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葉縣的海岸邊,正上演詭異恐怖的一幕。
觀眾則是正以不雅的姿態抱在一起的少年和少女,後者還是光溜溜的。
在他們驚駭的目光中,風暴中懸浮著一個碩大的扭曲版本狗腦袋。
而且這個狗腦袋還會講人話,它正齜牙咧嘴。
隨著狗腦袋的不斷擺動,它下面開始出現脖子,然後是身體。
不多時,一個古埃及打扮的壯碩軀體自暴風中呈現。
毫無疑問,它是神,月兌離了神話的不順從之神。
古埃及的力量之神、戰爭之神、風暴神、沙漠神以及外陸神,也是代表一切與埃及人所鐘愛的潮濕相對立的東西的,帶走人的智慧,使人變得愚蠢眼瞎,讓一切干枯、燃燒和干燥,帶來荒蕪的惡神,賽特。
「哇哈哈哈,荷魯斯,你想要挑戰我嗎!?」
這家伙在統一後的埃及神話里總體上就是個不受待見的角色,除了戰爭之神,很少見它當上什麼正派角色。
真正是好事沒它份,壞事絕對有它,也就在十九王朝的時候才爽了一把。
不過它的眼神好像不太好,竟然對著比企谷叫荷魯斯。
這叫比企谷想哭了都。
至于剛才還脾氣很大的光 巫女,這時候也啥米脾氣都沒了。
任誰對著這麼一個喘著粗氣,流著口水,兩眼凶光閃閃的狗腦袋,大概都難得有什麼脾氣。
「等一下,他為什麼叫你荷魯斯呀?」
少女哆嗦著問道。
這個時候她已經完全忘記了剛才的事情了,女性柔弱的一面在這一刻似乎充分爆發,緊緊的抱著比企谷。
軟香在懷,這本是好事情,可惜不是地方。
而且,她問比企谷,比企谷又該問誰去?
「嘿嘿……」
賽特笑的很不和諧,狗眼珠子上下打量著比企谷,至于掛在他身上的巫女,被它無視了。
「啊啊,討厭的荷魯斯的眼楮,我應該連你的眼楮碾碎的。」賽特上前了一步,暴風變得更激烈了,但風吹卷到比企谷的身邊就被某種力量擋住劃開,「不過能支持多久呢,你不在這里呀。」
它凶惡的看著比企谷蒼白的臉,哼哼著說道︰「小祭司,我待會就撕碎你,你好好等著。」
老子壓根不是祭司!
「但等待實在是非常的無聊呀,那麼在這之前,找點樂子吧……」
賽特嘎嘎笑著,忽然一伸手,頓時本來掛在比企谷身上的女孩在驚叫聲中飛起。
比企谷連忙伸手抓住她。
只是這一下,少女的身上就已經被風力劃出了血痕。
恐怕比企谷如果慢一步抓住她的話,她就會被暴風撕裂吧。
「感情真是好呢,哼哼,可惜呀,就算是伊西斯也不能阻止我呀。」這個舉動似乎惹怒了賽特,它怒氣沖沖的吼叫道,「啊,討厭的奧西里斯!可恨的奧西里斯!好想再殺他一次!」
它飛了,深處強壯的手臂,對巫女抓了。
「聞起來味道很好呀,你是‘蛇’的後裔麼?」
這是何等紳士的發言!
「不如服侍我吧,我把這個地方沉掉賞賜給你怎麼樣?」
回應它的是巫女的刀。
雖然毫無章法,是少女在恐懼中亂舞而已,但這個時候,荷魯斯之眼發出了強烈的光,照在賽特的手上,使它好像被燙到了一般的縮回了手。
然後它又擅自發脾氣了,不停的咆哮咒罵起來,眼神也更加的凶惡了。
比企谷也趁機再使勁,把少女拉了回來。
他看出來了,荷魯斯之眼依然可以保護他和他所接觸的東西。
但正如賽特所說,或許支撐不了太久。
「想辦法做些什麼呀,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沒命。」
比企谷的懷中,少女咬著牙說道。
「就算你這麼說,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做呀。」比企谷無奈,當他不想麼?
弒神呀,還有比這更爽的掛壁?
可做不到呀,這是護身符,不是特麼的打神鞭。
「是呢……你看起來根本就是外行人嘛!」少女定定的盯著比企谷的臉看了好一會兒,嘆了口氣,「本來想出去之後殺掉你,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啊啊啊,真是受不了,爺爺去了哪里呀!」
「後面那句我就當沒听到好了,你爺爺又是哪個?」比企谷問道。
「爺爺就是……反正跟你說也沒用,說起來你是誰?」
絕對是藐視的眼神!
這還得了!
「啪!」
比企谷毫不客氣的來了一下,然後在少女憤怒的目光中冷笑道︰「真佩服你,明明光著身子居然還這麼囂張,你說我們都這麼坦誠的想見了,就不報一下名字。」
說這話的時候語調還有些哆嗦。
沒錯,其實他現在怕得要死,畢竟是那個賽特呀!是神呀!
他現在的大約就是那種知道自己可能要死了,干脆什麼都不管了的心態。
這麼好的軟妹子,穿越前可踫不到,更不用說像現在這樣可以隨便打PP了,既然如此,不打白不打。
過了這店可就沒這貨了。
「惠那才不要把名字告訴你這樣的流氓咧!」
媽蛋你這不是說了麼?
「惠那?這是名吧,還有姓呢?」
「給我等一下,不許叫我的名字呀!」
「我管你咧,誰讓你不說姓,就叫你惠那了。」
「真是沒辦法,我就特別允許你叫我清秋院大人!」
清秋院……
惠那……
清秋院•惠那!
比企谷認真的打量起懷中的少女來,果然,瞳孔是偏紅色的,和動漫中一樣。
所以說二次元轉三次元真的很難呀,直接看人根本就認不出來好不好!
那麼她手中的刀,一定就是天之叢雲了。
比企谷看了看惠那手中的天之叢雲,驚訝的,這把刀現在已經變成了和動漫里一樣的直形。
刀身也不是黑色的了,而是白色。
動漫里好像提過它其實相當于一個半神。
不過即便是半神,面對一個不從顯然沒什麼卵用,要是有用,剛才還用得著他來救命?
「現在怎麼辦?你是巫女吧?就沒有什麼好主意麼?」比企谷問道。
良心說話,他真沒想過什麼弒神。
他唯一的念想就是能夠跑掉,至于賽特,誰覺得能弒誰來,他只想回家吃實妹做的夜宵。
盡管此時此刻,光是活下去似乎都成了奢望。
「我怎麼知道?說起來你一個普通人居然可以把神具用到這種程度未免太奇怪了吧?」惠那恨恨的等著比企谷,小PP好痛,現在居然還被這家伙抓著,「你褲子里面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熱熱的,有什麼東西麼?」
然後她好像想到了什麼,忽然就變臉了。
「啊!不會是那個東西吧!好惡心!」
「惡心你妹……褲子?」
腰部又灼熱了起來,滾燙的感覺,燙的發疼。
「抓緊我!」
比企谷說了一聲,用右手摟緊惠那的腰部,左手伸進褲子的口袋,將那個發燙的東西取了出來。
是那個蟲尸,但現在,它變得完全不同了。
體積足足大了好幾倍,而且原本黑乎乎的它,變得金光燦燦!
比企谷終于認出這是什麼了。
這是一只金龜子。
幾乎是同時,他听到對面的賽特發出了狂吼。
「原來是你!奧西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