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企谷又飛了。
而且是帶上了櫛灘美雲一起飛。
在這個過程中,他開始嘗試之前還沒有嘗試的東西——與七個哈托爾進行交流。
之前下達各種指令的時候就感覺到了。
七個哈托爾不是七個木偶,雖然和身為神的時候可能不太一樣,但她們是有一定的自我意識的。
當然,這種意識並不是很強烈,但也足夠讓比企谷將她們作為有意識的個體去對待了。
比企谷也因此知道了自己費了個把星期的功夫才復活的原因。
那就是在自己死後,附近又依次發生了多場神靈級別的戰斗,而且好死不死的,都對太陽有影響,每一次都把太陽給整沒了……
也就是說,他和哈托爾同歸于盡之後,至少在關東地區,整整一個多星期沒見著太陽……
—無—錯—小說至于戰斗的結果,七個哈托爾表示不知——原因十分的簡單粗暴,她們只管讓比企谷復活,一直在飛呀飛的等太陽出來,別人的戰斗她們沒管。
簡而言之就是——沒有興趣。
真的是七個夠實在的妹子……
不管怎麼樣,知道了自己不是真的需要一個多星期,而其實是只需要幾個小時之後,比企谷放心了。
因為放心了,所以心情大好,索性就在天上又和櫛灘美雲聊了起來。
至于那個什麼鬼落日計劃,比企谷是直接拒絕了,理由和七個哈托爾給他的理由一樣——沒有興趣。
他是很喜歡武術沒錯,可不表示他要把武術供起來當菩薩拜。
再說了,武道的沉淪與昌盛,也不是黑暗說了算。
盡管櫛灘美雲不這麼想。
「真的不考慮一下嗎,八幡大人,你大概不知道武人在這個世界上遭受何等屈辱的對待。」
她不是一般的孜孜不倦,明明邊上飄著七個哈托爾,她居然愣是不看上一眼。
就憑這執著勁頭,不成達人簡直都沒道理。
只是,丫一黑暗巨頭,怎麼就好意思說自己被歧視了?
那被黑暗整的欲仙欲死的那幫家伙該怎麼活?
「我等雖然聯手成立了‘暗’這一組織,然則依舊是勢單力孤,各國也一直想剿滅我等,這次八幡大人失蹤,我們受到全面攻擊就是證明。」
「這話你自己信不?」比企谷沒好氣的瞅著這女人,「差不多就可以了啊,再這麼睜眼說瞎話,我可要翻臉了。」
「八幡大人你誤會了,我們絕非你所想的那般。」老江湖就是老江湖,臉皮夠厚,櫛灘美雲眼皮都不眨巴一下的還真就鬼扯起來了,還一臉誠摯,「我等別無他求,只願武道昌盛而已。」
這女人咋就听不懂人話,算了,看在免費提款機的份上,不跟她計較了……
不得不說,七個哈托爾飛的還真是快。
就這一路瞎扯的功夫,已經可以看到千葉的一處臨海沙灘。
七個哈托爾托著二人,嗖的一聲降了,然後在臨近海面的時候消失。
就這麼降下的二人,踏足于海面,如同快艇一樣向岸邊滑去。
只不過相比櫛灘美雲的輕盈,比企谷就顯的暴力了許多。
「八幡大人的技似乎還有所欠缺。」看著乘風破浪般的比企谷,櫛灘美雲評價道︰「不如也修習一下我派的柔術如何?」
「別跟我提你那‘落日’就行。」比企谷說道。
櫛灘美雲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柔術最強悍的女人了,對她的柔術,比企谷當然也是很有興趣的,但對這個人的想法,那就真的一點興趣都沒了。
多蛋疼才去玩那種顛覆各國政權的游戲。
你說他一弒神者去玩這東東干毛,跟吃飽了撐的差不多。
他像是閑的蛋疼只想找點事情干的人咩?
