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采煤礦,有了人力那就需要工具。這個時代沒有挖掘機,只能靠人工雙手拿鋤頭去挖。
挖煤是個技術活,煤礦邊,工地里清一色的壯丁,為了不讓他們分心,女人是很少用的,最好不用。誰知道這群壯漢,挖煤挖到一半,對身旁的女同事會不會「三年不見女,母豬賽貂蟬」……這種事情又不是沒發生過。
所以挖煤這種重活一般都是男人來,有些女人也想報名,被婉拒了,原因如上。當然,如果此女非常彪悍,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袁青是個有良心的商人,絕對不允許自己的煤窯里發生那種不堪的事情,說白了,若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也是不好處理的。
不能保證自己坐懷不亂,但可以保證不讓那人坐在自己懷里。
碧連村,四面環山,是個好山好水的地方,景色倒也秀麗。北面坡腳,一群<人站在那里,大部分都是男的,唯有袁青一個女子。
袁青一身青衣粗布,與他們也是相符,沒有過于出格之處,這就是關系,這相同布料的衣服無形之間拉近了他們之間的關系。
「袁姑娘,你說的煤礦就在這了?」一個男人指著自己前面的山坡問道。
「是的。」袁青點點頭,「各位這煤礦還不能完全確定是什麼樣子,需要大家把這外面這層土拋開,才是知道,你們留十多個人站過來,我另有事交代。其余人就開始吧。」
共有六十多名壯漢,十多人出來,四十多人開始拋山。
畢竟袁青是老板。他們對她倒也沒有異議。不想要錢了嗎?
十多個漢子,站在一個少女周圍,在這古代有些罕見。不過袁青也不怯場,她清清嗓子,深吸口氣道︰「我們要在山邊搭一個工棚,你們去山上砍些木材來,還有誰會木匠?」
「我會一點。」一個四十歲的中年男子開口道。
「那好你留下。」袁青看著他道。「他們去村里拿柴刀上山找木材吧。」
萬事開頭難。挖煤亦不例外。工地上,幾乎參與的人都忙瘋了。
這處山坡是傾斜的斷壁,也就是斷層。由于地殼運動或內力的作用它形成褶皺。斷壁傾斜向上,光禿禿的,少有植物,目測它大概有四層樓那麼高。其表面是從山上滑落而下的泥沙。將泥沙刨開,就是黑黑的煤層。這個煤礦是露天的,壁式的煤礦相對于井式,隧道式的煤礦好開采的多。
四十多個壯漢,手拿鋤頭,在斷壁邊刨泥土。
一旁,袁青和哪位會木匠的中年男人在商量,如何搭建工棚。
煤挖出來了。要找個地方放不是,這個煤很好放。煤是一種礦物質和石頭差不多的,石頭怎麼放,煤就怎麼。
這里的山坡腳下就是一片平地,這里少有田地,多大都是荒涼地下,煤挖好了,就放在這空地上就行了。那麼煤不需要搭工棚放置,搭工棚來干嘛?
挖煤是一件很苦逼的事情,這個工人長時間的體力勞動,他們需要一個休息的地方吧,不可能天天走很遠的路,來回往返,這樣容易奔波疲勞。所以在煤礦邊搭工棚,是用來給工人們休息的。
就算,煤礦離村子里不是很遠,二十分鐘的路程。但是為了工作效率,袁青其實是希望他們能用更多的時間留在工地,這樣,煤也能挖的多一點……
再說,有人留在煤礦邊,可以防止「外敵」入侵。
「只要搭個棚子,它能擋風遮雨,不會垮就行了。」袁青對這位木匠道。
木匠姓吳,大家都叫他吳叔,是個木匠師傅,村里的人要該房子或做家具什麼的,都找他,他在村里人的心目中地位也不錯。吳叔听懂了袁青的意思,隨即點點頭道︰「你放心袁姑娘,你會按照你的意思,搭建一個工棚的。」
「辛苦你了,吳叔。」袁青發自內心的說道。
「對了,這位是……你家吧?」這時吳叔注意到一旁,一位面容冷峻,神情淡然的小伙。
袁青順著他的手指看,只見黎塵他很是安靜的坐在一旁,眼楮古井無波的看著他們開采煤礦。她頗為無奈的點點頭,道︰「是呀。」
「哦,這位小兄弟看起來很年輕的,他叫什麼名字呀?」吳叔又問道。
「他叫……他姓黎。」袁青道,不知道什麼原因,對于他的名字,她總是不太喜歡提起。
此事黎塵似乎听到他們再談論他,他回過頭,古井無波的眼眸看著他們,仿似一片深潭,難起波瀾。
「那個,小兄弟呀,你姓黎是吧,我比你大多了,以後我就叫你黎老弟如何?」吳叔頗為豪爽的跟黎塵打招呼。
黎老弟?這個稱呼連太妃都不敢這麼叫,他……袁青看著黎塵那無波的眼眸,頓時覺得風雨將于來。
「那個吳叔呀,我家不喜歡別人這麼叫他,你叫他黎兄弟就可以了。」袁青趕緊回來打圓場。
「哦,原來是這樣呀,黎兄弟,吃了嗎?」。吳叔剛才踫了個壁,現在再次與他套近乎。
「有什麼事嗎?」。黎塵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淡淡的看著他,說出自己的主觀思想。
「恩,也沒什麼事啦。」吳叔擺擺手,他如此熱情,對方竟然毫無反應的冷淡,真是……熱臉貼冷**嗎?
