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姑娘,你的手不能踫水,這些衣服就讓我去洗吧。」蕭茉看袁青蹲在木盆便,雙手在盆中搓洗這什麼布料之類的東西,忙來到她身旁。
「蕭茉,你誤會了,我不是在洗衣服,我是在洗臉,剛才是在搓洗帕子。」袁青解釋道。我又不是特傷重員,沒必要這麼緊張吧。
蕭茉似是明白了,點點頭道︰「袁姑娘,你少踫些水就是了。」
沒必要這麼嘮叨吧?袁青只得對著她淡淡點頭,隨即將帕子擰干水,將木盆中的水倒掉,便起身進屋,放東西。
蕭茉來得剛巧,黎塵剛在廚房中做好了早飯,正準備將做好的早飯端到堂屋去。
「黎大哥,這……」蕭茉看到廚房中男子正在做做飯之末的一切必要事情,她幾乎是不能的驚訝出聲。
而男子卻沒有什麼多余的表情,繼續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完全不管身旁驚訝的女子。
「黎大哥,這些我來做就行了,你出去吧。」蕭茉大著聲音,她完全難以一個身份尊貴的王爺,有一天也會自己親自下廚……
「把飯菜端出去就行了。」男子淡淡的聲音,毫無所謂的大男人下廚被別人發現了的難堪。
「好。」蕭茉過了片刻,才從剛才的震驚中走出來,當下也不敢多說什麼,將他做好的飯菜端了出去。
堂屋中,袁青說道︰「蕭茉呀。小遠呢?他怎麼沒來?」
「小遠他過會就回來,他體子弱,早晨總是要很晚才能醒。」蕭茉道。突然籬笆的大門開了,一個十三歲的少年,緩步而進,「呵呵,袁姑娘,小遠他過來了。」蕭茉輕聲笑道。
簡單打過招呼,四個人繞著一張飯桌坐下。享用王爺做的早飯。
當然,他們沒有對這個話題過多深入探究,正所謂食不言。寢不語,一頓早飯,他們少有言語。
飯後,蕭茉頗為主動的做著原本該是袁青做的事情。收拾碗筷。打掃屋子,當然這屋子干干淨淨也不需要怎麼打掃,喂雞,那只母雞又下了幾個蛋,也許是因為雞蛋下的不多,一天下兩個嘛,他們都是有一天沒有天的撿雞蛋,畢竟不只是二個人吃飯。
蕭茉基本就像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一般。將女主人該干的活都包了,簫遠在纏著黎塵教他認字。反觀袁青,她這個名義上的女主人,反倒顯得無所事事。
「袁姑娘,你們有衣服洗嗎?我去小溪幫你們洗來。」蕭茉將家里該干的活都干了一遍,此時,她豪不嫌累的站在袁青面前,像個佣人一般問道。
袁青是覺得,她在這里干那麼多事,其實這些事可干可不干,袁青也不好拒絕她的一番美意,也不好阻止她不是?于是她擺擺手道︰「蕭茉,麻煩你了,我們的衣服沒有多少,等過幾天我的手好了,我自己去洗就行了。」她婉拒。衣服是個私人東西,能不讓別人踫就盡量別讓別人踫。
「袁姑娘,髒衣服堆多了放在家里也不好,就讓我去洗吧。」蕭茉也不答應繼續說道。
「沒事的,我的手明天應該就可以踫水了,那些髒衣服不多,放一天也是可以放的,蕭茉你先休息一下,別讓自己那麼累。」袁青婉勸道。
「那好吧。」最終,蕭茉還是點頭了。
「對了,蕭茉你的腿好些了沒有?」袁青招呼蕭茉坐下,她們坐在堂屋。
「謝袁姑娘關心,蕭茉的腿好多了。」蕭茉道。
「那你可得好好身體,不要讓自己忙得太累了。」袁青道。
蕭茉微笑點頭,小院中傳來一道少年稚女敕的聲音︰「,你出來一下,幫我看一下這顆棋該什麼下。」
聞言,袁青突然覺得,下棋開外掛的人不止我一個呀。
蕭茉對袁青微微抱歉笑笑,便起身走出堂屋。小院內,瓜藤架下,那桌木桌上擺著一盤未下完的圍棋,而對弈的人正是黎塵與簫遠。
蕭茉被他弟弟喊去了,袁青的圍棋在黎塵面前就是個渣渣,她似乎不好意思去湊熱鬧,便沒有去。
此時,就剩下袁青一人留在堂屋,她在想,老頭走了,這件臥房就空出來了,她是不是該現在搬換房間?不過她現在將被子從那間臥房搬到這間臥房,家里還有蕭茉姐弟兩呢,被他們撞見,怕是不好,算了,等他們走了,再搬吧。
蕭茉沒有回來,她就坐在兩個對弈之人的左右,看著他們下棋。黎塵的棋藝不用說,好,很好,非常好。簫遠,他只有十三歲,年紀輕輕,棋藝比之同齡人不知高出幾大截,全有賴于他的爹爹蕭一山,正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蕭一山是個堪比諸葛亮的智謀軍師,他的兒子會是庸才嗎?
