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過,有過不少回憶,記憶深刻的是她小時候最喜歡的葡萄樹下的秋千已經不見了,還有她最喜歡的白色梔子花變成了嬌艷無比的紅玫瑰,縱然如她從不屬于這里。
看的她心冷。
「小小姐?」家里熟悉楊伊雪的佣人失聲喊著,手中的盤子正好倒在剛鋪上的紅毯,上百萬啊!佣人心中著急,不是說保安固若金湯,小小姐怎麼會進來?
「你說呢?」楊伊雪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手上打了一個噓噓的手勢,往二樓輕腳走去。
二樓是楊家人住的地方,佣人除非早上打掃衛生,不然是不允許進入的。
楊家的隔音效果很好,很顯然佣人的驚呼聲沒有打擾到二樓。
但是很不巧有一間房間傳出來了不和諧的聲音,像極了三級片中的某些聲音,太過浪蕩,性感……
昏。黃的燈光照射在昏暗的樓道,楊伊雪尋光而去,站在離房間不遠處,正好是楊連勝的房間。
用腳想都知道里面的人是在做什麼!
房間門沒有關好,正好露出了一條線,低緩的**聲忽然響起,跌蕩起伏,又有節奏感。
頭一次看到真人現場表演,已經不是可以用精彩兩個字形容!
楊伊雪嘴角抹起了詭異的笑容,沒想到她來的真不巧,大白天的兩個人還能那麼賣力……
都不怕腎虛嗎?
「踫」的一下子,門被楊伊雪一腳踹開。
門里的兩人一下子嚇得連帶著動作停止了,楊連勝黑著一張臉,赤luo著身子把身旁一臉紅暈的涼金鳳用被子包裹好,**早已在那一聲響消失了。
「是誰?」楊連勝怒問道,滿駭的震驚,哪怕只穿的單薄的內褲,臉上的冷氣不言而喻。
被打擾的好事說不定還有什麼未知的後遺癥,想想都覺得頭暈腦脹!
門外的楊伊雪冷冷的笑著,看,這就是她的父親,時間把他們的父女情之前磨得比一張紙還薄,很意外她居然還會心痛。
「會不會是貓叫,或者是被風吹?」涼金鳳的手輕輕地搭在楊連勝的肩上,一直手伸到了他的胸膛,無意的勾引著,她的眼中滿是委屈,顯然還不盡興。
涼金鳳滿眼委屈,似乎像是索要的萌物,腦門上就寫著「欲求不滿,想要」!
兩個人面面相窺,空氣中都凝結著迷亂的氣息,愈演愈烈……
「門還沒有關?」涼金鳳好看的媚眼勾著他,嬌美地如一朵紅艷艷的玫瑰花等待著他來開采,看的楊連勝抓心撓肝的心癢想要跪到在這石榴裙下。
「咳咳!」咳嗽聲乍然響起,如平地一聲雷,這次房內的人變了臉色,真的是人踹了他們房間門,是誰怎麼大膽!不想活了?
這聲音怎麼那麼熟悉,有點像……
「到底是誰?出來,不然後果是你不能承擔的!」楊連勝感覺到恥辱,一向最注重隱私的他,沒有想到家里還會陰溝翻船。
涼金鳳羞得都不想出被子,捂被子不出來,遮住了她所有的情緒,一切任憑楊連勝做主。
听到「不能承擔」這話的時候,楊伊雪心中忍不住想吐,睡在曾經媽媽睡過的床,如今被別的玷污了,無疑是一種諷刺,還有臉說她?
笑話!
天大的笑話!
「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楊連勝先生變得如此大膽?我親愛的爸爸?」楊伊雪冷著臉,「大白天的,都不怕做多了腎虛嗎?難怪你這些年碌碌無為,感情都是用在小三的身子,我也是現在知道涼金鳳在床上如此凶猛,竟能如此厲害,讓……」
「閉嘴!」怎麼可以直呼其名!這哪是一個女兒對父親的態度!
