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清點水果,計算價錢。最後找來幾個人留下來幫忙。這幾個留下來幫忙的人大多是那些果農的孩子,十六五歲以上,有男有女,身體健康,手腳利索,他們在家也沒有什麼事,便留在這里當幫工。
果農們交代幾句,便各自回去了。
袁青租住的這間小屋,暫時成了水果加工的地方。屋子里大概有六十多籃水果,水果又不能久放,所以他們現在的工作量很艱巨呀。
怎麼辦,什麼樣的水果做什麼樣的加工。隻果大部分做成隻果醋,板栗只有三籃又能長放先不管它,柿子不能久放,先搞定柿子。
柿子可以做成柿子餅,共有四藍柿子,柿子還沒有過分軟化,可以使用,先將柿子洗淨,去掉雜物,晾曬干(雖然現在是深秋,不過也能風干)然後直到把柿子壓扁,然後在柿子表面灑少量涼開水,水量以柿子表面濕潤ˋ又不滴水為標準,再將潮濕的柿子置于缸中密閉15-20天,直到柿子表面自然長出一層白粉,便可食用了。這樣的柿子如膠狀,有韌性,口感好。
然後,袁青與淇還有那五個幫工,開始忙忙碌碌的‘搞定’柿子來。
花了半天時間,柿子這塊算是完成。當然只是前期工作。
然後就是橘子,畢竟橘子也是軟果肉水果。
橘子該怎麼做呢?袁青腦中努力思考,橘子罐頭。做法也是比較簡單的那種。畢竟袁青又不是天天接觸水果的人,只能做些簡單的加工。
先準備一個密閉的壇子(這個時代沒有玻璃品),然後將橘子的外皮拔干淨。把果肉的經絡去掉(就是橘子肉外表那層白白的網網)只留下果肉,冰糖用最少量的水溶化,然後將糖水和橘子肉放入壇子中,裝滿後,蒸鍋加水,蒸10分鐘取下來以後盡快加蓋,以免被污染了不好保存,冷卻以後就可以吃了。
橘子有六籃,眾人忙活到傍晚。說真的,那些壇子也是需要去買來的……深夜。眾人吃飯,簡單洗漱睡去。
第二天,大亮。眾人就得接著忙活,整間小屋充滿了忙碌的氣息……那些做水果需要用的壇子一車又一車的運到小屋來,那些冰糖,白醋也是幾大包幾大包的運來。人手一把刀。努力切著梨子和隻果,這個時代沒有自來水,水才是他們最大的敵人,秋州是個有山有水的地方,只是這里的水源最近也得去離小屋一百米遠的水井中挑來……累。
今天,還有四十藍水果等著他們,看看數字,就知道他們的任重道遠呢……
還有梨子。隻果,山楂。山楂。袁青還不知道該怎麼加工,先放到一邊,梨子……對能做成梨子果醬。
梨去皮切小丁,梨丁放入干淨容器,放入白糖,蓋上蓋子味一
夜,蓋上蓋子入味一夜,煮一會兒加入麥芽糖,不停攪拌,以防粘鍋,煮至濃稠,裝盤或者裝入干淨無水無油的小玻璃瓶,冰箱冷藏。
于是眾人洗梨子,去皮,去核,所謂的切小丁,就是直接搗爛,這樣比較快嘛,反正最後成品梨子也爛了,做好這些,蓋上蓋子入味一夜,也不去管它了。
梨子有十五藍,做好它又是一天了。
夜盡天明,該是做隻果的了。隻果很簡單,以前袁青做過,直接做成隻果醋就算了,他們也沒時間與心思去琢磨其他花樣。
隻果有二十籃,整整忙活到半夜……
做生意本來就是如此,沒有累的地方,怎麼來賺的地方?
