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我……我父親不肯讓我去學堂了。」穆曉莉是家中眾多女兒中的一個,她的父親對她並不是太過關心,出了這件事,她父親兩句話就讓她不要去學堂了,穆曉莉的母親是個三房,沒有什麼地位,當初穆曉莉來學堂讀書,都是母女倆求了好久,她父親才勉強答應的。
「袁姑娘,這些都是上好的金瘡藥,你拿去給小寶擦一擦吧,曉莉,我們也該回去了。」女人拿著上好的藥遞給袁青,又轉頭對著女孩說道。
「,多謝你了。」袁青接下金瘡藥道謝。
「母親,我還想多陪陪小寶。」這個文靜的女孩第一次和母親這樣,看來小寶對她來說是何等重要。
「曉莉,天黑了,我們回去吧。」說著她來到女孩身旁將她拉走。
「曉莉。」袁寶想起身去追她,可是身體疼痛不已。
&}.{}「小寶,你好好在家養病,曉莉過幾天來看你。」穆曉莉揮淚說道。
「曉莉……」男孩的聲音快要發不出了,雙眼不受控制的流下淚來。
這真的是兩個孩子嗎?分明就是一對戀人在生離死別……
穆曉莉已經被她的母親拉出酒樓了。
「曉莉,以後不許你在見袁寶。」女人的聲音很是冷淡,要不是穆曉莉求死求活,她也不會答應曉莉來酒樓看袁寶。
「為什麼?」曉莉含著眼淚問道。
為什麼?就是因為穆曉莉對袁寶的感情已經超過之間的情誼,而袁寶是個什麼都沒有的男孩。他只有一個,拿什麼給曉莉幸福?要知道穆曉莉的父親是秋州的知府大人。
「曉莉,這些事情等你長大了自然就會知道了。」女人也不多說。她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掌控,怎麼能掌控她女兒的命運?
按理,知府大人的千金誰敢得罪?沒錯,那件事情就是知府大人一手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讓穆曉莉離開學堂,只是沒想到這件事被袁寶看見了,他還與那個少年打了一架。他被打傷了。
知府大人的心機不得不說,孩子都要算計(還是自己的女兒)。不過他也是為了穆曉莉好,若是穆曉莉在留在學堂。那她對袁寶的感情就會越來越深,到時一發不可收,他如何把女兒嫁給高官大富?
身在官家,真是身不由己……
「小寶。不怪你了。別傷心了。」知道原委的袁青安慰著小寶道。
「,你說曉莉她真的不會去學堂上學了嗎?」。男孩含著眼淚,隱著聲音問道。
「小寶,別傷心了,曉莉她也是身不由己。」袁青也能看出那個女孩的身不由己。
「,小寶好難過……」他的淚水越流越凶,抱著袁青,聲聲落淚。
袁青沒說什麼。輕輕的拍著他的背。
一夜,小寶的枕頭沾滿淚水。袁青輕嘆一聲,這個小孩,知道談情的代價了?算了吧,竟然與她沒有緣分就不要強求了。如果非要牽扯門第,穆曉莉也不是……門不當戶不對,忘了她吧。
袁青沒有睡,坐在桌邊,畫著棋譜。一夜難眠。
第二天,袁寶因受了傷,袁青跟他請了假,他沒有去學堂,在酒樓養傷,只是他的眼楮有些紅腫,這個小屁孩……袁青看著他,真是又愛又心疼。
「小寶,今天想吃什麼?小藍姐幫你做。」陳藍笑意吟吟的看著小寶道。
袁寶沒說什麼,只是默默的搖搖頭,似乎對什麼都沒興趣。
「好了,小藍做些清淡的給他吃就行了。」袁青道。
「好的姑娘。」語罷,陳藍走去。
「小寶,想不想去看看子桑哥哥?」袁青道。袁寶以前最喜歡的哥哥。
袁寶搖搖頭,他現在什麼也不想。
袁青愛憐的揉揉他的頭,輕聲道︰「小寶,曉莉來了。」
「在哪里?」小寶立馬有了反應,忙抬頭去找。
「小寶,你以前對子桑哥哥也是這樣的。」袁青道,語氣唉涼。是呀,感情總是會淡的。
袁寶不明白袁青在說什麼,後知後覺道︰「,小寶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小寶,不管發生什麼,都會在你身旁的。」
「恩。」袁寶重重的點頭。
袁青來到一旁,繼續昨晚還沒做完的棋譜。
中午,淇來到酒樓,她去把那件事情調查了一下,果然事情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因為她查到,穆曉莉是知府大人的女兒,而且昨天那件事是事先安排好的,那個非禮穆曉莉的少年拿了錢就離開秋州了。
「誰是幕後主使?」袁青道。
「我查到,是知府身旁的親信辦的。」淇道,那麼間接就是知府辦的。
「自己的女兒,他也下的起手?」袁青冷哼。
「我打听到,穆曉莉好像要與相國大人的訂婚。」淇道。
「難怪。好了,淇這件事情不宜宣傳,了也就算了。」袁青道。
最後,穆曉莉因為昨天在學堂受人欺辱,退學了。
「沒想到,整個秋州城最好的學堂也會出現這種斯文敗類。」
「听說,那個非禮知府千金的人不是清雅學堂的學子。」
「是呀,我一直都沒見過他,現在也找不到人了。」
一時間,人們對知府千金受辱的事議論紛紛。穆曉莉其實也沒麼實質性的傷害。
這件事畢竟是知府大人的千金的事情,亂嚼舌根的人,也不敢多說,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袁寶這幾天好像有些食難下咽,寢難安眠。畢竟他也只是個孩子,而且感情總是會淡的,那麼小的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定義為「失戀」,但是人總是要成長,既然要成長,沒受到點傷害,怎麼能算是成長?
