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打開,一直守候在外面的淇舉步而進,她的神色很慌忙,「主子,剛才陳叔來說,小倌館的烈酒里下的藥,不是泡泡涼水就能褪去的,而且剛才你喝了那麼多酒……」後面的話,淇到底是個女子,也不好繼續說。
就算淇不明說,袁青也是知曉一二,她的身體,又開始有了燥熱的跡象,該死的,低罵一聲,呼吸之間,心跳快得加速。
良久思考,袁青下定決心,她畢竟是個現代靈魂,這個時候還是保命要緊,不帶任何矯情,她開口道︰「淇,你去找一個小倌來,記住這小倌,一定要干淨,最好……反正一定要干淨便行……」她強大的生理潔癖,干淨這個詞,看的不是一般的重呀!
「主子你……」淇看著袁青的臉,紅彤彤的一片,全身都難以忍受。
「快去吧。」袁青擺擺手。
「嗯,主子您等著。」淇起身而去。
廂房內,只留下袁青一人,她口干舌燥,一個勁的喝著桌上的茶,剛才泡了一下涼水,而現在身體又是燥熱無比,她非常難受,身體像是有一團火再燒一般,桌上的清茶就要被她喝完,還是不解渴……
沒事,干嘛要喝那麼多酒?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袁青心中苦笑,腦中沒來由的憶起,那時,那個冰塊臉中了藥,他是不是也像現在的自己那麼難受?
胡思亂想,竟然又想起了他。袁青苦笑搖頭,或許她與他之間,就怎麼完了。也不一定吧!想到此處,她繼續苦笑,完了也好,反正她也從來沒想過,在這個古代以一個地位低下的商人身份嫁給一位王爺。
畢竟這中間地位懸殊……
想到此,她的眼眶沒來由的滴落下一滴淚來,溫熱的淚滑落滾燙的臉。溫與火的觸踫,化作兩行淡淡清涼。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響起一陣低低的聲音。「王爺,袁姑娘,她就在這里了……」
隨後,門被人推開。是十分惱怒的那種。
「麻煩把門關了。」袁青低頭喝茶。話語間都帶著一種難以掩蓋的燥熱,她真的熱的不行,強坐著喝茶,已經是極限了。
男子听南楓館內的小倌陳元說,袁青今天在館內喝了很多酒,而且南楓館的酒水,都被下了一種特殊的催情藥,飛鴿傳書。男子知道後,便顧不得其他。策馬便朝南楓館奔來。
看到袁青一人坐在桌前飲茶,他的不知是該用什麼來形容,是該罵她?
下意識的隨手關門,他沒說什麼。
袁青抬頭,清秀的臉龐滿是紅暈,眉宇間滿是旖旎的情意,意亂情迷間,腦子的思考力直線下降,她看著男子,男子很好看,不能用帥字來形容,只能說好看,眉目俊朗如高山冰雪,可望而不可即。
看了良久,袁青對著他淺淺一笑,行動不受腦子控制的起身朝他行去,只是她走一步便要摔在地上,還好男子動作快,立馬將她扶住。
袁青沒有摔倒,她抬眼看他,一時間竟覺得他萬分熟悉,卻模模糊糊,就是猜不出他到底是誰。
應該是淇找來的小倌吧!
如此一想,袁青倒也釋懷。
要是此人真的是淇找來的小倌,袁青表示,他很合她意,潔癖如她,隨便與一個人親近,她就會有很大的排斥,而對他,她竟然沒有。
這個開始很好。
「對了,你……你叫什麼名字呀?」袁青伸手攀上他的肩,聲音媚骨的問道。
「我,你都不認識麼?」男子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字從牙縫中擠出來的,這該死的,竟然問他是誰。
「不是,我只是覺得你像一個人。」袁青淡淡一笑,眼神迷離。
「誰?」他亦是神色不太好的吐出這個字。
「說了,你也不知道了,哦,就是王爺了。」她腦子只能做些最簡單的思考,說王爺,這秋州城就只有一個王爺,他想必認識。
「我就是他呢?」他冷淡一語,還好,袁青說的就是他,要是她說的是另一個人,可能他又要暴走了。
「呵呵,你只是長得像他而已,不過我現在什麼都分不清,認錯人也是正常……」她說到此,攀在他肩上的手用力,她踮起腳尖,整個身子依附在他的身上,心中小小慶幸,自己那麼接近他也沒有出現什麼不適,既然不適,那就繼續吧。
「低下頭,怎麼高,我怎麼吻你?」袁青的雙手圈在他的脖子上,靠他靠的很近,現在是盛夏,兩人的衣服都穿的不多,袁青全身燥熱,隔著微薄的衣服,她能感受到男子撲面而來的冷涼,這種冷涼正是她所需要的。
顧不得種種,她踮腳攀肩,燥熱的呼吸逐漸加重,火熱的唇吻上他冰涼的唇,猶如沙漠遇水般,叫她情不自禁的狠狠吻上去。
這應該是,他第一次被她主動吻唇,以前,袁青只是親親他的臉,便是沒有了別的動作,此番,她主動吻他,他剛剛還在為袁青在南楓館喝多,要留宿在此的事情惱怒,而此刻,這些惱怒竟一下便煙消雲散。
似乎被她主動親吻的感覺,美好的不像話!
「抱我……」唇齒交纏之間,袁青輕輕呢喃,她身體的任何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要面前的這個男子抱自己。
「嗯?!」他被她吻得,甘之如飴,如今,女子幾近哀求的聲音就在濃情之間響起,他如何會拒絕?
這不過短短幾秒鐘的事情而已。
下一刻,門被人推開,是淇,她找來真正的小倌來了,而屋內的這一幕,一對男女相擁而吻……
「主子……」淇看不到袁青的臉,她確定,她沒有走錯房間。
淇這一聲主子,算是把袁青的魂魄喊回來了,她睜大眼,看著眼前,還在與自己接吻的男子,「你……你是誰?」
這句話,與驚嚇差不了多少,如果他真的是淇找來的小倌,那麼這個時候,淇就不會不識趣的推門進來!
「你說呢?」男子放開她,黑著臉,兩遍了,她問他是誰,已經問了兩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