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郎君,難道芙蓉宴上就準令妹說話,其他人就不能出聲了嗎?」。長樂不緊不慢的說道。
姬御風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冷笑一聲道,「歷來尊卑有序!什麼等次的人和什麼等次的人說話!一個下賤之人,又怎麼比得上我妹妹的金枝玉葉?芙蓉宴是什麼?以往的芙蓉宴可沒這麼多不三不四的人出現!」
「我們問你話的時候,你裝啞巴!眼看著自己理虧了,又跳了出來!嘖嘖嘖,趙長樂,你的無恥可見一斑!」姬伊然站在自己大哥身旁,帶著勝利者的喜悅。
長樂眸子里閃過一絲冷意。
什麼叫厚顏無恥?!
什麼叫不要臉?!
姬家人正在完美的詮釋。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憤怒,雪白小獸安慰似地噌著她的手掌,濕漉漉的眼楮不停眨著,可愛至極……「你們姬家人來芙蓉宴,不是來比詩的,而是來罵街的!」長樂冷笑一聲,她忍得夠多了,「如果你們繼續這樣,還請三位立刻!馬上!趕快離開!不要打擾我們作詩的心情!」
眾人愣住了,這個小娘子不是屬于那種不吭聲的嗎?
「趙長樂,你叫我們走?!你有膽子再說一遍!」姬伊然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
長樂微微挑眉,「怎麼,你听不懂人話嗎?還是腦子不正常?亦或是和我不是同類?」
「趙娘子!」姬御風聲音冷如冰渣,「你是在侮辱我們嗎?」。
長樂搖搖頭,露出憐憫地表情。「看來,你們真的是听不懂人話啊!這麼明顯的意思。還要問這麼多遍!」
姬御風的拳頭啪啪作響,咬牙切齒道。「你說是來比詩的,那我們就在詩詞上見真章!如果趙娘子輸了,就立刻向我妹妹磕頭道歉,還要讓我妹妹打到盡興!」
「阿樂,不可……」李真珠第一阻止,她是知道長樂的,長樂只會白話詩,可現在比的是古詩啊!
「那你輸了,當如何?」長樂認真問道。
姬御風像是听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任憑你處置!」
「趙長樂!你也不怕這話打自己的臉!我大哥是誰?!會輸給你這個傻子!」姬伊然不屑的叫道。
隨後帶著一絲幸災樂禍,「趙長樂,待會你的臉就要被我打腫了,要是不小心毀了容,就不要怪我了。不過看在榮國公老的面子上,我會輕輕地打。」
輕輕地?
怎麼可能?!
她今天一定要把那張臉撕爛了!
姬伊然眼底盡是猙獰!
「伊然,這個給你帶。」姬伊人從手指上拿下一枚戒指,遞給了姬伊然。
「好,我這就帶上。」姬伊然聲音很興奮。戴好後故意張開五指,在長樂的面前晃來晃去。
那是一枚純金打造的戒指,只是上面有一根根細小的倒刺,若是打在臉上。肯定會掛掉皮肉。
張紫兒眼中極快地閃過一絲怨毒!
趙長樂,看你怎麼逃過這劫!
「唉,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實在是我的過錯。」趙晚顏這個不要臉的小婊砸也出來混了,視線落在長樂身上。眉梢一皺,滿眼心疼。似乎已經想到了長樂頂著一張被刮爛的血肉模糊的臉龐。
周圍的眾人都紛紛點頭,趙晚顏身為千金之軀的郡主,竟會如此關心一個平民女子。
而她皺眉地時候,有些人居然也感到心疼,好想去把她的眉毛撫平。
「郡主何必為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而責怪自己!是她自己作死,怨不得別人!」姬伊人輕聲道,「如果不是她挑釁我妹妹,我們也不會這樣,人活一口氣,我是一定要支持我妹妹的。」
趙晚顏搖了搖頭,目光憐憫,「伊人,的確是我的錯。母親讓我主持這芙蓉宴,沒想到……如今這個局面,我既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也不能袖手旁觀。要不我就來做個見證人吧,讓你們公平比試一番。」
長樂差點沒笑出來,一邊說自己有責任,一邊又當見證人!
趙晚顏,果然是心機婊一個!
「郡主啊,你就是太善良了。」姬御風滿眼的疼惜,這樣善良的一個人,主持著芙蓉宴,卻被趙長樂這個賤人給攪渾了。
趙晚顏嘆了一口氣,溫和道,「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必定要有人來承擔責任。」
「郡主多善良,不像某些人,闖了禍,就知道躲在後面!」姬伊人不屑地看了長樂一眼。
「我沒事的。」趙晚顏露出一絲微笑。
可在旁人眼里,就是強顏歡笑了,頓時對長樂的影響又惡劣了一分。
姬御風突然站了起來,「我已經想好了。」
隨後,冷冷地看了長樂一眼。
趙晚顏對他笑道,「姬郎君,不如先說說你對這幾首詩的評價吧。」
姬御風表情柔和了起來,同樣笑道,「雖然不是專研古詩,但能寫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姬郎君的意思是,寫詩也分專業和非專業嗎?」。趙晚顏問道。
姬御風笑了笑,道︰「不懂的人可能不知道,但懂的人卻是能看出分別來的,表面上的文字優雅沒用,古詩的門道是最多的,對仗,節奏,用詞,意境缺一不可。」
趙晚顏突然疑惑道,「那之前我听到了幾首所謂的白話詩,那也能叫詩嗎?」。
「白話詩?」姬御風顯然沒用听過。
姬伊然立刻蹦了出來,「大哥!就是趙長樂寫的那兩首詩!叫什麼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還有什麼這也是一切。」
「有這樣的詞牌名嗎?」。姬御風露出一股啼笑皆非的表情。
「我念給你听听!」姬伊人眼中閃過一分冷芒。
姬伊人帶著嘲諷的語調,將這兩首詩念了出來。
姬御風頓時勃然大怒,「是誰說這是詩的?!這簡直是侮辱!!作這兩首詩的應該趕出詩壇!!」
「就是趙長樂!這個跳梁小丑!作什麼所謂的白話詩!」姬伊然尖聲大叫。
姬御風冷冷地看向了長樂,「趙娘子,你要作這種詩來和我比試嗎?」。
「你管的著嗎?」。長樂神情認真道,「你作你的,我寫我的,你管我用什麼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