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听得其余來的人也都是遮面而笑,紛紛對她表示著嘲諷。
長樂皺了皺眉頭,「如果你們不是來救人的而是來看笑話或者是湊熱鬧的,就請你們出去,這里不歡迎你們!」
「呦呦呦,看見沒,咱們不幫忙,人家還急了呢!」柳芙兒听著長樂的話不生氣反倒是高興,難得踫上長樂手足無措的時候,趁著能羞辱就盡情的羞辱。
張紫兒笑的前仰後合,「話可不能這麼說,狗急了還跳牆呢,何況是冰雪聰明的趙娘子呢!」
兩人雖是鬧翻了,但在嘲諷長樂這件事上絕對是志同道合、不遺余力。
平常若是有人夸長樂冰雪聰明她定是會笑著謝過,但這個詞在今天這種場合听來就是羞辱,赤luoluo的羞辱,既然今天好不容易都湊到一起了,想說什麼就盡管說,省得以後沒這個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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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芙兒假裝生氣的樣子拍了一下張紫兒的手,臉上的笑容依舊,「,你這話不間接的說趙是狗麼!這樣多不禮貌,趙也不願意听,下次注意點啊!別影響了形象,咱們可都是大家閨秀。」
「說的是,我下次一定注意!」柳芙兒和張紫兒兩人一唱一和的,看的長樂心煩,隨便她們怎麼折騰,嘲笑可以,侮辱也可以,但她們日後只要能承擔得起後果就行。
長樂仰起頭,眼中對李真珠的著急一分沒減。倒是多了點怒氣,但是體現的並不明顯,「罵夠了?如果沒罵夠的話繼續罵,罵夠了就歇會,省得一會連回去的力氣都沒有了,要是力氣足夠的話,就接著罵,到時候別互相攙著回去就行!」
該出手時就出手,話雖不重,但是也能氣她們一氣。
柳芙兒和張紫兒氣呼呼的瞪著長樂。
長樂看見柳芙兒和張紫兒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兩個人一瞪眼楮就像是演雜技的小丑。看的長樂想笑,但是礙于場合還是憋住了,如果柳芙兒和張紫兒現在的表情被笑點低的李真珠看到的話,一定會笑的三天三夜合不上嘴。
站在一邊自從來了就沒說過話的姬伊然看著長樂能淡然面對這幾個女人的羞辱。倒是有些好奇究竟怎麼做才能激怒長樂。莫名的很想看長樂生氣發怒的樣子。現在看來長樂已經有些怒火了,只要再添油加點醋就能看到她想看的了。
姬伊然看著長樂現在落魄的樣子,再想到那天的芙蓉宴上。心中的妒火越來越旺,也想狠狠的羞辱她一番,「既然求人就要有個求人的樣子,你這樣,還想讓我們怎麼幫你?」
「那你想讓我怎麼樣呢?我做什麼你們能救她?」長樂本身也沒指望這幫女人能救李真珠,也早就想到她們的要求定是沒那麼簡單,怒火從眼中褪去,索性就先看看她們到底想干什麼!
