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風有些驚訝和好奇,連上官燁眼中都是一亮,這也可算是一個機關陣法,他也听過,而且還是一個傳奇陣法,听聞是天下第一術師天機老人用一生的專研弄出來的,名字就叫石人陣,里邊擺放著九九八十一三百六十個石人,共有三十六道解法,每一道都關系牽連的石人,只要有一道解錯了,那麼整個陣法便會逆轉起來,石像都會成為修羅,會根據重量來判斷位置進行攻擊,除非能插上翅膀用飛的,不然很難月兌離。
女子走了一段,隨後轉頭看著沒有跟上的兩人,發出一聲無聲的笑,似乎是在嘲笑,又似乎是在鼓勵。
這陣法可不是憑借記憶就能解的,就算他們把女子的動作都記起來,但是卻難保會出錯,輕重有分。兩人此刻也才對女子改觀了,或許能解之前的陣法並沒有什麼,只要學一學就會,但是這個陣法,上官燁是很清楚的,想要解開,不是說說些注意就可以,解陣和布陣一樣難,先前必須要練過好久,直到輕重把握得當,三十六步驟,里邊可是要上百道工序。
他們開始有些猜不透這女子的目的了,若是想引他們入危險之地這個陣法已經足夠了,如今他們站在第一道,只要女子在中間啟動陣法,他們便是插翅難逃,除非毀掉這里所有的石像,但又如何簡單,再加上可能會驚動其他人,到時候若被包圍了,便更麻煩。
女子似乎知道他們在疑惑什麼,張了張口,無聲說了句話。
他說得很緩慢,似乎怕他們看不懂一般。
話並不長,兩人稍微分辨加上猜測也能看個大概,頓時都皺起眉,上官燁冷冷的看著她,微微眯起眼楮,似乎很是不悅,想來也是,聰明一世,今天卻被一個女子給算計了,說是交易,其實更像威脅,這種感覺讓他極為反感,他最討厭的,便是被威脅。
慕容秋風輕輕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先靜觀其變,看著那女子,輕輕開口,「你想和我我們做交易?」他倒是沒有像上官也那般生氣,畢竟路是他們自己選的,而且他也有些好奇那女子要他們做什麼?
女子微笑著點點頭,眼中似乎也沒有什麼惡意。
「什麼交易?」
女子含笑,張口說出兩字,隨後手不知道按了哪處,突然她所站的兩邊石像其中一個胸膛打開,露出一個口中,她伸手中里邊拿出一個小卷軸,一揚手,扔給了兩人。
上官燁伸手先去接住卷軸。
卷軸的底布是黑色的,封口處用樹脂粘住,看那粘口之處,似乎已經有些年月,看來是早有準備的,那女子早有心把人引到這邊幫她殺人,看來是他們誤打誤撞成了女子的目標,女子先前所看中的對象應該是雲飛揚他們。
上官燁有些哭笑不得,真還不知道是福是禍。
打開卷軸,里邊黑底白漆羅列著起碼上百個人名,旁邊還有另外幾行字,說是只要幫殺了這些人,便會把天機老人的絕學陣法拱手相送。
天機老人?
上官燁驚訝的抬頭看向女子,這石頭陣便是天機老人的絕學,但天機老人的絕學卻也不止這個,這個老人听聞一生都在專研機關陣法,三十而立便是天下第一術師,五十歲的時候已經是發明出不少無敵的陣法,許多大國都總派人來請,但是他卻只是隱居深山誰都不見。
而之後五十年一直都在專研石頭陣,等石頭陣完成,他也油盡燈枯,但是他的名聲和絕學卻是傳聞至今,那天下第一的位置都沒有人能取代,白峰老人也好專研機關和陣法,對天機老人幾乎是看做先輩,只可惜的是沒有人能得到他的絕學,因為他一生並無弟子兒女,他死後有人去他所居住的地方尋找,也只見到他所住的地方布置的那些陣法。
光破那些機關陣便耗費了許多生命和時間,那最後一陣便是石頭陣,整整用了十幾年,從大江南北各處蜂擁而來的高人,最後死傷無數,合力毀掉了石陣,才成功進入屋子,可是那時屋子里除了老人的骸骨和一張圖紙一本書外,便無其他。
圖紙是石頭陣的圖紙,而那書,記載的是天機老人的所有絕學。
那時候進來的人都搶瘋了,各門派高手大戰幾天幾夜,卻是讓人趁機偷去了,後來追了回來卻只有書,圖紙弄丟了,在爭搶中,那書也被分成了幾份,每人最多也只能得到幾張紙而已,等他們後來一看,卻才那本書合起來也不過記載幾個機關而已,而且都是很普遍,便想還有沒有被老人藏起來的,但是那時候整座山頭卻突然著火,等救了火,一切卻都化為灰燼。
而天機老人的絕學也從此成了一個神話,只有那失蹤的圖紙不知道被誰拿去,遍尋五十多年都沒有人找到。
上官燁的眼眸瞬間閃過一絲熱切,不管這陣法是真是假,能擺出如此陣法,便說明那圖紙定然是在擺陣之人手中,看來這里某個人定然就是當年得到圖紙的人或者後人。
「我們憑什麼相信。」上官燁抬頭,目光灼灼的看著那,其實這石頭陣對他來說吸引倒不是很大,他看中的是陣法中的技術,石頭陣固然殺傷力大,但是布陣也難,而且他的陣法大都用來打仗,石頭陣擺起來限制多,但是若能從中得到一些技巧延伸出其他的陣法,那便是比這石頭陣還好用多了。
女子似乎早已經料到他會這麼問,手輕拍了下旁邊石像的額頭,頓時石像嘴巴張開,從中女子抽出一張圖紙,直接對著他們便攤開,上面畫著緊密復雜的圖樣,最上面幾個大字,某年月天機老人絕命之作,八陰石陣。
而讓上官燁瞳孔收縮的卻不是那張圖紙,而是女子從石像肚子中拿出的一本看起來很是古老的書籍,但是那上面幾個字卻是讓他震撼,‘天機稿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