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袁寶擦擦眼淚,淚眼迷離的問道。
「恩,當然是真的,什麼時候騙過你?」袁青點點頭。
于是少女將男孩領到桌邊,桌上擺著各種隻果制品,種類豐富齊全,品相催人口水,看著就食指大動。
「這是什麼呀?。」袁寶看著這些面目全非的隻果問道。
「恩,你吃吃看。」袁青故意賣關子。
「好吧。」男孩拿起一塊隻果干,放入口中,口齒一動,很脆,嚼著有些甜也有點酸。「這是隻果?」
「猜出來了?」袁青笑著,「沒錯,這就是專門給你準備的隻果制品,怎麼樣好不好吃呀?」
袁寶一笑,眉眼微微,「很好吃,你做的東西都很好吃。」說著,這個小家伙,手嘴麻利的吃起來,邊吃著,不忘提醒袁青也多吃點。
袁青看他如此高興,心中甚喜,「小寶答應,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情,都要開心,記住,沒有什麼事情是過不去的,有些事情咬緊牙挺也就了。」
「我知道了,。」袁寶道。
「恩,小寶你始終要長大,未來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你……」說到這,袁青說不下去了,伸手攬過他,若是可以,她寧願他這輩子都不要長大。
這一夜,天空明星稀稀,皓月淡淡光華,湖水靜謐無聲。
第二天,袁青照例去送袁寶上學。
一路上。姐弟兩有說有笑,袁寶似乎沒有之前那麼郁郁寡歡了,可能他也知道。有些事了就了就不要過多眷戀了。這是袁青那麼多年給袁寶言傳身教的做人道理。
袁青的確是個不會太過于糾結已經了的事情的人。在她世界觀中,的事情已經,不需要多想,反正多想無益,想想當下才是正事。也正這樣做人才會少有糾結。
畢竟一個商人的眼光都是比較長遠和向前的。
將袁寶送到學堂後,袁青等了一會才走的,她去跟夫子了解了一下袁寶的情況。夫子說,小寶這幾天的確有些憂郁,不過他畢竟是小孩子可能過段時間就會好了。
月湖酒樓。三樓一間廂房外袁青推門而進,抬眼只見桌邊坐著一個人,此人一襲錦衣優雅華貴,他青絲墨染。眉眼如畫。
袁青看到他。第一反應是驚訝,隨即斂下心神,隨他一禮,恭聲道︰「王爺……」你怎麼在這?
「你去哪了?」黎塵看著她,淡淡開口問道。
「我……剛才送小寶去學堂了。」袁青如實答道。
「前日你也不在。」他說道。說起來他們也有五天沒見了,前天王爺來酒樓,不見袁青就走了……
「哦,前些日子。我有些事情要忙,所以就不在酒樓。」袁青道。「王爺。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坐。」
「哦。」袁青點點頭,坐在他旁邊。
桌上清茶還冒著絲絲熱氣,說明王爺來這的時間不長,也是,現在是清晨,不過袁青實在想不通為什麼王爺會來此?而且他貌似是來等自己的。
袁青為自己倒了杯茶,靜品茶香,緩緩入喉,十分愜意。
「王爺,你……有什麼事就說吧。」將茶杯放下,袁青說道。
「就是想來看看你而已。」黎塵慢慢說道。
「哦,勞王爺掛念了。」能不能把後面那個而已去掉?听起來好像你是被逼著來這的一樣。「對了王爺,你吃沒吃過隻果醋?」
「沒有。」他搖搖頭。
「其實我是做的有,不過我也不知道它的成品好不好吃,若是好吃,我一定會第一個拿給王爺您品嘗的。」袁青道,那個隻果醋,她前天才封好,還需要再等五六天才能開封。
「好。」他淡淡點頭,「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恩,可能還需要五天時間吧,當然,隻果醋我以前也沒做過,我也不知道做的好不好吃,若是不好吃……」
「你拿來我嘗嘗就知道了。」黎塵道。
「那也好吧,不過王爺,若是真的很難吃,你也不要怪我啊。」袁青道,她對自己沒有把握的事情,總是要做好準備。
「不會。」他的語氣依舊淡然。
「王爺,我想跟你說一件事。」袁青道。
「什麼事?」
「就是關于酒樓租金的事情。」袁青想了想,開口道︰「王爺,你也知道月湖酒樓每年都需要交四百兩的租金給王府,也就是間接性的交給你。」
黎塵明白了她的意思,淡淡道︰「沒錯。」
「恩,那王爺,那四百兩銀子的租金好像是貴了點,以前好像只要交三百兩銀子的。」袁青道。租金是之前的那個王爺提高了。
