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飛龍奔著警車匆匆走,還沒到附近,一位眉濃粗眼的大個子警察,就冷冰冰地沖他說道︰「辦案,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黃飛龍一臉無語,這案是自己報的,此時的江邊一切如常,沒有我,你們辦鬼的案,居然這樣不客氣。
「真是自找麻煩。」黃飛龍小聲叨咕了一句,轉身就準備離開。誰知,這位大個子警察馬上大聲說道︰「你罵什麼?」
「沒罵啊?」黃飛龍疑惑地說道。
「我明明听到你剛剛罵我了。」大個子警察橫著眉毛說道。
「你他媽耳朵有毛病,幻听啊?你哪只耳朵听到我罵人了?」黃飛龍怒道。
「我告訴你,辱罵人民警察,是犯法的。你們大家听听,他又罵我了!」說著,大個子警覺指著黃飛龍,沖其他幾位正在這附近觀察的警覺說道,其中一位還是女—無—錯—小說警官。
「我就罵你怎麼了?案是我報的,我人還沒走到,你就不分青紅皂白地趕我離開,你腦子有毛病啊!」黃飛龍一生氣,可不管你戴的是什麼顏色的帽子,這些家伙在如今的他眼中,就是一只維系秩序的大個螞蟻。
「信不信我一槍斃了你?」大個子權威受到挑戰,馬上粗著嗓門吼道。
「人民警察?我看你是混進警察里的流氓混蛋!你有膽打我一槍試試?」黃飛龍指著自己的胸口叫道。
「小胡,不要沖動!」女警官嚴肅地訓了大個子一句,又一臉嚴肅地沖黃飛龍說道︰「你說案是你報的,你報的是什麼案?」
「對不起,我忘了。」黃飛龍翻一翻白眼,說道,他現在心情不爽,更懶得惹麻煩了。
「你他媽的,敢報假警,信不信老子把你拷起來?」大個子見狀,火冒三丈,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囂張的年輕人,平時那些人見了他們,都乖得像孫子似的,這混蛋居然敢當眾罵他。
「你不是要槍斃我嗎?怎麼改用手銬了?你他媽的要是今天不斃了我,你跟老子姓!」黃飛龍一臉挑釁地說道。
大個子听了,臉色漲紅,刷一下就將配槍拔了出來。
「干什麼?冷靜!」女警官一把打掉胡大個子手上的配槍,一臉平靜地說道︰「好了,年輕人,我代小胡向你道歉,希望你盡快配合我們的工作,要知道,我們的時間是很寶貴的,還有許多人需要我們的幫助,謝謝。」
態度決定一切,黃飛龍先前來氣是因為態度,這會兒消氣,也是因為態度,事情早一刻辦完,他也能早一點回校,想到這里,他點點頭道︰「案是我報的,我在江底發現了一具女尸,而且還是被人用石頭綁著沉下去的。」
「你發現的?你怎麼發現的?」胡大個子听了,馬上質問道,顯然,他的尊嚴受到了冒犯,氣可不是那麼容易消的。
「閉嘴,這里沒你的份兒!」女警察直接說道,說完後,才沖黃飛龍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還不是和我問的一樣。」胡大個子撇撇嘴,小聲嘀咕道。
「他罵你了,警官。」黃飛龍突然指著胡大個子,沖女警官說道。
「我沒有!」胡大個子氣得臉紅脖子也粗了,趕緊爭辯道。
「看,我剛才就是這樣被你誤解的!」黃飛龍攤開手說道。
女警官臉也板不住了,「噗哧」一笑,道︰「好了,他就一大老粗,你也別和他計較,咱們還是說正事吧。」旁邊跟著的七位辦案人員,臉上的表情也頗為精彩。
「我先是看到江底有一具女尸,後來才看到尸體上綁著一根繩子,繩子一頭連著一顆大石頭,所以就報警了。」黃飛龍如實說道。
「既然尸體在江底,你又是怎麼看到的?」女警官皺眉問道,到此時,她也覺得黃飛龍有點糊弄他們的意思。
