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兩個人吻得情意迷亂時,小顏在外面敲著門,「,該起床了。」
安季晴急忙的推開段風涯,兩人整理了一下衣衫,安季晴才說,「進來吧。」
「少爺,,早,洗把臉吧!」小顏規規矩矩的放她端著進來的溫水,越過段風涯,整理床鋪,掀起被子,她微微的怔在那了,粉色的被單上,明顯的,紅著一塊,赤紅得在這里,顯得異常的刺目,換作任何人,都會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女子落紅。
在北國,有個古老的說法,新婚之夜,新娘若不落紅,便是個不詳之人,通常這個時候,夫家都會差人退親,而因新娘不落紅被退婚,責任被認為在女方,男方是有權退婚的,這個說法,相傳至久,在滇城人的心里,始終還是根深蒂固的。
這也是成親那天,段風涯為什麼會制假落紅,一方面,他從未打算退了安季晴這門親事,另一方面,在當時南平還是眾人口中炙熱的話題時,安季晴就是鐵認的千古罪人,如果再說她是不詳人,段風涯想,她會活不下去的,他還不希望見到她再自尋短見。
段風涯見到小顏的異常,才晃然想起,這昨晚是他和安季晴的第一晚,他看著那片深紅,神色斂起,「小顏,昨天手不小心傷口破了,你去把被子洗了,別讓人多生事端。」
「是,少爺,奴婢知道了解!」小顏小心翼翼的卷起被單,抱著走出去,安季晴卻一點都沒有看明白段風涯和小顏凝重的臉色,所為何,不過看到那片落紅,想起昨晚的長長的一夜雲雨,想問的話到嘴邊,又吞了。
「季晴,你準備一下,我去換套衣服,等下我們一起進宮面聖。」段風涯抒著安季晴微鎖著的眉心,如為她在為落紅那件事掛心,突然有點欠疚,頓時對安季晴,心疼又愛惜。
「我也要去嗎?」。
「你不想去?」
「也沒有,我怕說錯話,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哈哈,哈哈哈!」段風涯失聲笑,「上一次怎麼沒听你這麼說,沒和我商量,就跑上去和皇上說,生兒千恩不及養兒萬恩大?」
「上一次和這一次怎麼能放在一起說,上一次上以身犯險,你知道了,我敢說,你一定不會讓我這麼說的,你一定要我說,對南平無思無念了,然後還要說,對你一心一意之類的,這讓誰听上去,都知道是假話的了。」
說起上一次進宮,其實,安季晴還是心有余悸的,君權天下,好不容易重生亂世,她可不想隨便的,就把命擱在這里了。
「原來你還知道是以身犯險,看來,我是白為你擔心了,放心吧,這一次,我們是去交代一下水月城的事,就算你說的是錯話,皇上也會當是戲話,听過就沒了!」段風涯溫巧的笑著,明眸深深,吻了一下安季晴,才出去。
這個世界,有一個不變的定律︰物極必反,安季晴在心里叨念著說了一句,物極必反,然後自顧自的,笑了起來,自己和段風涯的好日子才剛開始,自己就在這邊擔心失去,害怕物極必反,是不是很傻呢?
皇上安排在御花園接見段風涯,一丫環帶著他們,彎彎轉轉的來到御花園,未見到人,先聞笑聲到,皇上和端陽王的笑聲漸遠趨近,見到段風涯和安季晴時,端陽王笑得更狂肆,而皇上的臉,則是有點玩意的灰綠。
「叩見皇上,願吾皇萬歲。」段風涯和安季晴雙跪下。
「起來吧,不用多禮!」皇上透過段風涯,把目光落在安季晴身上,「風涯,朕剛還和端陽王打賭了,朕說風離會陪你進宮,而端陽王卻說,陪你進宮的人會是五,原來五多日不見,越變清麗了!」
「皇上說笑了,水月城的案,內子也在其中,所以臣就帶她來了。」
「說起水月城,朕還是真的想知道,你是用什麼方法走出萬年林的,劉巡府說,那林,在水月城,都有萬年之久了,從來沒有有從那里出來過的,朕也好奇,你是怎麼做到一次就能出來了?」說到水月城,皇上難免有點感觸,為這事,他頭痛了那麼久,原來是因為一個迷蹤的林子,也枉死了那麼多人,他甚至認為,段風涯是北國的救星。
段風涯模著後腦勺,有點含糊,傻氣的笑著,「皇上,實話說吧,到現在,臣還在糊里糊涂。」
「哈哈,有意思,你這麼說,朕不曉得怎麼和天下人說了,劉巡府還說,你眼明心疾。」皇上爽朗的笑著,俊眉舒展,安季晴突然覺得,他真的很適合做皇上,沒有誰比一個君主更需要把表情恰到好處的表露在外,因為他手操著生死大權,他就得注意言行,永遠,沒有人能從他的表情,更深的猜到他的內心。
「喲,也來了?」貴妃娘娘尖脆的聲音引得大家投目相望。
只見皇後和貴妃從兩個方向,踫在了一起,都是一群人,風風火火的往皇上他們這邊走,雖然都是兩個年齡相仿的女子,不能的是,皇後是端莊的,貴妃是嬌艷的,更是有種咄咄逼人的感覺。
貴妃並沒有給皇後讓路,而是一同來到皇上面前,雙雙行禮,雙雙落座,貴妃先皇後說,「五多日不見,都變美麗了,水月城的事,五也出了不少力,看段將軍多有福氣!」
貴妃一改之前的惡語相向,溫婉熱情的讓安季晴有點無措了,她只好陪笑的說,「貴妃娘娘嚴重了,民女只是陪前去水月城,並沒出什麼力,讓娘娘你這麼說,倒是讓季晴不好意思了。」
「季晴啊,你平時沒怎麼入宮,本宮帶你到處走走,男人說他們的國家大事,我們說我們小的事!」皇後親切的拉起安季晴的手,沒等安季晴等人回應,帶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離開了他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