「有這回事嗎?」。他道。
「其實,開始我也不知道,後來連叔說了,我就知道了,我之前一直想跟您說,可是都沒機會,這次,我們兩都在這,我就說了吧。」袁青說道。她編排了好久才說出來的。
「知道了。」他淡淡回道。
袁青也不好多說什麼,反正事情都已經講了,她也明白王爺的脾性,若是他答應不用她多說什麼,他也會做到,若是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那不管她磨多少嘴皮子,那也無濟于事。
時過不久,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敲門聲很有韻律,組合在一起就是一陣天籟的聲音。
袁青听著感覺周身都是那麼和諧,連敲門都能敲的那麼好听,門外的人,真的很想知道他是誰。「進來。」
門被推開,很輕,卻讓人無比向往。
只見一方潔白的衣角緩緩顯露,來人白衣勝雪,風動衣袂翻飛,輕盈飄逸,一頭如墨般的秀發落在白衣之上,盈盈動人,一張瓷白的俏臉隱逸在青絲之下,清麗飄然。
她的出現,袁青只覺一個字,美。
這位女子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臉龐俏麗如瓷,仿似一觸即碎,她輕聲說道︰「不知你們誰是酒樓的掌櫃?」聲音清脆,似流水緩緩。
「我是。」袁青道。
「姑娘你好,奴家名喚詩秋,听聞掌櫃您要招人跳舞,奴家來此毛遂自薦。」說到這,詩秋半低著頭,瓷白的俏臉染上一陣嫣紅。
「當然可以,你會跳舞嗎?」。袁青問道。
「奴家不才,五歲時便跟隨家母學習跳舞。」詩秋道。
「哦,那你母親……」袁青試探的問道。
「回掌櫃的,家母在奴家十歲時便離世了。」她說著,悲意暗生。
袁青也不說什麼,片刻道︰「你能否在此舞上一段?」還沒等詩秋回答,她轉過頭看著黎塵道︰「王爺你覺得如何?」
詩秋一驚抬起頭,看著坐上的男子,片刻開口道︰「奴家不知王爺您在此,還請王爺恕罪。」說著,詩秋向黎塵深深一拜。
「免禮。」他淡淡說道。
「多謝王爺。」她輕聲說著,起身,片刻又是對著兩人微微一拜,輕言細語,「奴家獻丑了。」
沒有任何伴奏,她翩然起舞,身姿輕柔,衣袂翻飛,青絲纏繞,一雙玉臂緩緩揮動,手指白皙縴長,舞在空中,宛如若白流光,真是起舞傾一城吶。
一舞盡,片刻,只听得一陣掌聲緩緩響起。看去卻是袁青獨自拍手,而黎塵倒是沒有什麼動作。
「好,跳得真是太好了。」袁青清秀的臉龐笑意吟吟,說實話,詩秋的舞跳的很好,好到讓袁青這樣挑剔的人都情不自禁為她鼓掌,「王爺,你覺得怎麼樣?」
「很好。」難得黎塵肯夸一個人。
「奴家多謝王爺和掌櫃的贊許。」說著詩秋又是對著二人盈盈一拜。她自小學舞,身姿自是輕柔,每個動作都是那麼的優美。
太好了,若是詩秋肯來酒樓跳舞,也是個不錯的拉客方法。袁青心中想著,看著詩秋道︰「詩秋,你真的願來酒樓嗎?」。
「掌櫃的,詩秋願來。」詩秋篤定的點點頭。這個大好姑娘,十歲時母親去世,現在她的父親病倒了,家里的積蓄全部用光,她只能來此跳舞。
她雖然不是富家,可是個良家閨女。在這個時代,女子還是不太會出來工作的。她出來跳舞,確實是被生活所逼。
「那就好,你先下去吧。」袁青道。
「奴家先行告退。」說著,詩秋又是對著二人一拜,便盈盈退去。
「王爺,怎麼樣?」袁青道。
「什麼怎麼樣?」黎塵道。
「恩,就是詩秋啊,她剛才跳的那支舞真是空靈美妙,很贊的。」袁青一激動說出來這個時代少有的名詞。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
「也是,若是她來酒樓跳舞,那麼一定會讓觀眾嘆服的。」看來不用去為酒樓拉客,客人也會自己來。
「你在那邊傻笑什麼?」他的語氣听起來有些不悅。
「呃,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一些比較開心的事情。」袁青收住笑意,看著他傾國的容顏,忍不住的一陣陶醉。
「我真的那麼好看嗎?」。
「是呀。」她下意識的點點頭。
「就是因為我長得像那個人?」他的聲音毫無情緒,似乎剛從冰水中撈出來的一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