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塵看著她,俊臉平靜中掩著一絲醋意,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狹長的眼眸微微一掃,只見袁青的手還伸在被子外面,他伸手將她的手輕抬,掀開被子,將她的手放進被子里。
也不知道袁青是病了,還是並不排斥的他的觸踫,她竟然對拉起她的手的那只手產生了眷戀感,真是難得呀。
別人隨便踫一下她的手,她都要去洗十把二十遍的手,而對他的觸踫不僅不反感,反而還有了些淡淡的依戀……
也不知過了多久,袁青慢慢睜開眼,身體輕輕的動了一下,她轉過頭,看到床邊竟然還坐著一個人,此人眉目俊逸出塵,他見袁青醒了,淡淡開口道︰「你醒了?就喝藥吧。」說著,他起身走到桌邊將那碗早已送來從滾燙放到溫熱的藥汁端起,走到床邊。
袁青看著他,不知怎的,心頭一股暖意流來,她下意識的坐起身子,「謝謝呀。」她說著,試圖伸手接過他手中的碗。
「把手放進去,別受涼了。」黎塵道。
「那我怎麼喝藥?」
「用嘴喝。」語罷,他已經把盛滿藥汁的調羹遞到袁青嘴邊。
袁青微愣,又听到耳邊那淡淡的聲音響起︰「還愣著干什麼?」哦,袁青恢復神智,點點頭,嘴觸到調羹上,翼翼的吸著里面苦澀的藥汁。
「你不會生我的氣吧?我以前那樣對你……」趁黎塵盛藥的間隙,袁青開口道,他幫她喂藥,讓她想起那時在青山中,她喂他喝粥是的情景……往事不堪回首。
「你還記得。」聞言,黎塵的思緒飄回那日,懶懶開口道。
「王爺,那個……」袁青瞬間有些尷尬。
「專心喝藥。」不由分說,他將調羹送到她嘴邊。「哦。」袁青乖乖的哦了一聲,隨即低頭喝藥。
這個場面是十分之溫馨,也非常之美好,畢竟兩個人的顏值都挺高的,而且男子動作十分優雅,女子雖然不是很優雅,但是她氣質也很灑月兌……
恩不錯!
忽然一人推門而進,她身姿好似弱不禁風,但也盈盈輕逸。「王爺,您在這里嗎,王爺,太妃叫奴家來尋你回去。」此人正是林縴芋。
「王爺,你去吧,我自己喝藥就行了。」袁青道,她正想伸手拿碗,被黎塵叫住︰「別動。」這藥馬上就要喝完了。說著繼續喂她喝藥。
林縴芋來到房中看到王爺竟然肯喂一個人喝藥,頓時大跌眼鏡,要知道,林縴芋自從認識王爺來,就從沒見過他會對別人如此好,好到肯屈尊降貴的喂她喝藥。林縴芋的腦袋像是被什麼東西敲了一下,她努力穩住身子來到他們身旁道︰「王爺,就讓奴家來喂姑娘喝藥吧,太妃還在等著您呢。」
「不用。」黎塵淡淡說道。
「這藥馬上就要喝完了,不勞煩姑娘了。」袁青道。然後又看到黎塵甩給她一個眼神像是在說好好喝藥,袁青立馬安了,繼續喝著這難以下咽的藥汁。
終于,碗里的藥都喝完了,袁青如釋重負,要是沒有王爺的監管,這些苦藥,袁青很難保證,自己會喝完……
「王爺……」林縴芋欲言又止。
「好好休息。」語罷,黎塵轉身離去。林縴芋也快步跟在他身後,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廂房。
袁青看著他的背影下意識的點點頭。好好休息,她自然是要好好休息的,一個病號,她能干什麼?
