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畫的,真好看,把我畫的如此美,莫非是暗戀我多年嗎?」。安模著他的小胡須,輕佻著眉,心情特別好。
好的畫作總是在無形中可以吸引到好多人,安也不例外,他是大畫家,他對于有些領域不是特別的在行,比如油畫。這幅背影,他一眼就能看出畫中的是他,如胸口的一顆朱砂痣,仿佛就是他曾經的表情。青澀的愛慕,哪怕是一個單調的眼神,也是害怕被拒絕之後的難以言表。
「怎麼,滿意嗎?送給你!安!」楊伊雪笑的很是輕松,她的畫技是他教的,一點一線都和他的畫有著相似之處,不過她的的畫更加的婉約大氣,而安,喜歡那種磅礡有氣勢的,畫工更在她之上。
「嗯,好好!」特別滿意,居然是送給他,可是又想,安就覺得不對勁,她怎麼知道他是安?
「是你自己告訴我的!」楊伊雪嘴角揚起一抹笑,眼神瞟了安一眼。
安一下子不好意思,扭捏的模樣就像是小媳婦,悶悶不樂的問道,「你的畫風和我好像,你是跟誰學的?」
一個人的畫風,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學成的,需要日積月累,別看安很安靜,他們家是世代的畫家,安從十個月的時候就開始接觸繪畫,三歲的時候基本就可以畫簡單的人物,惟妙惟肖!
難道是安家失散多年的妹妹嗎?若是這樣,想必爸爸肯定過不過明年的清明。
楊伊雪要是听到安這樣說,肯定能吐出滿嘴血。
「我很喜歡安,一直都是照著你的畫模仿,我希望你能收我為徒弟。」楊伊雪恭敬地低下了頭,能得到安的認可,她以後的事業會更加上一層樓。
不要小看安,安不是美國人,他出身于法國一個世襲的貴族,不過他是流浪的少年,明明可以靠畫技發揚光大,卻偏偏喜歡浪跡天涯。
安眼神深意的看著眼前的楊伊雪,她有底子,畫工也好,當他的徒弟以後說不定可以發揚他安家的畫,想了想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可以,就點了點頭答應。
于是,簡單的拜師之後,楊伊雪就帶著安去和譚麗秀匯合。
「壞,你這是要拉我去哪里?我可是你師父耶!」安不高興楊伊雪就像是女暴君一樣拉著他,他很生氣。
楊伊雪看了一眼手上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死師父總是拖後腿,真想把他打死,哄了,騙了,怎麼就是不听話!
「要不要打,不走,我自己一個人走!」
一听徒兒要拋棄,安一下子像是失魂落魄的分手男人,坐在地上哪里也不走,委屈地說,「伊雪啊,當年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怎麼可以看上別的人,就離我而去,你怎麼忍心,我不過就是要喝水,你就不理我,還拋棄我,日子沒發過了!」
安不注意形象,再加上他還特意留了小胡須,就更容易讓人誤認為不听話的女兒,要拋棄父親。
「天啊,這麼有這樣可惡的女兒,當初射的時候把她射在牆上,要麼就送去監獄!」
「真是的,白眼臉,小姑娘你父親養活一個人也不容易啊!」
周圍的指責,讓當事人楊伊雪臉都黑了。
媽蛋,真生氣了?開玩笑開大了,安也很生氣,他才三十五歲,很大嗎?很年輕好不好,明顯那些大嬸嫉妒他長得好看!
安趕緊起來,拍拍**上的灰塵,拉著楊伊雪的手,「趕緊走啊,不然就遲到了嗎?你不是很趕時間嗎?」。
楊伊雪有些凌亂了,是覺得安真的很有演技,越接觸覺得安就像是一個調皮的小孩子,哪有當年的成熟穩定!
上天啊,還給她一個正常的師父!
「再不安靜,我就不要你了!」楊伊雪是真的生氣,懶得和安再去計較什麼。
安也知道玩過了,面色一凝,拉著楊伊雪的衣袖,小聲的說道,「對不起,我錯了。」
變臉的速度比撒尿還快,楊伊雪再硬的心腸,听到安的道歉,也諒解,不過她的面色還是淡淡的。
「伊雪,你要美國呆多久,我決定以後就跟著你混,好不好,你師父長得帥,又可以掙錢,可攻可受,特別好養活!」接下來各種雲雲,簡直把他自己說的天上有,地下無的!
「口渴嗎?」。楊伊雪淡淡地問著,安愣住,不好意思的說了句,「沒,你是嫌棄我吵嗎,別介,我是激動啊!」
終于看到了,一路上受到安不少的毒害。
「伊雪啊,你從哪里拐來的壞大叔,這麼老!」遠遠地譚麗秀就看見一個男人跟她們家親愛的伊雪說著什麼,滿腦子都是火!來美國還沒到一天,怎麼能因為一個歐巴,放棄了整片森林。
「你……」安生氣的指責譚麗秀,卻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奇怪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嗎?
安也納悶,最終得出的結論是,譚麗秀長得太丑,所以他拒絕!
「哼!」安從鼻音里面出氣,第一眼不喜歡譚麗秀。
譚麗秀瞅著安,她喜歡的是高高帥帥的大白男,根本不是安這種沒品位,沒格調的猥瑣大叔。
「麗秀,這是我的師父安!」
「安,這是我的閨蜜譚麗秀,我希望你們能相處的愉快!」
楊伊雪給他們分別介紹,自然能看出兩個人的不和,為嘛她總是覺得好搞笑。
「伊雪,他哪里長得像安,安在我心目中是高大的藝術家,他不會你從路上撿來的猥瑣大叔吧!我告訴你,你一定要睜大雙眼,說不定他就是楊家找來的間諜,故意!」譚麗秀一板一眼的說著,仿佛安身上就寫著間諜。
「不行,我要給東森打電話,萬一你被騙了怎麼辦。他見過安大師!」
「噗!」安一口水還沒喝完,直接吐在對面的譚麗秀身上,麗秀整件衣服都濕透了!
「sorry!」安不好意思說道,說著就把他身上的衣服月兌個譚麗秀。
楊伊雪搖搖頭,「安,你太胡鬧了,麗秀,你別介意,他不是故意的!」
「不要,誰要你假好心!」譚麗秀一把手把安給她的外套無情的扔了出去,一條弧度,正好仍在東森的頭上!
「哈哈……」安笑的很是愉快。
「安老師,你怎麼在這里?」東森用手把外套恭恭敬敬地給了安,一旁的譚麗秀才意識到她好像有點,過分。
自認為猥瑣的老頭,怎麼會是大畫家,唉,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
「對不起!」譚麗秀小聲的說道,臉上通紅。
「老師,希望您能原諒,麗秀有些任性了!」東森也替譚麗秀說著好話。還親自把他的外套穿在譚麗秀的身上,自己的,豈能披上他人外套。
「算了!」這場鬧劇才終于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