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火鍋被燙?被燙能燙出牙齒印嗎?要真是這樣,那火鍋的熱度也太高能了。
當事人不說,賣藥的姑娘也不好問不是,這畢竟是別人的隱私,開了藥就完了。
拿了藥,付了錢,袁青快速走出藥店,黎塵跟在她的身後。
謝特,感覺自己都不好見人了。袁青伸手捂住她的唇,一路低頭。黎塵在一旁看著,真的感覺自己哭笑不得。
「又沒有誰看你,你那麼緊張干什麼?」他伸手拉她,讓她走慢點。
「別踫我。」袁青不回頭,繼續往前走。
這是再生哪門子氣?
「為什麼?」黎塵快步跟上她,不死心的問。
「總之在我的嘴唇好之前,你不準踫我。」袁青還是不回頭,捂住唇,聲音雖然含糊,卻擲地有聲。她最不喜歡別人咬她,這次,就算是在演*戲,但是他咬她真的把她咬疼了,疼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他為了把戲演好可以不顧她的感受,說白了,這感覺,他並非真的那麼在乎她……
人一旦沖動,什麼事都是可以往最壞的方向想的。
似感覺到袁青真的生氣了,黎塵內心反省自己,之前,他咬她,一方面來這導演劇組的要求,另一方面顧忌著自己可能會把她咬疼,他真的左右為難。
就這樣,他們兩一前一後的走回租屋。
開門進屋,兩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氣氛冷峻到了極點,像是在冷戰,而且。他們兩夫妻也不是那種多嘴多舌的人,所以吵架什麼的,他們兩也是很難真的吵起來的!
「你怎麼了?」坐在沙發上,離她有一臂遠,他的眼眸看著她,開口問道。
「嘴疼。」袁青捂住唇,似乎不想看他。
「嘴疼?那為什麼不讓我踫你?」他問。他想接近她,可她對他接近總是明里暗里的退去。
「我……」她的鼻頭已經酸了,後面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在眼眶醞釀的淚水,不自覺的滑落而下。
見她落淚,他的心比任何時候都痛,想伸手去幫她拭淚。卻還是被她避開。
這感覺。就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獨自流淚,也不肯讓安慰……
「你……你是不是一點……都不在……乎……我?」話到最後,淚越流越凶,她的聲音已經抽噎到說話都不能完整。
身體都顫抖的厲害。
她好不容易決定把自己嫁給他,這那麼久的相處中,她已經慢慢地習慣把他當成自己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永遠都無法分割。她決定嫁給一個人。那是多麼難的決定?
看到她哭,他的心都要化了。只想把她抱在懷中,低頭細細親吻,真的,很想。
「笨蛋,我怎麼會不在乎你呢?」他很想抱她,卻又怕她反而離自己離的更遠,這種害怕如海水就要將他淹沒,只能小心翼翼再小心翼翼的伸手撫上她的發
她的發,黑澤,發絲輕纏,繞過他修長的指尖。
「那你中午咬我,咬得那麼重……你……就是為了把戲拍好,把我咬那麼重……」袁青顫抖著聲音,身體不知什麼原因,很冷,是那種被世界丟棄的冷。
對于她來說,他就是她的世界。
這個問題,黎塵無言以對,中午,他咬她,按照戲里的角色分析,是霸道且帶著冷情的咬,毫不留情,可是,他咬她,只是用了一半的力氣,真的沒有用盡全力。
可,還是把她咬疼了。
「好,我知道了……」淚水如決堤般,長流不止。她顫抖的身體發冷,冷的她不停顫抖。
這世上,被誰不在乎,她都不覺得什麼,但是被他不在乎,她感覺很冷,比掉進冰窖里還要冷。
她站起來,想離開沙發,去哪?她怎麼知道?但是,她想走,不想留。
雙腿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她還沒站穩,身子就倒在地上。
「袁青。」他喊她,快速將倒在地上的她抱起來。他能感受到,此刻的她,很冷,身體一直在顫抖,沒有一絲溫度。
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插上幾刀,撕裂般的痛。他緊緊的把她抱在懷中,抱得很緊,「對不起,我不應該那般咬你,袁青,你……你不要恨我好嗎?」。
像是很害怕失去一般,他開口,聲音幾近祈求,從來不會跟別人說對不起的他,對她說了,就在剛才。
她的頭埋在他的懷中,淚水止不住的落下,打濕他的衣襟,哭得很傷心。
她,只是太害怕他不在乎她,真的,太害怕了,害怕到,不能開半點玩笑。
「我冷,好冷。」她的身體被他抱在懷中,可是,全身顫抖,牙齒時不時的踫撞,這明明春暖日好,她卻像在嚴寒冬日。
「不冷,我抱著你呢。」他伸手緊緊的抱她,用自己的體溫,將她包圍,柔聲安慰。
「王爺,你不要離開我好嗎?我真的好怕,好怕你有一天不理我,離我遠遠的,不管我怎麼喊你你都不回頭……真的好怕……」她抽泣著聲音,淚落不止。
要是她不怕,也不會對他的反應如此敏感。
敏感到草木皆兵。
「不會,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就算你趕我走,我也不會走,袁青,我愛你,這輩子永遠有效。」他緊緊的擁著她,耳根子很軟,半點也听不得,她如此傷心的哭。
這真的算是,她真心相待的人了,害怕到這種程度,以往的瀟灑,在此刻,半點不復存在。
苦苦相求,只求他不要離開她……
「你說過,你會幫我洗澡的,現在,我想洗澡……」袁青哭累了,嘶啞的嗓音,還帶著濃濃的鼻音。
「笨蛋,還想吃飯麼?」他知道之前的種種已經了,失笑的抬手捏捏她的鼻尖,寵溺的問道。
「不餓,要是你想吃,自己做吧。」她搖搖頭,紅腫的雙眼中倒映出他絕美的臉龐。
「我也不餓。在這里等著,我進去給你放水。」黎塵說著放開她,起身離去。在這里住了那麼久,家里常用的器具,他自然是全模清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