袁青對袁寶的態度是,無論發生什麼事,她都會站在他身旁,縱使幫不了他什麼,陪在他身旁就是最大的幫助了。
時間慢慢過,袁青的棋譜已經寫好畫好,袁寶也慢慢恢復起來「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
一切又是如前,生活總是這樣,不管發生什麼,都會一直繼續,不會因為哪一個人,哪一件事而停下來,換句話說就是︰少了誰,地球都不會停止轉動。
說真的,月湖酒樓這幾天客來似雲,原因就是因為傅謙。他在酒樓彈琴,琴曲空靈絕妙,而此人又是一位美男,經過包裝,他的每一次出場,說是天仙下凡也不為過,一點也不比現代的明星包裝差,反正他的名聲是慢慢增長,人們是對他贊不絕口。
總之在秋州內,提到彈琴,人們就會想到傅謙。
為了平息民憤,袁青決定速戰速決,趕緊將棋譜拿給王爺,然後寫他的專欄上報紙。(辦報紙本來就與人們的意願息息相關,如果你辦報紙完全不考慮人民群眾的意願,那麼你辦的報紙會有幾個人願意買?我想一定很少。)
這天中午,袁青來到王府,因為她有特權可以隨意出入王府,不需要通報,她救了王爺一命嘛。
先是見了太妃,閑聊幾句,袁青便是抬腳去找她要找的人。
園子,秋日遠照,清風瑟瑟,青煙寥寥,花木呈紅黃之色,清溪流水,載葉而漂。這處園子的秋,美得淒然動人。
袁青來到這處園子旁,看了又看,丫環說,王爺就在這處園子中,也不知道他在不在這。園中景色甚好,各種花草木點綴其中,風動淡香襲人。隱約間,得見一個人坐在其間,似乎與這一園的秋融為一體,美如畫中。
袁青抬腳而進,來到那人身旁。
黎塵坐在石桌旁,桌上還有半壺清茶,他好像是在此喝茶賞景的,十分悠閑。
「王爺,我將棋譜拿來了。」袁青道,說著將自己手中的幾張紙揚了揚,是的,所謂的棋譜就是幾張紙,是袁青寫了好久,畫了好久,才搞定的「棋譜」。
「就是這個?」黎塵看著她手中那不過是幾張紙的「棋譜」。
「是呀,我把它精簡一下,就變成這樣了。」袁青道,「王爺,你別看這外表很垃圾,可是只要你有心研究,一定會看出很多東西的。」
「那好吧。」他淡淡點頭,算是答應了。
「王爺,既然你也答應了,那我就有話直說了。」袁青道。
「說吧。」
「我可不可以先坐下。」袁青道,她來了半天,還是站著的。
黎塵點點頭,她坐在他右邊,掏出紙和筆,畢竟是來采訪他的,自然要帶工具,「王爺,我們前些天也說好了,我拿棋譜給你,你就會答應上報紙的專欄,正所謂君子一言快馬一鞭絕不回頭,所以王爺,還希望你不要……食言。」
「我反悔了嗎?」。他抬眼看著她,語氣淡淡。
「那好,王爺,我接下來會問您一些問題,若是您覺得這個問題您可以回答,那您盡量回答,若是您覺得不能回答,那您就……不說也可以。」一切公事公辦,要問的還是要的問,不可能因為他的身份不好得罪,就避之不問,當然,也不能問的太過分。
這是必需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