就如他們,不加工水果,怎麼那水果制品拿去賣?沒有東西可賣嘛。
還剩下五籃散的水果,眾人累的不行了。
有兩籃板栗,不需要擔心,三藍山楂,恩。
山楂,還是用老方法,慢慢嘗試吧。先去核去枝,用煮的加點糖,然後嘗一下,味道還不錯,就這樣做吧。
終于四天的忙碌,皇天不有心人,六十藍水果,全部處理完成。人多力量大也是四天搞定的必要因素。
傍晚,大伙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袁青這幾天忙得腳不沾地,她又五天沒到月湖酒樓了,這幾天雖然忙碌卻也充實。
「對了,淇明天是幾號?」袁青困得很,懶懶的問道。
「主子,淇也不知道。」淇答道。她亦是累的暈暈乎乎。
其他幫工更是累的暈暈乎乎。于是一夜好夢,日上三竿十分,他們才起的。
這一天,每個人的精神都是大好,整個屋子到處飄著各種果子的香氣,非常之濃郁,心怡。
早上吃飯,袁青道「各位,事情終于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來的步驟你們都清楚了吧。」
「姑娘,我們都清楚了,那些柿子要晾干,隻果醋還要過七天才能開封……」一個少女答道。
「恩,那就好了。你們好好的再此守著這些水果。」袁青道。
「好。」五個幫工齊齊點頭。
吃完早飯,算算日子,袁青忽然想到,她那天答應王爺,若是隻果醋做好了,會第一個拿給他品嘗的,糟了,明明說好了五天的,現在都七天了……
袁青之前做的隻果醋,三天前已經可以吃了。
她拍拍腦袋,這幾天都忙瘋了,都忘了這件事……為了彌補過錯,剛休息下來的袁青拿著一罐隻果醋,急急出門。
袁青走的風風火火,深秋季節,秋風瑟瑟,甚是冰寒。一路來到王府,什麼也不說,趕緊走進去,時間不等人,而且她遲到了天……
王府內,深秋如畫,也有一番意境。
袁青有特權,能夠隨意進出王府,她對王府的地形也差不多熟悉了,來到大廳外,只听得里面傳來對話聲。
「現在事情已經查明,下毒殺人的事,是夏荷一人指使廚房的下人李四干的,目的就是為了殺死以前與她有過恩怨的兩名地牢囚犯,與蘇月毫無關系。」一個渾厚的男聲道。
「各位,夏荷知罪。」說著,這名女子向地跪去。
「夏荷,你……你為什麼要冤枉我?」一道清風拂柳的聲音帶著幾許埋怨,絲絲恨意,緩緩響起。
「,夏荷對不起你。」說著夏荷朝蘇月磕頭道歉。
「月兒,你受委屈了。」一道中年婦人的聲音響起,她似乎很關心蘇月。
隨後蘇月撲到那個婦人懷中,嚶嚶哭泣。
「十一弟,你還有何話要說?若是夏荷這賤貨還不肯招供,蘇月還要蒙受多大的冤屈?」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恨恨而道,他是先皇的第五個兒子,五王爺,黎昀,他的母親與蘇月有些親戚關系,蘇月此次就是請他出面,為自己洗白。
那日,蘇月被趕出王府,她痛定思痛,一心為自己洗白,不惜一切,終于她被洗白了。夏荷一力承擔責任,那兩具尸體,死無對證。蘇月便是沒有下毒殺人的罪名。
袁青在外邊,听著他們的話語,心道,看來蘇月還真是厲害,心機頗深……袁青在考慮,她到底要不要進去。她這個人一向不喜歡食言,答應人家的事,不管怎樣都會辦到。用她的話來說就是︰要麼就別答應,答應了就一定得做到。
現在這個情勢,到底要不要進去呢?袁青想。
「阿塵呀,不是姨母說,月兒回到京城後,整日以淚洗面,你真的不該把她趕出去呀。」好了,發動親情攻勢了,「這麼好的女孩,你怎麼就不把事情查清楚一點呢?你要想想,她一個女孩家,下毒殺人是一件多麼……多麼難堪的事情?你……」中年女子指著黎塵,又氣又怒。
「姨娘,當時月兒被奸人所害,也怪不得阿塵。」說著她狠狠的剜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夏荷,昔日的主僕情分算是變成負數了。
「月兒,你還幫著他。」婦人無奈搖搖頭。
站在外面的袁青打算將隻果醋遞到王府的一個下人手中,讓他交給王爺就算了,自己就不要再去湊熱鬧了。
意隨心動,尋到一個來往的小廝,將一個黑黑的小罐遞給他,交代幾句。小廝卻推辭不接。
「袁姑娘,王爺他說了,若是有東西要拿給他,必須是要本人親自遞給他,否則,他是不會接的,所以姑娘還是親自遞給王爺比較好。」說著小廝趕緊走開。
什麼,一定要親自遞給他?
現在,大廳內,幾人的爭論案告一段落,蘇月已經被洗白,她現在是眾人呵護的對象,一個女孩被人冤枉下毒殺人,她本人肯定不好過,但是現在真相大白,她得到了很多關心。
隨之而來,為了彌補蘇月所受到的傷害,五王爺黎昀與他的母妃,兩個人對黎塵進行一次大批斗,說是讓蘇月蒙受冤屈,讓他一個女兒家如何自處?更要命的是,居然還把她趕出王府……
這件案子人證物證俱在,對方又是自己的長輩,王爺也只有挨罵的份,真是……其實黎昀是眾多皇子中最嚴肅的一個,他剛正不阿,以前沒有幾個人敢武逆他的教訓,可能除了當今天子,每個王爺該罵的多是被他罵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