姬伊然冷哼一聲,「掉眼淚之類的就算了,每天看,都看煩了,你呢,最起碼也得要用一顆真誠的心來求我們啊!最基本也要跪下給我們磕幾個頭,帶點誠意,她是你的好吧,你只有這樣才能叫為了兩肋插刀吧!如若不然的話,那你們之間的友誼也太假了吧!」
長樂突然為姬伊然感到可悲,看來她是不懂什麼是真的友誼,兩肋插刀可以,但是要分什麼樣的,如果是有能力救李真珠的人叫她去死都可以,長樂可不這一幫每天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女人有什麼樣的本事可以救人。
這群人欺人太甚,如果不是長樂她現在沒空搭理這幫人,可能都已經把她們揍一頓的了,「姬伊然,你莫不是又在因為芙蓉宴上的事情嫉恨我!我本不願與你多生恩怨的。」
听見芙蓉宴三字,姬伊然眼中登時升騰起一股怒火。
「恩怨?是沒有什麼恩怨,但是你身上那股讓人討厭的狐狸精氣息可是與生俱來的,討厭一個人可不需要什麼理由吧?」姬伊然可以說是這群女人里面最見不得長樂好的人,加了這麼多油也不見長樂生氣,瞬間覺得長樂也是個有能耐的人。
長樂是真的不想和這個蛇蠍毒婦廢話,無奈現在正是自己的難處,「你討厭我無所謂,我也不會怨恨你,但是我不想因為你對我的討厭而搭上一個無辜的人的性命。」
「無辜的人命?」姬伊然又是一陣冷哼,「那還真不巧,躺在地上的那個我也討厭!想讓我救我最討厭的人,那就得拿出來點誠意來打動我吧?什麼都沒有還想讓我救人,你覺得可能嗎?」。
長樂起身站到姬伊然的面前,「得饒人處且饒人,你應該謹記這句話,姬伊然,凡事別做得太過分,記得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看到長樂和姬伊然兩個人這就杠上了,而且雙方好像都很厲害的樣子,後面的人都不了,她們只是來看熱鬧的,沒想對長樂怎麼樣,沒想到半路殺出個比她們還狠的女人,瞬間都用崇拜的眼神看。
姬伊然見長樂起身,有些狠的眼神看著自己,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小步,等察覺到自己膽怯的時候立即站住腳,放狠話掩飾自己沒底的心,「過分,我不覺得我做得有多過分!對待你這種不要臉的就該這麼做!」
長樂心里知道這幫女人為什麼處處針對她,之前一直不說不做不代表她軟弱,「如果你是因為芙蓉宴的事情而怨恨我的話,那我沒什麼好說的,因為我沒做錯什麼,這是公平競爭,是你們沒有本事贏我,如果說是怨恨的話,不如說是嫉妒好了!你覺得呢?」
長樂本來不想與她計較,畢竟現在還是李真珠的事情比較重要。但是面對她的欺人太甚,自己就不能容忍了。
本來對姬伊然崇拜的女人們,見這情形,都嗤笑了一聲,看來還是沒什麼用,長樂完勝。
「你!長樂!你就是這麼求人的?」姬伊然氣的吹胡子瞪眼的,看的長樂的心里那叫一個爽。
求人?自始至終長樂根本就沒想過要求她們,只是想看看這幫女人到底都有什麼本事,沒想到,這群人使勁渾身解數也就只有這樣而已。渣的根本不足以論為對手。
「真不好意思。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求你們救人,因為,你們連我都贏不過,可想而知這智商是真的不夠用啊!如果用你們救人的話。本來是活的人都會被你們醫死的。讓我還怎麼敢求你們呢?」另一邊在別院听到長樂的叫喊聲風風火火趕來的薛洛站在門外。清楚且完整的听到了長樂對姬伊然說的一番話,贊同的點了點頭,心里還驕傲一番。不愧是自己的徒弟,這嘴果然厲害,听夠了,該辦正經事了,邁著大步走了進去。
長樂的鄙視就是對姬伊然最大的羞辱,從來沒受過這等待遇的姬伊然放下大家閨秀的偽裝,剛要破口大罵見到門外來人時,便立即打住了,長樂看著姬伊然的表情,實在是太好笑了,朝著她的目光看去,一個熟悉的身影。
長樂看見薛洛就像見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湊上去,既然救人的來了,就再也不用搭理這些無聊的女人們了。
一群剛才還嘰嘰喳喳破口大罵沒教養的女人們,見了薛洛立即變得小鳥依人,安靜了下來,都詢問著對方自己的形象怎麼樣,妝有沒有花,尤其是姬伊然,跟剛才簡直是判若兩人,這女人的演技果然過人。一群人不安分的站在那里,伺機而動想要找機會和薛洛搭話,誰知人家薛洛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她們身上,想搭話都沒那個機會。
「發生什麼事了?」薛洛一進門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李真珠,轉過身詢問長樂。
「師父你快看看真珠這是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一下子就這樣了,你一定要救救她。」長樂也解釋不清楚李真珠這是什麼情況。
「好,你先別擔心!」薛洛看了看李真珠的臉色,再看到桌子上的糕點,拿起來放在鼻子邊上聞了一聞,問身後的長樂,「她吃了這個?」
「恩!」長樂堅定地點了點頭,剛剛還說好吃,難道是糕點有什麼問題?
