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嬌出事後,穆父一直和他負責的情報組織人員一起搜集消息,差不多在第二天終于搞明白了事情的起始。等他向侯爺匯報完出來後,天已經黑了。再去往監獄時候,被獄卒告知想要探視,再來。無奈,他只好回家了。
穆父回家後,穆陳氏告訴他程掌櫃來過了。
穆陳氏含著眼淚,欣慰的說︰「程掌櫃說他進去看過雪丫頭了,丫頭沒事,鎮遠侯府關照過了,她在里面好吃好喝被人伺候著呢,沒受一點苦。」
穆父也安慰穆陳氏︰「雪丫頭肯定沒事的,你就不要擔心了,今天我已經問好了,雪丫頭的事已經有眉目了。她是被人陷害的,相信鎮遠侯會還她一個公道的。我一早就去牢里看雪丫頭去,你身體不好,就在家里等著我吧。」
穆陳氏巴巴的看著穆父,「那我現在去收拾兩件換洗的衣服,要厚點的,現在天還是冷,也不知道丫頭凍壞沒有?」吃過飯,穆父將他今天查到的那些事情的大概告訴了穆陳氏。消消食洗漱了一下就抓緊時間睡覺了。
今天終于查到有用的信息了,他可以安心地睡一覺了。
邊境,整個大地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冬春之交的大草原,依舊光禿禿的一片荒蕪,大夏國的南方已經開始春暖花開了,而北方苦寒的邊境,依稀可見一兩團的積雪覆蓋。
只有營地的一兩個帳篷還透出明亮的燭光,大部分士兵都睡下了,只有守夜的人還在一遍一遍的巡邏。
這是徐雲麒帶領的先鋒小隊,只有五十個人。最近邊境情況越來越緊張,武德將軍派他帶人出來偵查下情況。
天空高處,悄聲無息的飛來一只鷹,它用銳利的目光俯視大地,很快,便俯沖下來,直飛入徐雲麒所在的帳篷。
徐雲麒還沒睡,他在對著地形圖分析這些天搜集到的資料。附近有許多小的部落,最近的各種騷擾也都是這些部落干出來的,看似是完全隨機的,並無目的性。
那只鷹飛了進來,直接落在徐雲麒肩膀上。附近巡邏的人听到響動,機警的進來查看情況,看到是徐雲麒的鷹便退了下去。
這五十個人都是徐雲麒的親信,知道自己頭頭養了只鷹,很是羨慕。但鷹的馴養是極其艱難的事情,必須從幼鷹時候便開始馴養,不是人人都有那個運氣與實力的。
徐雲麒親昵的模了模那只鷹的頭,喂它吃了一片肉。將它腳上纏的書信拿了下來,便放它飛走了。
仰著頭看著那只鷹飛走,徐雲麒才走進帳篷里,打開那封信。看完,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整個人散發著強大的冷氣,眼楮里卻帶著些憂慮。
這封信事無巨細的將事情全部起末都說出來了,包括幕後黑手是潘慶,以及潘慶如何與玄武將軍勾結的,連縱火之人的身份都查出來了。
雪嬌用玉佩向鎮遠侯府求助的事他也知道了。當時給雪嬌玉佩的時候是想以防萬一,並不希望真的有能用上的一天,因為像穆雪嬌那樣的人,除非逼不得已,不然不會求助的。想到雪嬌,他略微有些心煩意亂。
徐雲麒是跟著武德將軍鎮守在雲中郡的,而玄武將軍則是鎮守在雲中郡東面的雁門郡的。
雪嬌做的那些軍衣都是運送給雲中郡的,按說與玄武將軍並無關系。也不知道潘慶給了玄武將軍多大的利益,讓他竟越權干擾這個事。不過那個玄武將軍性格本就陰晴不定,他做事根本不按理出牌,這種人才最難搞定,因為你根本沒法跟他講道理。
徐雲麒覺得只要雪嬌還在大名府就沒有問題,等他偵查完回到雲中郡,可以向武德將軍求情。只要武德將軍不追究責任,這件事情就可以到此為止了。
雪嬌出事後第三天才見到穆父,穆父將換洗衣服給她後,又把買的吃的也遞給了雪嬌。
隨後穆父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自己昨天是忙著查事情的起因了,因此直到現在才來看雪嬌。
雪嬌自然不會在意,她已經猜到父親不來應該就是忙著調查了,畢竟他是情報組織的人。
催促著父親將調查到的東西趕緊說出來,只有知道原因才好找尋解決辦法,不然一直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轉。
听完穆父說的之後,雪嬌也覺得很無奈了。其實想想也很簡單,就是一項改革必然要影響到既得利益者的利益。
她的成衣店開業後市場很好,就會影響到以前布行的生意。在利益驅使之下,有的人便會鋌而走險。只不過雪嬌沒有想到潘慶會是這個鋌而走險的人,而且竟然這麼心急,穆氏衣行開業不過才十幾天而已。
至于潘慶如何與玄武將軍勾搭上的,就不得而知了,但猜想也不過就是為了利益而已。
穆父問雪嬌怎麼辦︰「玄武將軍我們動不了,但是小小的潘慶還是可以的,只要在大名府內,沒有誰可以抵得過鎮遠侯府的勢力了。雪丫頭,你看要怎麼解決這個潘慶。」
雪嬌皺著眉想了想︰「潘慶我們還是動不得啊,他的背後是陰晴不定的玄武將軍,假如動了潘慶,便會損害了玄武將軍的利益。大懲不行,小罰必須要有,不然他就以為背後有人我們就收拾不了他了。」「父親,我有個主意,我們如此這般。」
等穆父出去後,便安排了下去。很快,潘慶的吃食里便被人下了藥,他一下子就昏睡了。而所有去幫他看病的大夫都被提前敲打過,只說無法治療。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不斷的下藥,讓他先一直睡著,不然誰知道他醒著還要做什麼亂。
又是一天了。雪嬌入獄這三天,雖然過的很平靜,但越發感覺到度日如年了,也不知道徐冷面收沒有收到她的消息,能不能幫上忙啊。
誰都不知道的是,從雪嬌入獄後那一天起,就有奏折從雁門郡玄武將軍駐守地悄悄送往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