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七夕嘛,七月半鬼節嘛。
當袁青知道黎塵的生辰時,她心中首先想到的是,這個冰塊臉怎麼不是在大冬天生的?還是在這大熱天生的,不符合常理……
七月確實挺熱的,夏日炎炎正好眠呀。
不管怎麼,這個生辰還是要過的,無數想著要給王爺準備什麼生辰禮物,這是個很頭痛的事情,慢慢想吧。
不過,作為生辰的主人公,王爺還是沒有什麼表態,來了救過,過了就完了,就這麼簡單。
七月初五這天,王府中倒也布置喜慶,主要是太妃顧宜靜懷著滿腔熱情,為自己的慶生了,畢竟黎塵過了今天便是慢二十歲,在這個時代,男子二十歲生辰便是弱冠,也就是成年的意思吧。
反正這個時代的男子只要一出生就可以娶妻了,成不成年,弱不弱冠對他們娶妻影響不大,只是,他們弱冠之後,應該就算得上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了,可以正式進入自家的宗譜中。
不管怎麼樣,整數的生辰總是令人格外對待。
否則,為什麼說是五十大壽,六十大壽?而不是說五十七大壽,六十八大壽呢?
王爺向來不喜歡去接見那些七七八八的客人,再說,能讓他接見的人也不多,他能接見誰,說明這人還是不錯的,否則,他為什麼要接見呢?
在王府中閑坐,他悠悠品茶。七月,花開如霞,天空陽光明媚。他置身一處風景極好的花園之中,周圍沒有旁人,縱使不遠處,人來人往有些熱鬧。
人來人往,其實就是下人們忙忙碌碌的打理王府,客人們還沒有來,此時正值。
黎塵喝著茶。在他眼前不遠處的地方,花草樹木,自然成畫。忽然花草之中慢慢的有一個人影透出來,這個人影阿娜多姿,她身上的穿戴極具異域風情,與他們常穿的長衣寬袖極其不符。她背對著他。他們之間的距離有二十米左右,花草如錦,陽光如霞,而女子如紗。
女子是個年輕的女子,她穿的衣服用料相對這個時代的衣服來說,用料極少,頭披一塊輕薄的紫紗,將她的後背籠住。而她身上,與紫十分契合。整個人慢慢舞動,帶著西域風情,她的身材熱辣,動作卻是輕盈婉約,慢慢的變得裊裊多姿,風動吹過她身上的紫紗,泛動一片紫色,朦朦朧朧讓人忍不住想一探她的究竟。
女子跳舞,在這花草之間,她柔薄的紫紗泛動著旖旎的味道,黑發柔軟動波,她慢慢轉身,一張臉,輪廓分明,高鼻深眼,眉帶笑意,這是個西域美女,她對著不遠處的男子風情萬種的微笑,繼續為他跳舞。
她的舞蹈較為柔和,引得花間游戲的蝴蝶都忍不住與她共舞,西域人大多熱情,開放,從她身上的服侍可是看出,天源國的人,不容許在大庭廣眾之下,衣不蔽體,而他們西域人,穿著還是比較少的,正如現在這位為王爺獻舞的西域女子,她身上還時穿的不那麼蔽體,她熱情開放,舞姿更是能叫人為她傾倒,她笑著看著黎塵,一位西域美女與一位中原帥哥,就這樣遠遠相對著。
黎塵還坐在原地欣賞她的舞姿,而女子越跳越起勁,而且她的舞蹈動作絕不重復,千變萬化,美不勝收。
縱使女子如此熱情,可是這位男子,臉上硬是沒有多余的表情,他只是坐在原地品茶賞舞,超級悠閑。
這個西域女子不知是誰弄來的,或許是那些有心巴結的人為了博王爺一笑,就將這西域女子帶著這里跳舞吧。
不過,女子的舞姿,確實讓人心動,而且在西域人眼中,這個女子可是不可多得的美女喲。
一坐,一跳,兩兩相對,他靜,她笑。
他們之間的語言不通,交談也不方便,女子似乎也沒有要走到他身旁的意思,一舞終罷,她款步而去。
這花草之間又恢復之前的寧靜。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人影跳到黎塵身後,她清脆的聲音帶著欣喜在這花草之間,歡快響起,「王爺,剛才那支舞,好看麼?」
此人一襲藍白素衣,面目清秀,笑起來眉眼彎彎,甚是動人,他看到她,無波的眼眸倒是染上一抹笑意,清淡的聲音緩緩響起,「這是你安排的?」
「呵呵,真是什麼都瞞不了你呀,這個女子可是西域的大美人,好不容易來一趟秋州,能看到她一舞,真是傾倒眾生呀。」來人正是袁青,「我剛才在一旁看著她跳舞,很不錯的。」
