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和自己喜歡的人,隔三差五才見一次面,而且見面時間又不是太長,還不如盡快結婚呢。
這兩個人,自從黎塵說要娶袁青,袁青說兩年之後再論談婚論嫁之事後,他們兩便是沒有再提成親諸事。
他們兩個又不是什麼急性子,也不是那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傷春悲秋者,所以這日子還是過得下去的。
時光荏苒,八月,水果成形,青澀之味,襲滿秋州。
再過一個月,果樹上的水果就要成熟,可以摘下來賣了。
袁青腦中想著,青果鋪需要水果,若是還想去年那樣去收購散果農的水果,應該也是可以,但,要是自己能擁有一片果林,那才是最好的。
正所謂,求人不如求己,自己有一片果林,總比一味地去收購別人的水果強。
擁有一片自己的果林,不是不ˋ可能,用錢能使鬼推磨,但是誰願意把自家的果林賣給外人呢?要知道,秋州的所有果林都是有主的。
就算是散的,也有散戶種。而秋州的果林就那麼多,而且還全部有主,後來人想要在秋州謀得一片屬于自己的果林,還是有些困難的。
袁青如今算是個中上等的富人,她的財力還是不錯的,但是誰又願意把自己家里的祖傳果林賣給她呢?要知道古人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自己賴以生存的果林,怎麼可能說買就買?
果農買果林。就好比農民買地,商人買店鋪,為官者買官位。不到萬不得已。誰願意?
縱使賣到果林的可能很小,袁青還是比較關注這方面的消息的。
秋州,最大的兩個水果富商,乃韓家與白家,其他的都是些小嘍,小弟類型的,以韓白兩家為大哥。
這天。淇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周家的果林願意買。
周家在秋州也算是個商販,不大不小。也能吃得開,可是今年,他們家高中進士要去京城當官,周家的人也不多。一個當官。另一個當兵,他們的父母年紀也大了,果林的事物也照看不,于是,當官的就勸父母將果林買出去,隨他去京城享福。
兩老其實也舍不得自家的果林,畢竟傳了那麼多年,只是他們兩人的身體確實不太好了。而且也沒有人來繼承家業,他們只能听從的勸告。將果林買出去。
消息放出來兩天,有心人也是去與他們商談過,不過,都談不成,這回輪到袁青,她與周家人見過面,又去秋州城外看看周家果林,周家果林比不得韓白兩家的果林大,但是位置是很好的,采光不錯,果樹結的果子大而甜,也沒有太多害蟲,而且一個果林該有的一樣都不少。
一個不大的果林看下來,袁青欣然決定,將這個果林買下來了,一共三百兩銀子,兩邊交換,在管事處立個契約,這個周家果林正式變為袁家果林。
傍晚,袁青坐在桌前算賬,如今自己有買下來一個果林,那麼青果鋪的水果倒也不愁了,花三百兩銀子還是值得的。
接下來的幾天,袁青天天去果林打理。
果林不大,有上百棵果樹,一百出頭,山坡平穩,果樹稀疏有致,而且種類亦是齊全,隻果樹,柿子樹,李子樹,秋梨樹等等,少有蟲害,在果林工作的人有五個人,這五個人都是以前的原班人馬,主子換了,工作人員並不換,他們工作也是認真,澆水,施肥,除蟲,輪著守夜,避免歹人來偷水果,現在的水果雖然還沒有成熟,要吃,還是可以吃了的。
袁青與這五個人相互認識後,又問了些關于果林的事宜,她漸漸明白,周家的水果向來是天南地北的拉去買,雖然有些幸苦,好在人多。
九月,瓜果飄香,是個收獲的季節,袁青來到自己前個月剛買的果林中,這半山腰,到處都是果香,很好聞。
「小吳,平日里都是你們五個人打理果林,這些水果摘下來了,就是你們五個人運去買麼?」袁青朝在果林工作的五個人中的小吳說道。
「姑娘,以前周家承包這片果林時,都是他們周家的人來運去買的,我們只負責水果摘采,不負責販賣的。」小吳對著袁青微笑道。
「哦。」袁青點點頭,抬頭看著這遍山的水果,心中思緒萬千,自己第一次承包果林,這那麼多的水果該怎麼賣出去呢?難道,也要學別人天南地北的運去賣?
