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我相信王爺他一定會理解您的,正所謂,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是不可阻擋的事情。」袁青破罐子破摔的笑道。
「呵呵,這麼多年了,我心底的事情,也就跟你提了,阿青呀,你我說說就算了。」顧宜靜一笑拉過袁青的手,口中輕輕嘆氣。
「阿青明白。」袁青道。
「那你有沒有對小塵有心思呀?」顧宜靜道。
「我……太妃呀,這種事情還是順其自然比較好,急也是急不來的。」袁青訕笑道,差點點,臉就要染上淡紅了。
「那好吧,我不問了。」顧宜靜也不再為難她,看看身後,她們在這個下滿雪的花園內走了許久了,身後是一排長長的腳印。「我們吧。」
「好的,太妃,您小心。」說著,袁青扶著她的手臂,兩人轉身而回。
天白,氣冷(),兩人走回大廳,快要到了,太妃他們也要告辭了,袁青將他們送出去,門口,幾人揮手作別。
他們往前走一些就是王府,兩府之間隔的距離不遠,幾分鐘的路程,便是抵達王府。
正月初旬,大地鋪雪,秋州城很安靜,大部分人都在家,外面少有行人。
雪慢慢融化完了,學堂也要開學了,學子們又要苦逼的去學堂報道了,人們也要開始忙碌起來了。
一年之計在于春嘛!
秋州城是個缺少糧食的地方,那麼人們的米飯蔬菜。差不多都是從外面進口,所以秋州內,人們要麼打理果林。否則就是做生意經商了,這里沒有多少農田可種,要吃飯只能買從外面運來的糧食。
正是因為缺少,才是需要用商業來鋪平,所以,秋州城的商業文化還是深遠持久的。
天氣慢慢回暖,二月春風似剪刀。楊柳依依,湖水青碧,遠山女敕綠。天清雲白。南楓館依舊正常開張,館內依舊是開放式的,要是有誰想來南楓館應聘小倌,那是隨來。只要他條件符合。那麼就隨留,開張這兩個多月來,南楓館內又陸陸續續的招到一些頗為出色的小倌,館內的生意也是越來越好。
碧連村,袁青騎馬而來,村北的那個露天煤礦,開采了一年的時間,差不多煤層已經全部被挖完了。挖出來的煤塊,也快要運完。賣完,袁青此次前來是處理一些後續之事。
煤礦的最後收益很不錯,大部分的煤塊都運到柳州賣,所以煤礦的收益很好……
三月半,碧連村桃花初放,張老頭按照往年慣例,從秋州城來到碧連村,進山賞桃花。
傍晚,他回到小屋,小屋內竟然還亮著燭火,堂屋,似有人來一般,光亮點點,桌上還放著酒菜,菜冒著熱氣。
老頭有些欣慰,不用猜,就知道是有人來過了。
「張伯,怎麼樣,覺得驚喜麼?」一人從廚房走出來,臉帶笑意的開口道。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丫頭。」張老頭看到來人,蒼老的臉龐爬著笑容。
「張伯。」一個男子緩緩走進了,對著老頭開口道,他少有表情,這句話喊得也是淡然。
不過,老頭還是有些熱淚盈眶︰「小子,你們兩來了,好好,好呀!今天的桃花酒有人喝了。」
三個人繞桌而坐,舉杯投箸,笑語歡顏,不醉不歸!
第二天,他們兩個會秋州城去了,也不多陪,老頭一人繼續留在碧連村,等桃花謝完後,他才會回來。
四月,春回大地,萬物復蘇,樹吐新芽,百花齊放。
袁青是南楓館的幕後老板,她一般很少去南楓館,只是偶爾去去,也無傷大雅。畢竟一個女子,還是個未出嫁的女子,天天跑小倌館,在這個時代,確實是個不太好的事情。
縱使,袁青是南楓館的老板,但是知道她是南楓館的老板的這件事情,知道的人絕對不多。
蘇月也許是因為太過關心王爺,所以「愛屋及烏」,也順帶著知道了袁青與南楓館關系甚密的事情。是的,自從袁青當上南楓館的老板後,黎塵就是隔三差五的往南楓館跑,原因很簡單,去看看袁青在南楓館是個什麼情況。當然這個隔三差五也只是開始,後來也是偶爾寥寥了,畢竟袁青也不是經常去南楓館。
知道這件事後,蘇月就跟太妃提了,畢竟小倌館這個地方,有些有傷風化。
這天,袁青來到南楓館,檢查情況,她還沒坐下幾分鐘,門外就有一個人敲門,她下意識的抬手對著門說道︰「進來。」
然後,門開,一個走進,不對,應該是幾個走進。
「太妃?!」袁青看清最先走進來的顧宜靜,有些傻眼,片刻恢復正常,起身對她恭敬一禮。
「起吧。」顧宜靜抬抬手,語氣還是比較柔和的。
顧宜靜身後是華景與蘇月還有蘇月的丫鬟小壁,四個,統統走進這間雅室,小小的空間,頓時站滿。
「多謝太妃!」袁青起身,目光抬起,正好迎上蘇月的目光,應該說是蘇月一直看著袁青,然後袁青抬頭就下意識的遇到她一直看著自己的目光。
沒有什麼不期而遇。
「袁姑娘,還真是與眾不同呀,小小年紀便天天來這種風月之所。」蘇月看著袁青慢悠悠的開口道,目帶鄙夷。
「哦,蘇小姐什麼時候天天看見我來這風月之所,難道蘇小姐也有這種癖好,天天來此麼?」袁青不屑的別過臉,冷淡的開口道。
「呵,笑話,本小姐是這種人麼?不過就是剛好踫到你而已。」蘇月先是錯愕,隨即冷笑一聲開口道。
「既然是剛好踫到,那麼是誰天天來此,還不一定呢。」袁青懶得看她,對著顧宜靜笑道︰「太妃,來者是客,您請坐。」
「你……」蘇月氣的俏臉一白指著她對著太妃笑吟吟的臉龐,一句話都說不出。
「好了,月兒,你也一同坐下。」顧宜靜開口制止她。
「是,太妃。」蘇月柔聲一語,便是對著袁青甩甩衣袖,似乎很不屑的與袁青同桌而坐。
但她還是坐下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