻頻點頭。
「呵呵,走吧。」林菀汐倒是沒有對大家與下人之間的關系過分要求,小荷是她下人,也是她的。
「,您真是越來越好了。」
「我以前不好嗎?」。
「恩……,您以前不會這樣對奴婢的。」
「那我以前是怎麼樣對你的?」林菀汐噘嘴,很是好奇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是如何對待下人的。
「恩,你真的不記得了?」小荷試探的問道,見林菀汐很自覺地點點頭,又道「其實你以前很文靜,對待下人也很好,不過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與下人打成一片。」
「原來是這樣。」林菀汐再次點點頭。
「不過,小荷還是比較喜歡你現在的樣子。」小荷道,現在的對她那是好上了天,她如何不喜歡?
林菀汐心中一片感動。被人這樣說,誰不感動。
這時遠處一個小廝跑來,道︰「,有人給您送請柬來了,請您去一下前廳。」
「請柬?什麼請柬?」林菀汐道。
「去了就知道了。」小廝也不知道。
「好吧,小荷我們走。」語罷,兩人朝前廳走去。
林家是大富之家,那麼他們的宅府的面積自然也不會小,主僕兩走了十多分鐘才走到前廳。
「爹,娘,哥你們都在呀。」林菀汐笑著在三人面前一一喊道。
「汐兒快過來我的寶貝女兒,這張請柬是月湖酒樓那邊的人送來的,是專程給你和你哥的。」林菀汐的父親林翰說道。
「哦,爹爹,只是給我和哥哥,難道就沒有你們的?」林菀汐不解,一般給林家送請柬,都是送給她父親的呀。
「呵呵,汐兒,你還不知道吧,這是專門給你們這些年輕人的請柬,我和你爹老了,就不去湊熱鬧了。」林菀汐的母親李氏笑道。
「原來如此。」林菀汐點點頭看向她的哥哥林雲笙問道︰「哥哥,那請柬上是這麼說的?」
「我還沒看呢。」林雲笙道。他比她大四歲,他們是林家的獨子獨女。林家是大富之家,按理說應該多子多女才對,可是林翰卻娶了個心狠手辣的妻子就是李氏,李氏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她不讓林翰的二房三房侍妾們生孩子,所以林家就只有這兩個孩子。
這對兒女可是受盡寵愛啊。兒子林雲笙年紀輕輕,是林家的公認繼承人,林菀汐曾經也是個大家閨秀的模樣,只是在一個月前,林菀汐不慎失足落水,好不容易將她救回來,她性情大變,變成如今這個活潑開朗的性子,書不肯讀了,畫不肯畫了,刺繡浪費時間,總之與之前那個大家閨秀大相庭徑,不過,林家的人對他的寵愛從來沒有變過,甚至對她是越來越喜愛。
「那就看唄。」林菀汐噘著嘴,模樣甚是可愛。一家人對她那是寵上了天,以至于她要去辦秋州日報,全家人沒有一句異議,毅然支持。
這張請柬就是月湖酒樓送來的,邀他們十五日去酒樓一聚。
林雲笙算得上是個美男,他二十出頭,年紀輕輕,星目修眉,甚是俊逸。月湖酒樓只能露了他?
此時,天已,太陽西斜。
淇與袁青辦好事情,兩人在一處街頭分手,淇繼續去袁青租的那個房子,袁青要去酒樓。
日暮時分,袁青來到月湖酒樓,遠遠地就看到一個男孩沿著月湖岸,飛快跑來,細看正是放學歸來的袁寶。
「小寶。」袁青看到他差點沒掉下淚來。昨天她剛與死神擦肩而過。如今更是珍惜這有驚無險的重逢。
「`~~」一陣悠長的童音夾雜著久別重逢的喜悅自男孩口中娓娓道來,男孩的眼楮模糊了。他昨晚不知怎麼的做了個噩夢,夢見他看見他的離開了他,而且他等在原地等了很久都沒有看到他的回來,他就一直哭一直哭,淚水都沾濕了枕頭。早晨醒來,是夢一場,沒錯,可這個孩子並沒有從夢中走出來……
「小寶。」袁青將男孩緊緊擁在懷中。
「,你終于回來了……終于回來了……」說著男孩泣不成聲,淚水滴落在袁青的衣襟,濕了一片。
「傻孩子,不是回來了嗎。」袁青模模他的頭,道︰「又長高了,怎麼樣在學堂過得還好嗎?」。袁青語氣輕松,一點也沒有那種剛經歷生離死別的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