「這是個問題呀。」袁青再次點頭沉思。
「姑娘,這些先熟的水果也是可以摘了,我們要不要摘下來?」楊大叔問道。
「嗯,先把那些熟的先摘下來吧。」袁青點頭。
「好。」五人齊齊點頭,便是拿著籃子去摘成熟的水果去了。
袁青則舉步而去,腦中一直想著,該如何解決這多出那麼多的水果?青果鋪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消化得了。需要想另外的銷售渠道。
袁青邊想邊走,她剛剛走出果林,來到山腳,被身體側面奔來的一個人撞到,她差點被他撞倒在地,還好袁青反應及時,穩穩抓住一旁的果樹,否則他們兩人都會倒在一塊。
「對……對不起呀。」是個男子的聲音,清潤入耳。
「沒事。」袁青淡淡回道,這個男子竟然還撲在她身旁,這讓袁青不自在起來,她想要推開他,自己站好。
「我沒有撞傷你吧?」男子比袁青高,他整個人靠在她身上,而她靠在樹上,這……
有些不妥吧。
「沒有。」袁青不耐煩了,這丫的怎麼還靠這麼緊,是想要做哪樣?
「哦,我扶你起來呀。」語罷,男子乖乖伸手將袁青扶著月兌離那棵樹的身旁。
袁青心中又是幾分不自在,她似乎不太喜歡別人的觸踫,甩開他的手,頗為冷淡的說道︰「我走了。」
她看都不看這個男子,而男子卻是將她的容貌看清了,男子看到她的那一刻,眼楮就像是被定住一般,直直的看著袁青的臉,清秀,俊俏,並不是很美,可能他看她也不是因為袁青貌若天仙,而是……
「……娘子……」男子愣愣的看著袁青,良久,他偏薄的唇輕輕開啟,說出了這句連他都認為不可思議的兩個字。
他以為他再也找不到他的娘子了,沒想到如今,他找到了,他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他上前一把將就要離去的袁青拉住。
剛才,他喊的那一聲娘子,聲音很小,袁青根本就沒听到。如今,男子抓住袁青的手,不準她離去,袁青被迫停下,她皺著眉,她向來有些潔癖,不喜歡被人觸踫,而這個陌生的男子一再的與她接近,她要罵人了。
你特麼什麼意思,騷擾嗎?袁青不耐煩的轉頭看他,男子的容貌,她的腦中有那麼一絲記憶,卻是不強,她不認識他,或許,她以前見過他,可是她不認識他。
「娘子,真的是你。」男子算是把袁青看清楚明白了,這清秀的眉眼,分明就是他夜思暮想的娘子呀。他眉眼染笑,手抓著她,任袁青如何想將自己的手抽出,他都不肯放手。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娘子。」袁青大聲辯解,希望男子放開她的手,這個男子好像在那里見過,可是現在腦中一點也想不起,她是在何處見過他。
「娘子,你就是我的娘子,娘子,阿鈺找你找得好苦呀。」說著這個自稱阿鈺的男子就大喜而悲的抱著袁青,歡喜的淚水從眼眶流下滴落在袁青的肩頭。
「喂,你干什麼,放開我,我都說了我不是你娘子,你認錯人了,快放開我。」袁青使勁推他,語氣都夾雜著惱怒。
「娘子,你不認得阿鈺了麼?你……你為什麼要推開阿鈺?」男子被袁青如此惱怒的月兌離,他鼻頭一酸,聲音都哽咽了。
「我什麼時候認識你的?你叫什麼我都不知道,你放開我,我不是你娘子,放開我呀。」袁青惱怒至極,這是什麼情況,這個男子腦子有病還是被門夾了,竟然隨便扯著一個路人,就說是自己的娘子?還這麼倒霉,這個路人就特麼是我。
袁青無奈了,愣子怕傻子呀。
「你說謊,你明明就是認得阿鈺的,娘子你怎麼忘了呢?那天大雪,在那處高山之畔,奈何橋上,三生石旁我們不是見過面麼?可是娘子你不等阿鈺就一個人急急忙忙的跑了,阿鈺找了你很久,很久,現在才是找到你。」說著男子又要哭出來了。
大雪,高山,奈何橋,三生石。袁青腦海中抓住男子說的這四個詞匯,難道這個男子就是那日在奈何橋上,與她同牽起一條紅繩的男子?
記得,那天,袁青手拿兩根紅繩,然後牽出了兩個男子,其中有一個男子,她听到一個姑娘是喊他‘阿鈺’。難道,這個阿鈺就是那個‘阿鈺’?
難道是這個阿鈺還真的信了那狗屁傳說,只要同牽起一根紅繩,那麼紅繩兩端的兩人就是今生良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