袁青閉上雙眼又睡了,不知過了多久,她睜開眼楮,看到淇正站在她床邊,「淇。」她開口喊她。
「主子,您醒了。」淇道。
「是呀,怎麼樣,秋州城內還有沒有人敢演戲?」袁青問。
「沒了,自從那條禁令發下來後,秋州中,沒有人敢演戲,只是那些唱戲的還在繼續。」淇道。
「唱戲?是穿上戲服,然後在台子上唱戲嗎?」。
「是這樣的。」淇點點頭,反正她的調差結果就是如此的,秋州城中,沒有誰敢公然演戲,演戲是指穿上便衣便裝,在舞台上直接出演,沒有那些唱戲的語調。
「好狠吶。」袁青狠狠的咬牙,這擺明在針對她……
「主子,看來演戲這條道是走不通了。」淇嘆口氣道。
「算了,等我病好了再說,對了,最近秋州日報有什麼新舉動嗎?」。袁青問道。
「他們所寫出來的投票結果都比我們的快,而且很多人都買他們的報紙。」淇道。「這是秋州日報,主子要不要看一下。」
「拿來吧。」袁青伸手接過淇手中的報紙。「對了,明天是三十了吧?」
「是呀,明天是九月三十號。」淇道。
「明天就是小寶他們放假的日子了,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想靜一靜。」
淇應聲而去。
再過幾天,月湖酒樓就該交租了,酒樓要交的是土地租金,前面已經說了,這棟酒樓是國家出資建的,承包給百姓經營,經營者,每半年需要上交一次租金,一次二百兩銀子。
袁青是這個月月初,接管月湖酒樓的,在此之前,酒樓就是個空殼子,沒有半分錢,袁青來了以後,酒樓開始盈利,還了債,現在就要交租了。
二百兩銀子對現在的月湖酒樓來說小事一樁,袁青也不用擔心,畢竟做生意就是為了賺錢,沒錢可賺的生意再好做,也不會有人去做。酒樓生意在古代做下來是有錢可賺的,這個毋庸置疑,當然不包括那種很不適合做生意的人來做。
袁青躺在床上看著秋州日報,那個秋州男神的得票又創新高人們的投票紛紛進長,只是那排名名次並未有過多變化,第一名還是王爺,他的票數已經上漲到八百多張,第二名與第三名的票數相差無幾,就是幾票之差,分別是莫子桑與洛恆幽。
好像莫子桑比較親民,他是個醫生嘛所以他的得票已經超過洛恆幽,來到第二。雖然他們得票相差一票。
看到這個消息,洛恆幽心中十分不平衡,他竟然以一票之差屈居第三,這對他這個喜愛虛弱的戲子來說是非常難以忍受的事情。
莫子桑無喜無悲,那個排名對他來說似乎意義不大。
第四名有所變動既然從龔洐變到林雲笙。有人認為這是勾結之嫌,大部分的人都認為林雲笙沒有龔洐好看,總之就是差之一格,但也沒有人指出來。
好吧,你們慢慢吵吧,反正報紙的繁榮就是這些名人們炒出來的。今天這個名人與那個名人吵架,後天那個名人與這個名人和好,這些都是新聞呀。
看來還需要多培養幾個名人才是熱鬧……
既然秋州男神被炒出來了,為什麼就不能炒出秋州女神呢?
袁青頓時腦洞大開……
這一切功勞都算在報紙上與秋州人民的積極響應。
想想,其實這個男神與那個女神傳出一段緋聞,其實也能上頭條的。
原諒哈,這本來就是娛樂精神在作祟。
此時月亮升起,夜空一片寂靜。
王府內,一片森嚴的寂靜,一處庭院,燭火微明。
只听得一個顫顫巍巍的聲音響起道︰「太妃,王爺那件事是我一個人做的,她一點都不知情,真的,那時我已經神智不清了,連自己說了什麼都記不清楚,後來我才慢慢想起來,那是時候是我口不擇言,才胡亂將供出,真的是我當時神志不清……」夏荷,蘇月的貼身丫環,在那日被發現她買通廚房李四下毒殺人後,她就一直被關在大牢內,決定先關一年,明年秋後問斬。今天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回事一個勁的說自己錯怪了她的,口口聲聲說自己下毒並不是受蘇月的指使。看這樣子似乎在為蘇月洗白。
夏荷說的條條有理,她說,牢房中那兩個被她毒死的人,以前他們是她的鄰居,但是他們心腸十分歹毒,把她折磨的很慘,如今她無意中在牢房中看到這兩個人,恨意橫生,不由想起要了他們的命。于是就發生了︰夏荷買通廚房李四,在飯中下毒,把他們兩毒死。
那兩個人都死了,死無對證,夏荷這麼說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受人指使。
「你的供詞,前後不一致,叫我如何?」
「王爺,您就算不信我,您也要我家呀,她從小到大殺只雞都不敢,如何敢殺人?」夏荷道。
「一面之詞。」
「王爺,跟那兩個囚犯無冤無仇,她為何要死他們?」夏荷道。
「你說得也對,她是跟那兩個死人無冤無仇。」一旁的顧宜靜點點頭道。
「是呀太妃。」夏荷拼命點頭又道︰「我獲罪之日,神志不清,才會口不擇言,一口咬定是指使我下毒殺人的,自從我被關在獄中後,每日靜思悔過,我覺得我不能隨便冤枉別人,所以我才極力求見你們。」說著夏荷跪在地上,砰砰砰對著他們二人磕起頭來。
這個案子不好查,第一死的是兩個囚犯,他們一直關在獄中,也沒有和外人聯系,唯一有聯系就是他們還沒有入獄之前,時間長遠無從查起,況且他們並不是秋州本地人,第二兩個人死了,死無對證,又無人認尸,對他們的可以說隨著他們一命嗚呼就徹底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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