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飛龍現在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變成一只動物,什麼動物都好,關鍵是能直接找條地縫鑽下去,做人太難!
黃飛龍如此不堪的表現,輕禪看到後,並沒有一種得意,而是有些惱,有些氣,也有些心疼,可是,她停不下來,她想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以後再也不要在外面拈花惹草。
「夠了吧?」柳寒焉突然轉頭看著輕禪,語氣不善地說道。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輕禪淡淡地說道。
「我說你可以收手了,沒明白我的意思麼?漁夫是不想和你計較,否則,你以為他會沒有手段反抗嗎?」。顯然,黃飛龍在柳寒焉心中,還是最強大紳士的男人。
「我在管教自己的男人,和你無關吧?」輕禪優雅地說道。
「你的男人?你的男人?他什麼時候成你的男人了?」許夢甜听了,氣急地沖她叫道。
「就是我的男人!」輕禪說完這完,臉蛋兒泛紅。
「你錯了,他是我們的男人!」柳寒焉冷聲說道,關鍵時刻,顯出她作為一名黑二代的良好心理素質,她先把黃飛龍拉到自己和許夢甜的統一戰線里,以後再尋機會據為己有。
「你們的男人?你們還是處吧?」輕禪毫不客氣地說道,到了這種時候,她通神境的精神力,幾乎能讓所有面對她的人,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你……」許夢甜臉紅如血,不知道該如何爭辯,她實在是幾女中,最不會吵架的。
「你敢否認自己不是處嗎?你敢嗎?」。柳寒焉冷聲反駁道。
黃飛龍本來想大吼一聲,讓幾人停下的,可是,听到柳寒焉的反問,馬上借機閉嘴,他內心里,也很關心自己心中聖潔無比的輕禪仙子,是不是完璧。
「我是不是,和你有關系嗎?黃飛龍是我的男人,現在是,將來是,永遠都是。」輕禪說到這里,已經霸氣外漏,強大的實力和氣場,不知不覺就籠罩全場,讓大家呼吸之時,都如同背著一座泰山。
許夢甜只有靈徒境,在這種壓力下,一**坐了下來,臉色微白,柳寒焉稍強,一直坐在位子上與輕禪理論,加之她又是靈師境,所以,臉色保持著一慣的冷冽。
「你是一廂情願吧?黃飛龍願意當誰的男人,那是他的自由,你沒有任何權利橫加干涉。」柳寒焉很冷靜,她知道這種時候,是各憑本事,所以,她才不會傻到拖上心愛的男人,讓他當眾表態呢。
「才不是,他是願意的。」輕禪說到這里,語氣微微有些軟了,她不確定黃飛龍是真心願意,還是為了對自己負責才願意,還是因為師傅逼迫,才裝作願意,黃飛龍是她的初戀。她的語氣,暴露了她骨子里的善良和天真。
「哼,裝天真,誰不會啊。」論心機,柳寒焉是幾女中最深的,只是平時不會刻意算計罷了,此時,她從輕禪的語氣中,已經捕捉到了對方心理的微妙變化,越發肯定黃飛龍和她,不會比自己與他走得更遠,于是,她暗自鼓勵自己道︰「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不能心軟,不能心軟!」
柳寒焉看著輕禪,感受到漸漸散亂的精神力壓迫,冷笑道︰「你真以為他是願意的嗎?我最了解漁夫,不信,你親自問他?」到了這種關鍵時刻,無論他是否願意,她必須要讓黃飛龍出面了,因為,她也很想知道,黃飛龍會表達出怎樣的態度。
說完這話後,柳寒焉的心里也頗不平靜,她很害怕,很擔心黃飛龍說出她不願听到的話來,比如︰「對不起,或者抱歉,小焉」之類的,因為,她知道自己的缺點,她不願意為他改變,她不溫柔,也不夠體貼,她喜歡戴著面俱扮冷酷,她有時還會蠻橫霸道、沖動任性,她有好多缺點……
輕禪听到這話,也心跳加速,一直裝作冷靜優雅的小臉蛋上,也略有些緊張和不自然,她不敢問,她怕一旦問了,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自己就再也沒有顏面留下了,但是她喜歡他,她們曾經靈魂交融……
許夢甜終于從二人的激烈交鋒中,回過神來,她看看柳寒焉,又看看輕禪,動物的心理,她懂,女人的心理,她也能猜到,女人何苦要為難女人呢,她現在恨不得把黃飛龍一把揪過來,恨恨地打一頓,或者踹一頓,怎麼都好,要不是他,怎麼會惹出這麼多麻煩來?
「如果靠近他,以後是不是會經常承受這樣的折磨,是不是要經常面對這些無形無形的競爭和考驗,是不是會經常猜忌,爭吵,是不是會為了守衛自己的愛情和幸福,像個聖斗士一樣戰斗?這就是我期待的愛情和幸福嗎?」。唐小柔無聲地看著對面三個青春逼人的女孩子,內心里也作著激烈的斗爭,她放不下黃飛龍,但也不想趟他這片渾水了。
黃飛龍很糾結,她對輕禪的感情,遠不似柳寒焉和許夢甜那麼深,但卻在親密度上,和她走得最遠,在靈魂里有了最原始的肌膚之親,如果讓她說出傷害輕禪的話,他真不知道這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情急之下,會做出怎樣的瘋狂事來,她的實力那麼強,她簡直就是一顆核彈!
