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塵可能會走麼?
袁青苦著臉,開口道︰「下一個!」
門被推開,這畢竟是南楓館的房間,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剛才,袁青與黎塵在房間內的對話,外面的人並沒有听到,也不會知道,王爺竟會那麼反對這南楓館的開張,都親自跑來打反對牌了。
說真的,現在秋州城內,認識王爺的人已經有了五分之四,所以南楓館的大部分人都認識王爺。
王爺能親自來南楓館,對南楓館是一件無聲的廣告……
現在走進來的男子就是剛才進來又出去的那個。他一身灰衣,身材瘦弱,眉目倒也不錯。
袁青還是按照慣例讓他坐下,然後一面用自己的雙眼打量他,見這個男子二十出頭,眉清目秀,輕輕點頭,開口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姑娘,我叫鄭溪。」鄭溪頗為*有理的回道。怎麼能沒有禮貌,堂堂王爺就在一旁,他沒有禮貌也得有禮貌。
「鄭溪,嗯這名字不錯。」袁青口中細細回味他的名字,「今年多大了?為何來當小倌?」
「今年二十歲,因為家貧,所以來此。」鄭溪道。
「額,你可以留下了。」袁青點點頭,按照慣例遞給他一支紅木條。
「那鄭溪告辭。」語罷,鄭溪趕忙起身而去,因為他感覺到一旁有一尊可以冷死人的冰雕,寒氣逼人。這天本來就冷,他真的不敢再在這待下去了。
冷死人,不償命啊!
「下一個!」鄭溪走了。袁青又開口喊道。也不知道袁青是如何能那麼鎮定自若的。
門被推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方潔白的衣角,緩緩拉開序幕,此人一襲白衣,飄飄宛如謫仙,青絲飄舞,眉目俊逸。
袁青看到他的那一刻眼楮都直了。沒想到此等極品既然也會來應聘小倌……真是南楓館的福氣呀!
說什麼也要把他留下。這是袁青看到男子的第二個念頭。
男子緩步而來,身姿優雅,體態瀟逸。
一旁的黎塵見袁青那副看他看得眼楮都直了的表情。臉都黑了,伸手往桌底下去捏她的手背,袁青回神往他看去,輕喝道︰「你為什麼要捏我?」
黎塵沒回答。冷著臉。神情不是很好。
袁青自覺理虧,也沒繼續說,整整表情對著白衣男,淡淡一笑道︰「坐呀!」對別人都是說一個字‘坐’,對他多加了一個字,還眼帶笑意。
「多謝。」白衣男優雅一笑,聲音溫潤。
「請問閣下名字是?」袁青被他驚艷到了,措辭都連帶著高了幾個檔次。
「在下簡嵐。不知姑娘芳名。」簡嵐淡笑道。
「我……」袁青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冷冷的聲音打斷了。「你是來這里應征小倌的。能不問的就少問些。」
「是簡嵐唐突了。」簡嵐依舊很有氣度的低頭一禮。
「沒事的,問個名字而已,我叫袁青。」袁青擺擺手,很大方的將自己的‘芳名’說出。「很高興認識你呀。」
「袁姑娘客氣了。」簡嵐一笑,如同春日暖陽,徐徐入心。
「那里?」袁青淡笑著回道。
「寒暄完了麼?」黎塵冷著臉開口道。
「哦,完了。」袁青淺淺回頭,看著他寒氣逼人的臉龐,愣愣點頭,這丫的,沒事總是冷著張臉,好像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不還一樣。拜托這大冬天的,就算不能給人制造溫暖,也不要來這里冷凍人呀。
有沒有公德心啊?
「完了?那好,你可以走了。」黎塵對著簡嵐淡淡開口道。要是簡嵐留在南楓館,難保袁青不會對他動心……
安全考慮,簡嵐還是走了合適。
「喂,我們都還沒開始面試呢,你怎麼就叫他走了呢?」袁青眼楮冒出淡淡火意。
听得袁青直接喊自己‘喂’,他只覺全身都不舒服,依舊淡淡開口道︰「他不適合當小倌。」
簡嵐的氣質,如仙般靜雅,怎麼可能當小倌這種下賤的職業?
「簡嵐,你來這里應聘小倌,就說明你已經做好了要當小倌的準備,那麼我代表南楓館正式聘請你留下來,你留不留下?」袁青對著簡嵐道。
「多謝姑娘美意,簡嵐願意留下。」簡嵐道。
「嗯,很好,這根紅木條你拿去。」說著袁青將一根紅木條拿起,遞給他。
「我都說了,他不適合當小倌。」黎塵冷漠開口,拉住袁青就要向簡嵐伸的手。
「王爺,這世間有很多東西並不是從外表就能看出他是不是適合,既然簡嵐願意,就讓他試一下好麼?要是他實在不適合,南楓館也是可以隨時讓他走的。」袁青回頭看著他,開口淡然道,不管黎塵如何不肯,袁青都要想辦法把他留下。
開什麼玩笑,這麼一個大美男,怎麼能讓他就這樣走了?
袁青的這番話說的比較不偏不倚,黎塵听著也沒有過多的不適應,緩緩松開她的手,也不想再看簡嵐。
簡嵐拿了紅木條,對二人作了一個淺揖,便是轉身離去。
雅間內,兩人無話。
默了一會兒,袁青開口道︰「王爺,若是你今天是來砸場子的,就請先吧。」
「你說什麼?」他不爽,清冷語氣,寒氣逼人。
「嗯,剛才簡嵐……他分明就很適合當小倌,而你卻一個勁的說他不適合當小倌……」你是何居心?
「他樣貌過于清雅,你認為他這樣的人是來當這種小倌的麼?」他淡淡答道。
「哦,原來你的理由是這個,他都來這里應聘了,還管他是不是清雅,既然都來了,他也願意了,他肯不肯當小倌,他自己都做決定了,我們就不要為難他的好。」袁青了然,繼續淡淡說道。
「我是怕你……」他冷冷吐出這四個字,後面的話,說不出來了。
「哦,怕我?怕我什麼?」袁青微皺著眉,不解。
「看你這樣子,就一定是那種容易被美色迷惑的人,我是怕你天天與他相對,結果自己被他迷住,要是此人心懷歹意,那也說不準。」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說這番話,但他還是說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