袁青看到這名西域美女,便是想著,今天是黎塵的生辰,何不讓她去王府獻舞一支呢?心動不如心動,她花了點錢,然後這事就成了,這個女子當真不是一般的尤物,連同為女子的袁青都快被她的舞姿所傾倒了。
異域風情,風情萬種。
「你拿的是什麼?」黎塵終是看到袁青手中的東西。
「是這樣的,今天不是你的生日麼?我給你做了一個生日蛋糕,祝你生日快樂呀。」語罷,袁青將手中她辛辛苦苦做出來的蛋糕,擺到石桌上,這個蛋糕的外包裝與現代的外包裝神似,卻沒有那麼精美,畢竟這個時代技術有限。
將外邊那個外包裝拿開,里面就是縮小一圈的蛋糕,可能有碗口那麼大,高不過十多厘米,蛋糕做的相較于現代的蛋糕,相差不大,有蛋糕,有女乃油,其他的想怎麼弄就怎麼弄。
這個蛋糕外形嬌小,內容卻是豐富,可見做蛋糕的人是用了心了,七月水果不多,蛋糕上的果品雖然不豐富,但卻精致,在這個時代,蛋糕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算是一個奇跡了。
應該還要加上蛋糕的制作者,這個奇跡就無話可說了,畢竟袁青的手藝……一般還下。
「這……蛋糕是你做的?」黎塵淡皺著眉,問她。
「當然了,要不然別人也不會做呀。」袁青賣萌淡笑著。
「你懂得還真多。」他算是第一次那麼表揚她。
「嘿嘿,小意思,你嘗嘗看合不合口味。」袁青指著石桌上的小蛋糕,含著笑說道。她想反正黎塵一個人也吃不了太多蛋糕,本著節約為本,她就做了一個小點的。
不過蛋糕越小越難做,光是在表面花費的功夫,沒有精細儀器,那也是比較難的,還好這個蛋糕她做出來了。
拿起木質的勺子,在糕點上輕輕戳一個小口,一團潔白的女乃油被木勺舀起,他慢慢吃起來,女乃油入口,甜卻不膩,女乃香四溢,口齒留香。
女乃油的做法很簡單,雞蛋清,砂糖,牛女乃,鹽,材料並不難找,所以這蛋糕在這個時代還是可以做的。
「怎麼樣?好吃麼?」袁青問,神情有些期待。
「嗯,很不錯。」他淡淡回到。
「那就好,王爺你多吃點呀。」袁青一笑,抬手頗為狗腿的說道。
「你呢?你不一起吃?」黎塵見她並沒有要與他分食的意思,便是問道。
「哎,又沒有勺子了,我怎麼吃呀?」袁青嘆一口氣。
「來人。」
隱在暗處侍奉王爺的丫鬟走進,她躬身一禮。
「去拿一支木勺來,和我手上這只差不多大小。」黎塵淡淡吩咐丫鬟道。
「是。」丫鬟大致看了看黎塵手中的木勺,也不多話,轉身而去。在王府中當下人,還是要得模清主子的喜好的才能當得久,當得好。
其實天下的下人都是這樣的,隨著主子的喜好來。
今天是王爺的生辰,一般生辰都是吃晚飯,所以現在也不忙,只需要布置一下而已。清雅就好了。
不一會兒,丫鬟拿來木勺,袁青也不多說什麼,拿起木勺,舀蛋糕吃,兩人分食著桌上的蛋糕。
生日蛋糕總是會插蠟燭許願什麼的,但是這一步就省了吧,畢竟這兩個人都沒有那麼多「童心」,好吧,這個時代找不到那種能插在蛋糕上的蠟燭,總不能拿根超大的蠟燭插在這小小的蛋糕上吧,很破壞美感的。
天空純澈明藍,白雲朵朵清淡,是個好天氣,王府中,花園內,他們二人在吃蛋糕,反正這蛋糕也不大,他們兩個吃著,倒也能吃得完。
現在都七月初了,莫子桑與林菀汐像是失蹤了一般,還未歸來,不過,他們很安全,那個林風回到秋州城跟林雲笙報告情況說,大小姐與莫子桑私定終身,他們兩個現如今已攜手天涯……
大致情況就是如此。
在幾天前,林風不再跟著他們後,他們也是回來了一趟秋州城的,畢竟秋州城內還有太多東西需要他們處理,他們又來月湖酒樓找袁青聊了聊,事情明白了,兩邊相別,于是這二人算是真的走了,他們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也不知道他們又會去往何處……
也許人生就是如此無常!
林家人還在尋找林菀汐,畢竟林菀汐是林家的獨女,林家大富之家,又只有那麼一個獨女,林家人會舍得她跟著一個男人雲游四海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