櫛灘美雲的身體上有一股香味。
不是那種濃妝艷抹出來的香味,而是這個身體原本就具有的,所謂的體香。
小說中經常出現這種東西。
她的手撫模在比企谷的身上,比企谷完全感覺不到這是個武人的手,輕柔滑女敕,就如同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養尊處優的少女。
兩人的距離是如此的近,近到已經比企谷已經可以直接的感受到櫛灘美雲那對凶器的雄偉和所具有的驚人彈性與柔軟,也能感覺到她的體溫和呼吸。
但他可以感覺到,櫛灘美雲並非是那種意思。
她的目光很灼熱,但這種灼熱,並非是看到了心儀的異性,而是看到了某種珍寶的味道。
或者這麼說吧,跟弒神者看到或者听到了不從之神的樣子差不多,雖然目的肯定不同,但在性質上卻很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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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比企谷不是櫛灘美雲,他看到的是櫛灘美雲作為異性的一面。
至于年齡,對于弒神者來說,這個東西真的意義不大。
對他來說,櫛灘美雲作為異性的誘惑力是至今為止無人可比的,這個將成熟美艷和端莊高雅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結合的無比完美的,成功的喚醒了比企谷心中的魔鬼。
在那麼一瞬間,比企谷是真的有了撕掉她的衣服就在這河灘上將她推倒的想法。
其實以暴力得到美麗的,比企谷不是沒有偶爾想過,對于一夜之間成為弒神者的他來說,沒有過這樣的想法才奇怪。
這種陰暗的念頭,是每個男人心中都有的魔鬼,只是在之前,比企谷一直有好好的壓制這種思想,但此時此刻,櫛灘美雲讓他心中的魔鬼差點被釋放了。
當然,也只是差點而已,他怎麼說也是弒神者,不至于這麼慫。
握住櫛灘美雲那只在他身上不斷活動的手,比企谷深深吸了一口氣,心中剛剛冒頭的魔鬼君被他一腳丫子重新踩掉。
開玩笑,怎麼可能如此簡單的就敗給自己的,別人扔根帶肉的骨頭,他就撲上去,那不是弒神者,那是路邊的野狗。
「我說宿女,你有好好考慮過在這個場景下有可能發生的不和諧的事情麼?」
「看來另一個謠言也不攻自破了,你是喜歡的。」
櫛灘美雲絲毫沒有受到這句話的影響,她依舊緊挨著比企谷,仔細的看著他,俏臉上露出些許探索的神情。
「可清秋院家的小女孩至今都未成為你的情人,我的弟子你也拒絕了,所以你不喜歡小女孩,而是喜歡成熟的麼?」
差不多該講正題了喂!
還有怎麼又有謠言,而且好像很讓人在意啊!
「不管怎樣,真是讓人放心,在組織中挑選英俊的少年來和你打交道這樣的事情也可以不用做。」
廢話!當然不可以做!一個就打死一個給你們看啊!
「生氣了……」櫛灘美雲露出恍然的神色,「那你介意我們挑選優秀的女性武術家來做你的情人嗎?請你相信,雖是武人,但有許多都是恪守著傳統禮儀的有教養的好。」
說到這里,她一直端莊的臉上上,似乎有了那麼一點不適應。
可見,這種拉皮條似的話題對她來說也是蠻拼的了。
只是……
正題啊!正題在哪里啊!不要說的他好像是播種機一樣好嗎!?
比企谷想哭。
這泡正常妹子的旅途還沒開始呢,不正常的線路就已經開啟了麼?
這個世界究竟是對他抱有多大的惡意!這是不論如何都不給他機會去嘗試泡上正常妞兒的節奏啊!
「說點正經的吧,你說過想談談,難道是談這種事情?」
比企谷黑著臉,但沒有把櫛灘美雲推開。
不是就那麼想佔便宜,而是那樣小伙伴的狀態可就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還不如就這麼遮著等消火呢。
「當然不是,我代表一影及其余的九拳,希望得到你的幫助,以完成‘永久的落日’,使我等武人在這個世界上得到應有的地位。」
「落日?」
比企谷皺眉。
他不爽了。
七個哈托爾有關復活的那部分能力可以算是古埃及人永生服務的一條龍套餐,太陽公公簡直不要太重要。
古埃及人沒啥轉世投胎的概念,在他們看來短暫的今生過後,大伙兒就該收拾東西去冥世辦張綠卡,變成永生黨了,但就算是古埃及人也知道生命力這種東西不是無限的,從哪兒來的得有個說法,銀行印票子都還得有機器呢。
神話也是要講邏輯的,你丫扯的太沒邊的話,就沒人信了。
古埃及人把這一切歸于了太陽,這樣可信度就高了,畢竟大伙天天看著太陽升起升落,一看就是生命力用不完的主兒,不但很認同也很放心,不怕哪天就沒了。
同樣,比企谷所獲得的復活能力,也需要是從太陽那里得到生命力。
永久的落日這種名字,當然會听起來不爽,簡直跟咒他沒兩樣,沒當場打人已經算他是很有風度了。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說道︰「什麼鬼名字,改了!」
「這……你只是不喜歡這個名字?」櫛灘美雲有點懵。
這不怪她,兩個人想的根本就不是一碼事……
「哪里都不喜歡,幾個意思?咒我?」比企谷瞪眼。
這話題岔開的不錯,感覺火有點消了。
就是特麼的不應該瞪眼去看,這一看又有火了。
比企谷調整焦距,擺出龍傲天極其愛用的鼻孔看人,兩眼望天姿勢。
天好藍,老弟你趕緊睡覺,你哥我有正經事。
有時候多做多錯真的是真理,因為櫛灘美雲比他高……
四目相對,叫他一個尷尬和惱火。
只是比企谷同樣不知道,櫛灘美雲此時也感到了迷茫。
源自于雙腿間傳來的火熱與堅硬,這種感覺又讓她的身體產生了其他的,在她看來不應該存在的反應。
至于男女之情,她的流派乃是奉行絕情絕欲的觀念,身為本派的創始人,她這一點做的很徹底。
她的一切早就全部獻給了武術。
武人不需要被無謂的感情所干擾,動物般的交配更是毫無意義。
但她多年平靜的心房,卻在此刻產生了一點漣漪,這讓她覺得非常疑惑,修習武道這麼多年,早就心如磐石,難以被外物影響分毫,甚至于這個身體,這個容貌,在她看來都只是必要時可以化作武器的東西,盡管至今為止從來沒用上過。
「就算是當年,也沒有這般動搖過啊,只因為對方是弒神者嗎……不管怎樣,我一定要完成‘永久的落日’,這一次絕對要成功!」
她搖搖頭,將這份疑惑埋藏至心底,然後重新正視比企谷。
「絕非此意,這個名字是數代武人的夢想。」
她認真的說道,然後猛然話題一轉,
「希望得到你的幫助則是我個人的想法,事實上,不論如何我等都會遵守誓言,不過有些人卻不是如此,在你消失的這段時間里,敵人已經與我們開戰了,其中就有正史編纂委員會,因為這一點,我們在日本的人已經被拔除。」
「嘖,真是麻煩啊你們。」比企谷裝不下去了,因為這個消息確實讓他有些不高興了。
雖然對方如此的現實是無可指責,但他不高興也是天經地義。
搞什麼搞?這可是他的提款機!
他決定這就,看看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