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降臨了。
等待了這麼久,做了這麼多準備,這一刻終于來了。
這也是比企谷第一次看到神降臨的樣子。
第一次不算,那一次啥都看不到,等看到的時候賽特那個狗腦袋估計下來都玩了好久了。
這頭牛應該是神……不,絕對是神呀!他這弒神者的身體是這麼告訴他的。
空中搖擺的巨牛很快就停下了擺POSS,它碩大的眼楮向比企谷和東尼所在的地方掃了。
被了!
一瞬間就感覺到了,這個神的殺意。
這是跟比企谷所接觸過的賽特和奧西里斯完全不一樣的情況,說通俗點就是那兩個神無論如何有著作為神的逼格,會跟個話嘮似得巴拉巴拉的。
動漫里的那些也是,沒見有誰不話嘮。
但這只好像不太一樣……
「呶——!」
牛鳴聲響徹天際,巨頭的雙角之間,出現了光。
很短的時間里,那光就膨脹為了一個太陽!
這輪神日揮灑出令人舒服的光,光所找到的地方,都變得金燦燦的。
但是作為弒神者的比企谷只感覺到非常的危險。
他丟下東尼,向遠處已經看呆的惠那沖去。
他心中有聲音在告訴他,如果不這麼做的話,惠那必死無疑。
果然,就在他剛剛摟住惠那的時候,巨牛頭上的太陽發生了變化。
如同當初與賽特戰斗時,奧西里斯的眼楮所做的一樣。
從那個太陽里,放射出了由白色劫火所組成的神槍,但威力更甚。
化作神槍的太陽之光飛翔在天際,擊穿雲層,所過之處,全部化為虛無。
它射向比企谷等人所在的海岸。
而在看到那天空爆發出的神光的一瞬,比企谷已經抱住惠那沖向大海。
在太陽之火即將焚燒此地時,他扎進了海水之中。
周身都被海水包裹的同時,他感到上方處傳來了巨大的震動,在這股震動中,一股驚人的熱力正在快速的由上而下的接近!
沒想到這頭牛這麼生猛,比奧西里斯的「親我們來一發」生猛多啦。
自己畢竟是弒神者,有權能在手,這種攻擊下自保沒什麼大問題,但就是不曉得清秋院惠那撐不撐的住。
這麼想著,他運起了咒力,準備以背後總攻的方式打出一發「賽叔教你做人」。
然而不等他這麼做的時候,他的身下噴涌出一股咒力。
天之叢雲!
比企谷睜大眼楮,他的周身,被一股黑暗快速的籠罩。
下一刻,熱力消失了,黑暗也散去,他立足于幽世的土地上。
清秋院惠那,則是好似力盡了一般的軟倒在他懷里,手里的天之叢雲似乎都有點握不住了,渾身顫抖著喘氣。
比企谷低下頭去,只見她雙目迷離,兩頰粉紅。
而且雖然人看上去像是沒啥力氣了,其實卻緊緊的抱著比企谷,雙腿一個勁的在比企谷腿上摩擦著。
怎麼看都不對勁,跟被下了藥似得……
要不是比企谷最近重新撿起了自己的節操,搞不好就要做壞事了。
「中招了啊。」
耳邊傳來這樣的聲音。
比企谷回頭一看,邋遢大叔須佐正站在一邊,模著大胡子,十分猥瑣的笑著。
「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真是失禮呀,比企谷八幡,這里可是我家呢。」
須佐也不幫忙,就這麼看著,
「這家伙了不得呀,話說要是這麼不管的話,這丫頭大概就不行了吧。」
「你知道?」比企谷摟住惠那,讓她不至于軟到地上去,對須佐不滿的說道,「那還不幫忙?這可是你孫女誒。」
「都說了那種傻逼稱呼是這混蛋小孩擅自叫的。」須佐不樂意了,「再說我可沒啥辦法,雖然暫時讓她好一點還是沒問題。」
說完,它走,從惠那的手里拿過天之叢雲,然後拍在她身上。
頓時,只見惠那的身上,冒出一絲絲金燦燦的神光,流入了天之叢雲之中。
她的臉色也逐漸恢復了正常,眼神也清明起來。
不過當她恢復了理性,自己竟然像個八爪魚一樣抱著比企谷時,頓時尖叫一聲跑開。
整張臉都紅成了猴子**……
「這是什麼玩意?」
比企谷看著天之叢雲上正在漸漸淡去的神光,若有所思。
「你也看出來了吧,嗯,這家伙是個很善于變化的神,而且是個繁殖的神哦。」
須佐咧嘴一笑,將天之叢雲塞到比企谷手里,
「諾,拿去玩吧,至于對方是什麼神,你問惠那這混蛋小孩好了,既然中過了招,那麼她現在應該最清楚了。」
說完,他就消失了。
媽蛋,跑的真快!
話說繁殖的神……我去,那不就是最沒節操的啪啪啪之神嘛!難怪這丫頭會變成這樣!
無奈的比企谷看向惠那,之間她現在跟個鴕鳥似得蹲在地上,壓根不敢看比企谷。
這個樣子完全沒卵用嘛!
看來還是得去須佐那里……
「喂,太陽曬**了,走啦!」
比企谷走,拍了拍她的腦袋。
「你……你先去吧,惠那之後再啦!」
惠那依舊蹲在那兒,似乎是不肯起來。
「我說,你的問題可是還沒有解決的啊……」比企谷無語了,現在該是害臊的時候麼……
「我要不搞清楚,你可是又會復發的呀。」他使出了必殺技,「你是不是想到時候看到男人就抱上去呀?」
「死都不要!」惠那嗖的一聲躥了起來,尖叫道,「這種事情一次就夠啦!」
她的臉還很紅,不過雙目中有凶光,大概把那頭牛恨的不輕。
「惠那已經知道那是什麼神了!大魔王你立刻去干掉它吧!」
又叫回大魔王了,明明之前還是好好的叫比企谷君的。
這家伙的腦袋果然已經混亂了吧?
「不管怎麼樣,先去你爺爺那里吧,用上次的茶給我用用。」
比企谷將天之叢雲向她遞,
「時間很緊呀,外頭還有個搶怪的呆子呢,現在就吧。」
然而惠那像是躲鬼一樣的躲開了天之叢雲……
恩,劍上的神光還沒有完全淡化。
「那個,還是你拿著吧,爺爺的地方離這里不遠,惠那帶你走就好了。」
她很是防備的看著往日不離手的神刀,一副糾結不已的樣子。
比企谷沒法子,只好自己繼續拿著,然後跟著惠那走了起來。
說是走,其實是撒丫子飛奔。
只是這一路奔的夠尷尬的,清秋院惠那整個不回頭,像救火一樣的跑。
跑了半天,須佐的木屋子也沒見出現。
于是比企谷有些不耐煩了。
「那是什麼神?」他稍稍加了點速度,跑到了惠那的身邊,問道。
「哈托爾。」感受到比企谷近在咫尺的氣息,惠那的身體微微抖了一下,但還是低著頭說了,「古埃及的愛神,也是和孩子的守護神。」
她已經說不下去了,比企谷看到她全身都在發抖了。
看樣子,她確實知道自個兒中的是什麼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