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燁卻是淡然的喝著茶安靜的听著,不是贊同也不反駁,好似說的人真和他無關似的。
幾個人又聊了一會,慕容秋楓了解了下現在的情況,便都先休息一晚,隔天開始趕路,只是這回多了兩人。
肖言和顏齊仁一左一右在馬車兩邊,警惕的觀察周圍,充分的把保鏢一職給當到底。
慕容秋楓和上官燁兩人便只能到前面,阿四還是面無表情的充當最普通無害的馬夫。
「你怎麼看?」慕容秋楓眉心一直揪著,這事情看似發生得都很理所當然的,但是其中卻又處處透著詭異,那些人之前擾亂朝廷,還可說大概是敵國派來的奸細,但是現在擾亂江湖又是怎麼回事,特別還是一直刻意針對師兄,看來還是要快點找到師兄才好。
上官燁雙手抱著臂膀,任由墨焰自己走著,慢悠悠說道,「其實我重新理了一遍,事情應該是從我得到奸細線索開始,瞬無意中得到了這個秘密,然後人證落到我手中,但是那些人並不知道我是從天殺閣得到消息的。」
「你是說,那些人很可能是懷疑是師兄給你消息?」慕容秋楓有些明白了。
「不錯。」上官燁贊賞的點點頭,繼續說道,「暮風樓能被譽為第一情報樓也算當之無愧,其中的情報多不勝數,會知道朝廷中有奸細的消息也不奇怪,他們多半是懷疑是我從暮風樓買消息的,畢竟暮風樓開始的規矩就是不會自動向外透露任何消息,而這樣,那麼他們針對雲飛揚也就能解釋得通的。」
「他們是怕師兄的暮風樓接下來會不斷破壞他們的計劃,所以想除掉?」
「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大概之前他們還有人和雲飛揚談過合作,不過很可能被雲飛揚拒絕了,所以才干脆打算毀掉暮風樓,至于把天殺閣拉下水,或許只是想引起我的注意,然後拉攏,而仙劍門,那就真的只是被波及而已,畢竟仙劍門是雲飛揚的後盾,斬草需除根,況且仙劍門還有武林至尊坐鎮,不能說殺就殺,便只能從其他人入手,來一招借刀殺人,趁亂取利。」
「那這樣說來,他們必定還有什麼陰謀在這里,難道是朝中還有細作沒有挖出來?」
「不,奸細可能只是一個誘餌而已,他們應該還在算計著其他什麼。」上官燁說道這里,听頓了下來,眉心皺著,眼眸微微眯起,眼中帶著三分疑惑七分探究。
又趕了兩天的路程,幾人順利到仙山下。
一路進入山中,可說是熱鬧得很,原本清幽的地方因為多了那些人而吵鬧起來,林中四處都有不少人在那等著,更有不少直接搭起帳篷。
而順著林子中間的一條大路往上看去,只見遠處一處大理石堆砌雕刻的大門,門下三個拱形的門,門口兩尊碩大的石頭雕塑,而門外站著一排人,從服飾上來看,應該是仙劍門的人。
門兩邊是空蕩蕩的樹林,但是也同樣有仙劍門的人守著,門上深藍色的牌匾上刻著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仙劍門。
在這樣盯梢的情況下,有任何人來往本就很惹人注目的,何況是他們這麼惹眼的馬車和人呢。
特別是最前邊的慕容秋楓和上官燁兩人,人們最先注意到的,定然是他們坐下一黑一白的兩匹馬,只要識馬的人都能看出,那定然是一匹千金難買的寶馬。
特別是上官燁的墨焰,看著純黑如墨,但是一雙馬眼卻是微微有些發紅,而那如墨的毛發走動的時候微微翻開卻能看到火焰般的顏色,長長的鬃毛自然的打著卷,也是紅得像血一般,步伐矯健穩重,看起來有些彪悍,而那有神的眼中還帶著些狂野和凶狠,似乎在不屑的看著周圍的人。
所謂什麼人養什麼馬,從這馬看,便也能意識到它的主**概是什麼秉性了,只見馬上的黑袍人雖然戴著黑色紗帽,但是紗帽下一雙凌厲的眼眸似乎也帶著輕蔑和不屑,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像一柄未出鞘的神兵。
而另一邊的白衣人白馬,卻似乎完全相反,純白的馬同樣步伐矯健平緩,但是一雙黑色的眼眸卻是柔和多了,眼中散著光芒琉璃一般,很是漂亮,馬的鬃毛是垂直的銀色,在日光投射下閃著銀色的光芒,毛發油光閃閃,毫無雜色,更襯得一雙琉璃般的黑眸閃閃發亮。
而馬上的白衣人同樣看不到臉,但是從本身氣質看,應該是一位溫文爾雅的青年男子。
有幾個武林人下意思的便上前擋住他們的去路。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馬匹或者馬車更本沒有因為他們的話而停頓一下,只是肖言和顏齊仁微微頓了一下,見他們沒打算理會,便也不語的跟著。
慕容秋楓臉色微沉,什麼時候,仙劍門的人回來還需要外人來盤問,當他們是犯人看管著不成,雖然一般時候他算是先禮後兵,能不動手就不動手,但是面對已經欺上門如此肆無忌憚的人,心中以是不耐,便沒有開口,也沒停下。
上官燁不用去看他的表情或動作都能猜想到他的心思和舉動,也默契的配合。
兩人兩馬大搖大擺的靠近那攔路的幾人,似乎完全沒有看到他們一般,兩匹馬也微微打著響鼻,眼中帶著些鄙視。
那幾個人頓時面色有些陰沉下來,紛紛亮出武器來,「小子,快……哎啊……」
話還沒講完,幾個人已經被彈了出去,各自落到路兩邊的草叢中,有的更直接撞著樹上滾下來。
而那前頭的兩人兩馬卻幾乎目不斜視,繼續平穩的向前,若不是那在地上哀嚎的幾人,估計都以為是幻覺。
其他的人頓時都面色大變,紛紛警惕起來,卻是沒有人敢再充當出頭鳥上前。
強者為尊這四個字無論到哪里都是最有效的。
而那守在門前的仙劍門弟子也警惕起來,盯著那徐徐前進的馬車和馬匹。
氣氛頓時都緊張起來,空氣中帶著些涼意,許多人都抽出兵器,蓄勢待發的樣子,原本的安靜多了些劍拔弩張的感覺。
而肖言和顏齊仁是松了口氣,隨後看著前面兩人眼中都帶著亮光外加一絲火熱。
剛剛那一瞬間,看起來那幾個人似乎真的被震開而已,但是事實上他們是被劍氣披傷的,那燁怎麼出招的他們還沒看出,但是小祖師叔怎麼出招的,他們卻多多少少猜出,只是瞬間的光景,幾乎可以說已經出了幾招劍法,卻是劍未出鞘氣先行,達到御氣為器如此層次,已經是武道中高層的境界了,听說三祖師伯雲飛揚年少便已經如此,如今更不知道已經到什麼境界了。
不愧是師尊的嫡傳弟子,兩人心中都有些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