薛洛的眉頭緊皺,「她吃了多少?」
「吃了一個,然後好像很難受的樣子,我想要去扶她,剛踫到她就倒在地上了,然後我就沒敢再動她!」長樂腦袋一轉,吃了一驚,「該不會是……」
「你想的很對,是中毒,毒就在這糕點里面。幸好她吃得少,不然神仙都難救。」薛洛輕輕嘆息。
吃得少?那就是還有救?
薛洛走,蹲,從懷里拿出一個小藥瓶,倒出一顆丹藥放到李真珠的嘴里,然後掐著她的嘴強行的讓她咽下去。
「師父,你給真珠吃的是什麼?」長樂看著薛洛喂給李真珠的黑色藥丸。不是懷疑,只是感覺很奇怪的樣子,頓生好奇,便問了一句。這丹藥雖是通體漆黑,但表面卻有一層淡淡的光華流轉,顯得十分不凡。
「解毒丹!她一會就好了,找人把她先抬到床上去吧!」
解毒丹,長樂听著這名字微微愕然。
這時候,一旁的張紫兒嘴張得老大,眼中盡是難以置信的神采,吃驚地問,「這該不會是那個價值千金的解毒丹吧?相傳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便能將人從瀕死之境拉回來。」
薛洛眼簾都不掀一下,漠然地道,「對!」
「這小小一顆藥丸,當年在拍賣會上足足拍出了一千一百兩金子的天價,原來是落到了薛郎君的手中……」張紫兒似是忘卻了自己的淑女形象,大張著嘴喃喃自語。
長樂滿臉感激,「原來這顆藥丸竟是這麼貴重。」
「無妨。」薛洛輕掀唇角。
被遺忘在角落里本來就恨透了長樂的一群女人听了之後更是妒忌怨恨了,薛洛竟然為了長樂都可以舍得那麼貴重的解毒丹,一定是長樂勾引了薛洛,于是,十多雙惡毒的眼楮里都是恨不得穿透長樂的背的眼神。
長樂現在是對自家師父萬般的崇拜和感激,果然沒有看錯人,呸呸呸,這和看沒看錯人有什麼關系,果然沒選錯人當師父!
薛洛背著手在桌子面前轉悠,心里琢模著,這是長樂的房間,如果李真珠沒來的話,現在躺在地上的興許就是長樂了,一定有人要害她,眼神像一把鋒利的刀掃過站在那里的一群女人,一個比一個蠢,不像是她們干的,那一定還有人想要對付長樂,看來這件事情還要從長計議。
長樂和幾個好心的人將李真珠抬上了床,長樂坐在床邊,替李真珠將碎發往兩邊撥了撥,看著李真珠的臉色有些轉,心里的石頭總算是放下了。
「師父,真珠什麼時候能醒?」都有一會了,李真珠還是不醒,長樂有點急了,是不是中毒太深,解毒丹不起作用啊,那不可能啊,李真珠只吃了一塊,不應該的啊!
薛洛上前去看李真珠的情況,「毒性比較強,解毒丹要在體內融化一會,不用急!」
有了薛洛的話,長樂也可以安心了,那就讓真珠歇息一會吧!
大事解決完了,剩下的就是小事兒了,長樂的眼楮犀利的掃過站在角落里的那群女人,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
「怎麼?還不走?用我挨個送送嗎?」。
姬伊然咬牙切齒,將音量放低,「長樂你別得意的太早!別以為有薛洛撐腰想做什麼都可以!」恨恨的說完後帶頭先走了。
長樂聳了聳肩,有薛洛撐腰怎麼了,她們倒是想有人撐腰,誰給她們撐啊!
「慢走,不送!」
看熱鬧嘛,看不好總是要付出代價的,今天的仇就先記下了,等到日後一定報,來日方長嘛,一天都解決完了以後可就沒什麼意思了。
長樂關上了門回到床邊繼續守著李真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