「吳叔,他們扛來木材了,我們去看一下地基吧。」袁青起身,又對著旁邊的黎塵淡笑道︰「那個,我了。」說真的,袁青對著他就是喊不出他的名字。
黎塵淡淡點頭,隨即袁青與吳叔抬腳走去尋找適合搭建工棚的空地。
「爺,這地方太亂,若是您呆不下去……我和袁姑娘在這也是一樣的。」凌然來到黎塵身旁道。
「不必。」淡淡的語氣帶著一絲堅決。
凌然知道他決定了的事是不會改變的,便也是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當起了監工。就是監看他們開采煤礦。
工棚的地基建在山腳外的上面的一處空地上,離直接開采地點有個五十米的距離,建在這,不用呼吸開采煤礦的渾濁氣體,也方便工人們的休息。
地基看好後,就需要開始施工。十多個漢子,就著他們從山上砍來的木材,開始手忙腳亂的干起活來。
大致方向確定好了,接下來,就是忙碌。
十四多個漢子,在山壁旁,努力刨土,山壁上的泥土刨開,露出黑黑的石壁,這石壁就是煤層。
一天忙碌,傍晚,他們皆是停下手中的活,回家了。
袁青回頭看著他們今天刨出來的煤層,這種煤層是一大塊的結構,不好挖掘,她在想能有能有什麼方法,將煤層砸開……對,火藥。
「王爺,你知道什麼地方有火藥嗎?」。袁青看向身旁的男子開口問道。此時太陽西下,暮色低垂,工地上的人全都走光,只留他們二人還未離去。
「為什麼這麼問?」黎塵道。這個時代,火藥僅用于戰爭,市場上是不允許販賣的。這個時代,火藥相當于國家的秘密武器,就如現代的核彈差不多。
「恩,我是想,要是用火藥來炸這煤層,煤就會好挖一點。」袁青如實說道。
「火藥不太好弄。」他答。
「那就是有嘍?」袁青本來不抱任何希望的,她覺得這個時代,應該不會有火藥炸藥這些東西的……雖然不好弄,但是也代表有呀。有就好辦了。
黎塵點點頭。他是個軍人,自然知道。
「王爺,我知道你一定會有辦法弄到火藥的,你幫幫忙唄。」袁青立馬開啟乞求模式,「就算不多,一筒也是可以的呀。」
「我試試吧。」他依舊神色淡然。
她沒想到他會答應得如此爽快,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表達謝意,愣愣的看著前方,慢慢走著。
兩人是最後離開工地的,暮色四合,山邊小路顯得崎嶇,草叢又多,天黑黑的,有些難行。
他們二人並肩相行而去,淡淡清風,繞于發絲之間,兩發相纏,似乎情絲纏繞?
回到小屋,亦是月亮初升,晚飯,他們還沒吃,肚子早已啼叫……「王爺,你去把今早剩下的冷飯熱一下……」這個情況就不要挑了。
黎塵似乎也沒有什麼挑剔的,淡淡的點點頭,「要我幫忙嗎?」。
「恩,不用了,我去就行了。」袁青道,隨即抬腳走進廚房。在怎麼說他是個王爺,袁青怎麼可能好意思天天叫他幫自己下廚呢?除非她不想在秋州混了。
月涼如水,堂屋還亮著燭火,兩人坐在桌旁吃——夜宵。
白天在工地忙碌一天,對了這兩個都有潔癖的人來說,若是不洗澡的話,晚上是絕對睡不著的。
他們來到這個碧連村有三天了,這是初春天還有些冷,想洗澡,不得不動手燒水,洗冷水,那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基本上沒有幾個人那麼自虐。
「王爺,你能不能去燒下水呀?我去洗碗,大家分工合作快一點。」袁青收拾碗筷時,說道。
「好吧。」男子起身,出走堂屋。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未完待續……)
PS︰有票的,求票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