但他更加明白,如果此時自己堅定地站在輕禪那邊,那柳寒焉和許夢甜,又該何去何從?那都是全身心投入,渴望與自己廝守終生的女人,二女的心思,他再明白不過了!
黃飛龍想不出辦法,他現在心亂如麻,只想變成一只蛋,滾得越遠越好,或者,變成一只禿**的鴕鳥,把腦袋藏在寬大的翅膀里,說不出一句人話!
戰火從女人中燒起,最終卻不可避免地轉移到男人身上,這是她們共同的紐帶,所以,她們都目光灼灼地看著黃飛龍,心里盡管緊張、恐懼、不安,卻依舊等待著那個殘酷或者溫暖的答案。
「唉,大家這是何苦呢……」樂不凡輕嘆一聲,自顧自地拉起了從不離手的二胡,他此時演奏的音樂,中正平和,如一池湖水,慢慢包裹住大家煎熬的心,洗淨沿華。
而周一星,則直接用兩只肥大的爪子,不停地利用菜肴,在飯桌上胡亂擺弄著……
漸漸地,四周似乎只有眾人的心跳,卻沒有人語,音樂也如同完全消失了一般。
許夢甜睡著了,靜靜地趴倒在桌子上。柳寒焉睡著了,靠在椅子上。輕禪也睡著了,睫毛長長的眼楮上,如同拉上了可愛的小窗簾。黃飛龍也睡著了,縮著頭。
周一星盯著唐小柔看了一會兒,不解地問道︰「你怎麼還不睡?」
「我是‘西毒’,你用食物巧妙搭配釋放出無色無味的迷藥,雖然很不簡單,可是,卻騙不了我。」唐小柔看著周一星,目露贊許之色。
「總算安靜下來了,唉。」樂不凡長吁一口氣,要不是周一星靈機一動,背後悄悄提醒他和趙天宇屏息,他都不知道今天這事兒該如何收場。
「都冷靜一下也好,現在怎麼辦?」趙天宇問道。
「這就需要麻煩下唐副幫主了,如何?」樂不凡禮貌地問道。
「可以。」唐小柔身體柔韌,那是苦練的,體質並不弱,所以,她很快就在二人的配合下,將許夢甜和柳寒焉,扶進了校外的一間酒店,讓兩女睡在了一張床上。
自然的,趙天宇成了臨時的護花使者,睡在了旁邊的一間房里。
為避免再起爭端,唐小柔又在樂不凡的帶領下,將輕禪弄進了另一家酒店,留下唐小柔相陪,大胖子周一星,則住進了二女的隔壁。
為了方便給醒來後的三女一個公平合理的交待,樂不凡一個人又將黃飛龍直接抗回了宿舍,沒有讓他留在三女中的任何一邊,以免引發新的愛情戰爭。
一切搞定後,樂不凡終于放下心來,給趙天宇和周一星各發了一條短信,表示一切順利。
「哥們,真不知道該羨慕你,還是該同情你……」樂不凡看著閉眼躺在床上的黃飛龍,嘆道。
黃飛龍睜開眼楮,幽幽地說道︰「我也不知道……」
「靠!你小子裝的?」樂不凡頓時跳了起來,情緒少有的激動。
「噓!我這也是沒辦法。」黃飛龍趕緊沖樂不凡打了個禁聲的手勢。
樂不凡很氣憤,他氣憤的不是黃飛龍沒有中招,而是他居然利用無恥的偽裝,讓自己將他從校後門一路背到宿舍,五里路啊!
「我現在真想踹你!」樂不凡咬牙切齒地說。
「踹吧,踹死了我就不用面對這些難題了。」黃飛龍露出一副願打願挨的可憐模樣。
「你那是活該,誰叫你小子沒事,惹那麼多桃花債的!」樂不凡一臉鄙視地說道。
「一言難盡!」黃飛龍吐出了這四個字。
「懶得管你,飛龍,作為哥們,我們能幫你一次,可幫不了你一輩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這個問題遲早得解決的,不然,我們哥仨夾在你的一堆女人中間,也很難受!」樂不凡說了句大實話。
「輕禪是必須要娶的,否則我倆都得完蛋!」黃飛龍直接說道,在無憂宮看過一些典籍,他也知道,成功融魂過的男女,要想在武學修練上順利突破大的境界,必須通力合作,這就注定他們不可能分開。
「那就簡單了,早點告訴柳寒焉和許夢甜,讓她們斷了念想,省得誤了她們的青春。」樂不凡說道。
「你不懂感情。」黃飛龍看著樂不凡,沉聲說道。
「我是不懂感情,但我知道對愛著的人負責,黃飛龍,你不光自私,你還冷酷!」樂不凡這話說得很重,急言厲色。
黃飛龍沒有爭辯,淡然一笑,輕聲吟道︰「桃花開,梨花開,梨花開了荷花開,荷花開,桂花開,桂花開了梅花開,一花開後百花殺,百花開盡又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