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楓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驚愕,卻是因為前句話。
但是看在慕容邢眼中,卻成了承認。
慕容邢眼楮何其老辣,又怎麼會看不出他和燁王有些問題,可是他一直安慰自己,是自己想多了,但是現在……
慕容邢突然真的覺得他的人生失敗得很,他沉痛的看著慕容秋楓,眼中帶著怒氣,「楓兒,為父知道,慕容家一直都對不起你,你想報復也好,你厭惡也罷,你恨也可,但都可對著我來,筠兒她可是你的妹妹啊,你一個男子,卻是搶他的夫婿,難道你就能心安麼,難道你就沒有想過你娘知道後會作何感想,而你呢,難道甘願成為一個男寵麼,這樣你的人生也就毀了。」
慕容秋楓臉色瞬間慘白起來,錯愕的看著慕容邢,隨後,眼中慢慢的現出一絲痛色和失望,不覺的後退一步,苦笑道,「原來,我在父親眼中,。便是這麼一個人麼。」
「難道,你是有什麼苦衷?是燁王逼你的?」慕容邢突然一頓。
慕容秋楓嘲諷的扯了扯嘴角,蒼白無力的笑了一下,正要說什麼,一個聲音卻比他更快響起。
「他是王妃,不是男寵。」
聲音一出,屋里邊兩人都是一愣。
只見上官燁陰沉著臉走了進來,一雙鷹隼般的目光銳利的直射慕容邢,陰沉中帶著些許的怒氣,看著慕容秋楓蒼白的臉色和眼底那絲絲傷痛,便心疼不已,怒氣更勝,無奈卻有氣不能發。
「王爺。」慕容邢眼中也並無懼意,回視著他,神色冰冷,「不知王爺此話,是何意?」
上官燁慢慢的走向慕容秋楓,一邊說道,「有句話相爺倒是說對了,你們慕容家,確實很對不起他,也欠他太多了,你也猜對了,慕容秋筠確實不在王府中,從始至終都不曾在。」
「什麼,你,你把筠兒……」
「哼,在你們眼里,可還有過慕容秋楓的存在,本王並未把慕容秋筠如何,若不是他,或許慕容秋筠早便讓本王千刀萬剮凌遲處死了,相爺還不知道吧,當日,上了本王花轎的,可不是慕容秋筠,而是慕容秋楓,不知相爺如此聰明,又可能猜出,為什麼慕容秋筠不在花轎上呢。」
慕容邢面色大變,一雙眼眸驚疑不定,轉看向慕容秋楓,卻見他正皺著眉給上官燁使眼色,眼中還帶著些請求。
上官燁卻是皺著眉冷著臉,沒有理他。
「到底是怎麼回事,楓兒,筠兒呢?」
「哼,還是讓本王來說吧,你的好女兒慕容秋筠在成婚之前與宇國皇子珠胎暗結,最後竟然讓自己的哥哥代替她出嫁瞞天過海,然後與情郎私奔到宇國做王妃了。想來現在生活應該算是幸福美滿了,呵,相爺教出來的人可都是出類拔萃啊,自私自利得讓人佩服,而今,你卻還反怪他,若不是他,你以為慕容家還能存到現在,才會僅僅死了一個慕容灝?」
「夠了,燁,別說了。」慕容秋楓終于是開口阻止了他,隨後轉頭看向慕容邢,嘆了口氣,「父親,筠兒是我的同胞妹妹,我不可能害他,而我,也從沒有怨過慕容家任何人,無論您相不相信,還有,我與燁確實如您所想,並已經互定終生,我知道身為男子,或許不容于世俗,但我只知道,我們相愛,便足夠了,我也沒想利用這層關系而得到什麼高官厚祿,或許我會幫他打理些事情,但是我定然不會入朝為官,若是父親覺得孩兒有辱家門……」
慕容秋楓說道這里,微微頓了頓,隨後深深吸了口氣,偏開頭,轉身,「便,當慕容家,沒有慕容秋楓這人吧。」
慕容邢臉色大變,身子狠狠一震,錯愕的看著慕容秋楓的背影。
但是慕容秋楓卻已經上前抓住上官燁的手,拉著他快步離開了。
上官燁也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在離開之際,又深深的看著慕容邢一眼,那一眼,所帶的情緒,讓慕容邢心也不由的微微顫抖,發起涼來,甚至整個身子都發寒,一口氣順不上來,咳嗽不停。
兩人快步走出院子,上官燁便拽住慕容秋楓的手,把他往懷中一帶,卻也不去看他,只是把他的頭輕輕的按在肩膀上,隨後輕輕的順著他的後背。
慕容秋楓也沒有拒絕,只是更緊的,抱著他的腰。
許久後,上官燁輕輕開口,嗓音溫柔,「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的,還有,這樣也好,這樣,以後你就只是我一個人的了,再也不會有那麼些人和我搶,分去你的精神,你便只需要全心全意放到我身上便可。」
慕容秋楓一頓,隨後抬起頭,又是感動又是氣,不由張口咬住他的下巴,無奈,全身也就只有臉露在外面了,哭笑不得的說道「你這算是什麼安慰。」
上官燁看著他眼圈微紅,睫毛上還有些水汽,更是心疼,下巴被咬了一口,倒也不疼,就是有些蘇蘇麻麻的,不由笑道,「你想佔我便宜的話直接做便可,不用找借口的,我人都是你的了。」
慕容秋楓立刻臉紅耳赤,剛剛的傷感也被這麼一鬧轉移了不少。
兩人正‘打情罵俏’,卻突然被打擾了。
殘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隨後說道,「主子,,外邊來了一個半死不活的人,聲明說是死也要見最後一面交代遺言。」
「嗯?」慕容秋楓一愣,隨後心猛然多了些不安的感覺,「知道是誰麼?」
「嗯……不知道,不過那男人穿著白衣,還算俊俏。」殘陽挑挑眉,雖然對著慕容秋楓說,卻是故意看著上官燁,眼中帶著幾分戲謔。
白衣?慕容秋楓心里咯 一下,瞬間便想到師兄雲飛揚,頓時一張臉都慘白起來,連忙抓著殘陽的胳膊,「他在哪?」
上官燁有些驚訝,顯然也下意識的想到雲飛揚,不過看到慕容秋楓竟然這麼緊張,不由有些不爽了。
幾人快步趕回院子里,院子中,幽香正擺弄著些花花草草,瞬一如既往的藏到暗處,千百幻坐在石桌子上賞花喝酒,見三人進來,都不用問便朝一個屋子里邊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