蕭茉明顯對圍棋是技高一籌的,否則,簫遠也不會向她求助。
好像這四個人中,就只有袁青在圍棋上是個渣渣……
好吧,干嘛一定要會下棋呢?又不要參加國手大賽。
袁青一個人在堂屋中,頗顯無聊,她也不是那種一個人活不下去的人,她在想,如何將挖來的煤賣出去……
這個時代,沒有任何一個人賣過煤,目前是沒有的,煤,是個礦產資源,在這個時代,人們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自然,煤在他們眼中就是個沒有價值的東西,毫無用處。
鑽石,在它還沒有上市之前,就是個透明的石頭,如何將這個透明的石頭變成人人心中最神聖的物品?這就是個營銷手段,正所謂價值觀創造價值,若是人們認為鑽石是個不祥之物,一定沒有人會花高價去買它,但是鑽石在人們的眼中是個稀世珍品,為了得到它,花再多的錢就無所謂。
這也許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吧。
以上只是以鑽石為例,至于賣煤,還是需要讓人們認識到,煤是個好東西,它能用于燃燒,而且污染較少,可利用價值高,這樣,煤才能真正有市場。
要是百姓不認同,你逼著他們買,賣煤也是會撲街的。
一切都是這樣,你認為有用的,它才是有用。
一部在現代人手中是離不開的,在古代人手中就是個垃圾,毫無作用。
也不知過了多久,小院中傳來聲音,一個少年喜悅的聲音︰「我贏了,太好了,我贏了。」
「小遠,不可以這麼得意忘形。」蕭茉小聲呵斥,她在一旁看他們下棋,看的分明,若不是黎塵故意讓著他,他如何會贏?
「哦,我知道了。」小遠被他輕聲一斥,便是不在歡叫,換上一副少年沉穩的模樣。
他們的話語,打斷了袁青的思緒,她抬眼看,只見一個男子緩步走來,逆著光,卻輪廓分明,「王爺,你不陪他們下棋了嗎?」。
「剛下完。」黎塵看著她那幅明顯剛才才做過思想斗爭的腦袋,淡聲道。
「哦,你做呀。」袁青對著他淡聲,伸手迎他想坐。
「剛才在想什麼呢?」黎塵在她身旁坐下,見她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樣,便問道。
「嗯,我在想那些煤怎麼賣出去。」袁青如實說道。
「想到方法了嗎?」。黎塵伸手為自己倒杯茶,臉龐卻是無比淡然。
「大致是想到了,反正就是先有產品,後再開發市場,然後把產品賣出,就萬事大吉了。」袁青將這個現代人都知道的經濟理論跟他毫不加修飾的說出。
「想到了就行。」黎塵沒有過多追問,反正他對做生意不是很了解。
「王爺,你就那麼放心?」袁青看著他俊朗的側臉,試探的問道。再這麼說,來這挖煤是袁青先提出來,黎塵可以說是她的合伙人,也算是股東,他出錢出力嘛。
「你指的是哪方面?」黎塵道。
「我是說,要是那煤我們賣不出去,或是這生意虧了……」袁青頗為糾結。她當然是不希望她剛才所說的事情發生。
「虧了便虧了。」他吐字清晰的說道。
「可是,這開采煤礦,我們花了那麼大的力氣呀。」袁青不甘心。
「我們現在不是沒虧嘛。」他的語氣依舊淡然,似乎那煤礦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小玩物而已。
「那好吧。」你是王爺肯定不會在乎這些小錢,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似乎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袁青擺擺手,反正不管如何,既然煤都挖到這份上了,說什麼也得將它推銷出去,不怕打持久戰。
原本以為,這個比自己貢獻還要多的人,會緊盯著煤礦的最後收益不放,沒想到他似乎不太在意煤礦的最終收益,這……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就像一個公司,它做出來了,做出它的人,卻對這個公司能不能賺錢,絲毫不關心。
反正你關不關心,只要你出錢出力就行了,這煤,我一定會想辦法把它賣出去的。這是袁青心中的一個堅定的念頭。煤都挖出來了,豈有不賣之理?
「王爺,你放心,咋們最後的分成一定是按照,誰的貢獻最大,誰分的就最多。」袁青保證似的說道。
「我以前都說了,不要跟我算的那麼清楚。」他看著她幾乎是一字一字穩穩有力的說出來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