上了岸,比企谷準備拍**走人,結果還沒走幾步,櫛灘美雲拉住了他。
「八幡大人,不介意的話,可否上你府邸拜訪一番?」
「是嗎?」。
比企谷看了一眼,忽然覺得櫛灘美雲這麼說好像很有道理。
兩人都不怎麼雅觀,櫛灘美雲也就是把浴袍的帶子系了一下,但其實啥都擋不住,照樣看的清光,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剛從愛情旅館里跑出來。
「那行,走吧。」
回家的路上沒啥好說,兩人都是當世一流的武術家,速度可以快到旁人都感覺不到有人路過。
一路風急電掣之後,比企谷家的宅子就已經近在眼前。
照例是不走門,比企谷從二樓的窗戶翻進自己的房間。
他都不走門了,櫛灘美雲當然也不會走。
不過為表示自己是個大紳士,比企谷禮貌的表示差不多是赤條條的櫛灘美雲可以先去洗澡。
進了家里就不怕誰看到了,之前也聯系過了,小町被黑暗的人招呼的好好的,還未回來呢。
不過有些事情總不是想象的那麼美好,因為比企谷很快就听到樓下傳來尖叫聲。
對了,又忘記了,小町不在,另一個人可能在呀……
他沒有立刻出去,而是先打開衣櫃,換衣服。
反正下面兩人打不起來,給她們十個膽子大概也不敢拆自己的家。
這點自信他還是有滴。
敢拆個試試,統統抓起來,**打爛。
換好了衣服之後,比企谷推開門,走下樓。
客廳里,兩個武力值對于普通人來說有些高的過分的女人正在對峙。
正確的說,應該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少女。
至于那個女人其實依舊是少女身這一點就不要提了,說出來傷感情……
因為角度問題,比企谷可以完全看清楚這兩人現在截然不同的精神狀態。
清秋院惠那,正舉著神刀,一副好想砍下去,又不能砍的糾結模樣,同時,她的目光明顯釋放出「你這不知羞恥的X婦」的意思。
嗯,櫛灘美雲現在的樣子對清秋院惠那這樣的黃花大閨女來說可能確實視覺沖擊大了一點。
盡管比企谷覺得,可能不完全是因為裝束的問題……
不然的話,這妞兒總是不自覺的低頭看自個兒的胸干什麼?
只是,听說過揉大的,還真沒听過能看大的。
相比之下,櫛灘美雲淡定多了,她甚至用一種品鑒的目光在觀察惠那。
比企谷敢發誓她現在絕對正在心里給清秋院惠那打分呢!
他甚至看到櫛灘美雲有微微的點頭,目光里分明流露出「小丫頭資質很不錯嘛」這樣的意思!
真是不忍直視,從精神境界上完全是單方面碾壓了嘛。
為惠那默哀了一下,比企谷咳嗽一聲,從樓道上走了下去。
頓時,兩雙眼楮刷的一下,全部轉到了他身上。
「八幡!?」
清秋院惠那明顯很驚訝,不過很快表情就變得有些尷尬,眼神分明有些躲閃,
「你怎麼……不,你沒事情就好了。」
「嗯,我沒事。」
比企谷點頭。
說起來,惠那是什麼時候開始叫他八幡的呢?記不起來了……
總覺得,這個少女突然就讓他覺得陌生了。
這種感覺,他很不喜歡,沒由來的,他覺得很煩躁。
「小姑娘,不用那麼緊張,這並非你的責任。」
櫛灘美雲則是先對惠那微微一笑,然後對比企谷欠身道,
「八幡大人,那麼我先回避一下。」
她的眼楮瞟向浴室。
「沒事,你自便,不過我這兒沒你可以穿的衣服,浴室里有毛巾,不介意的話先用那將就一下吧。」
比企谷點點頭,櫛灘美雲如果待在這里,想必惠那會更尷尬的。
不過話說回來,也確實是時候,跟正史編纂委員會打打交道了。
有些事情,早講清楚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