怒氣沖沖的楊連勝一下子出了房門,忘記了他身子只穿著一個紅褲衩,看見繞有興趣的楊伊雪看著他,轉而看向他自己,臉上滿是驚恐,跑進了房間關上門。
楊伊雪笑了,感情只穿褲衩的,未必就是咸蛋超人,有可能是做到一半被打擾,又抽風出來的……
這就是楊伊雪的高明之處,她不會進去,就可以把房間兩個人逼得無處可逃,不得不出來。
看活,還湊合,不需要沒眼福,她怕長針眼!
剛回到楊家就那麼急不可耐嗎,楊伊雪很後悔怎麼有這麼一個爸爸。
「我在樓下等你們!」沒興趣听別人穿衣服的聲音,楊伊雪走下去,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涼金鳳俏臉一紅,小聲的問道,「,怎麼辦?」
涼金鳳再沒臉沒臊的,也知道被人听牆角的聲音很羞人,她知道她在床上很媚,尤其是最討厭的楊伊雪听了,老臉都沒地方放啊!
別看她臉色羞紅,是剛剛經過滋潤,一時**未下,眼底的陰霾深不見底,隱藏的恨意楊連勝並沒有。
「哼,還能怎麼辦,起床看看小賤人到底是要干什麼!」楊連勝只要一想到曾經最疼愛的女兒楊媛媛毀在楊伊雪的手中就恨不得殺了她,在涼金鳳的刻意挑撥下忘卻了楊伊雪也是他的孩子,也是曾經的疼愛,不過也只是曾經!
作為一個父親,楊連勝自然是希望他的孩子能被人稱贊,這樣面子,里子都有。楊媛媛從小乖巧听話懂事,學習好,談的男朋友也是嘉禾市數一數二的豪門大少,反觀楊伊雪坐過牢,有前科,還不听話,偏心自然是不言而喻。
他從來也不覺得有任何問題,覺得在任何家庭都是如此,哪怕是他做過對不起楊伊雪的事情,也會當做理所當然。作為父親,自然有他享受的權利。
下樓,楊連勝已換了另一身衣服。
「你來這里想做什麼?」一副嚴父的模樣,這高高在上的姿態仿佛他才是這個家里的主人。
楊伊雪眼眸一動,似笑非笑的問著,「你說我來這里做什麼,我親愛的爸爸!」
最後的兩個字她的聲音很是緩慢,一字一個重音,听得楊連勝有些不喜。
是撕破臉不要這父女親情?不,楊連勝不會這麼傻,他今天能有的一切是靠楊家得來的,再者,楊伊雪現在還是公司的董事長,而他只不過是一個掛名的股東而已,巨大的利益面前,還有涼金鳳的好言相勸,都讓他不得不向楊伊雪低頭。
可面對一個不親的女兒,楊連勝的態度還是好不起來,僵硬的說道,「不管你剛才听到什麼,都給我統統忘記,媛媛是你的,不管再怎麼楊,你都要讓著她一點,這個家少了誰都不行,她嫁得好,對你也是一種幫助!」
楊連勝以為的苦口婆心在楊伊雪的眼中不過是一個玩偶,自說自話,憑什麼?
一個私生女如此囂張,被楊連勝這麼風輕雲淡的說成小孩子家不懂事,還要讓著她,楊媛媛比她還大,當年坐牢的時候他也是這麼說,嫁得好又怎麼楊?前世楊媛媛是嫁的好,嘉禾市數一數二的豪門名媛,嫁了好幾次行情還是那麼好!可楊媛媛是怎麼對待她的?
陷害她,讓她在嘉禾市臭名遠揚,她努力往上爬,還是躲不過楊媛媛的陷害。
有些人一輩子注定成不了朋友。
楊伊雪的若有所思,成了楊連勝眼中的默認同意,他半開玩笑的說,「伊雪,過些日子就是嘉禾市十年一次的畫展,將在黃金大酒店舉行,我記得你小時候不是學習過繪畫嗎,你到時候可以參加!我和你涼阿姨都給你報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