「我能看到水底的東西。」黃飛龍平靜地說道。
「你確定,要知道,報假警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女警官認真地說道。
「我確定,如果不是擔心破壞現場,我能直接幫你們把尸體撈上來。」黃飛龍說道。
「好的,謝謝你,小馬、小江,你們倆換衣服,下水去看看。」女警官顯然沒把黃飛龍這話當回事,她沖身後兩位年輕的警察說完,又對黃飛龍道︰「小伙子,麻煩你等下,我們有些細節,還需要問問。」
「我叫黃飛龍,你可以叫我的名字。」黃飛龍微笑著說道,他這人就是人敬我一尺,我也敬人一尺,不多不少。
「我叫周欣,你可以叫我周隊長。」周欣沒的再擺架子。
接下來的時間,周欣問,黃飛龍答,旁邊還有位記錄的人,而被周隊長喚作「小馬」和「小江」的警察,則穿著潛水衣,按照黃飛龍所指的位置,在深秋的江水里模索著。
沒多久,小馬和小江同時冒出水面,道︰「報告隊長,沒有發現女尸。」
黃飛龍听了,一臉不信地看向二人,又掃了一眼江底,發現那位女尸還在,馬上說道︰「再模,就在下面!」
「你說在就在啊,他們模過了。」胡大個子剛安靜了一會兒,忍不住又插嘴了。
「我說在就一定在,他們水平太差,模不到不表明不在。」黃飛龍毫不客氣地說道。
女警官想到黃飛龍就在身邊,如果他撒謊,也跑不掉,于是說道︰「再找找!」
小馬和小江又不情願地潛了下去,黃飛龍和其他人索性直接站在江邊,靜待結果。
黃飛龍眼楮一直注視著江面,看到兩位潛水員在尸體附近轉來轉去,就是不往下潛,馬上心里明鏡兒似的,感情二人是覺得下面的水流太急,危險太大,不願意冒險啊。
十分鐘之後,小馬和小江在下面晃悠了一圈,又結伴冒出水面,這次,小馬說道︰「報告隊長,下面水流很急,我們找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他所說的女尸。」
「你們都是這麼糊弄老百姓的麼?再往底下模幾米,就能踫到女尸了,你們偏偏一直在那附近模魚。」黃飛龍調侃道。
周隊長對自己手下的兵,還是頗有幾分了解的,這些家伙的祖輩都呆在龍城,多多少少有些背景和關系,加之又是獨生子女,所以骨子里有些傲氣,但平時表現還算中規中矩,不過,一踫到真正危險的事情,就犯慫,她听到黃飛龍的話後,思忖了片刻,嘆道︰「算了,水里太冷,你們也堅持這麼久了,上來吧。」
說完,周隊長自己走到車上,拿下一套潛水服來,就準備找個地方換上。黃飛龍看了,有些過意不去了,他對這位三十歲左右的大姐,現在是頗有些佩服,這才是辦實事的人民警察啊,難怪這個年紀,就能以一名女子身份,混到大隊長級別呢,要知道,這里可是龍城,屬于天上掉個石頭,就能砸死一位官員的地兒。
「周隊長,如果你們不需要借助水下情況破案,我現在就能幫你們把尸體弄上來。」黃飛龍走阻止周欣,真誠地說道。
「這是我們警察做的事情,你還是乖乖在岸上等著吧。」周欣笑道,到了現在,她還沒意識到黃飛龍的與眾不同呢,其實,她心里也不太黃飛龍能看到水下的,所以,親自跑一趟,更有說服力。
「不用了,你們都起來吧。」黃飛龍說完,大手一揮,一條水龍直接將江面的小馬和小江托了起來。
「你……」幾位警覺都一臉驚恐地看著他。
「不用奇怪,我是通靈者。」黃飛龍說完,縱身一躍,直接跳到了江面,然後,他穩穩地站在水上,並不下沉。
下一刻,黃飛龍利用記憶中對水的掌控,手掌猛地壓向水面,緊接著,水面迅速飛向兩邊,露出了水下和石頭呆在一起的女尸。
看到女尸,岸邊的警察神情都嚴肅了起來,特別是周隊長,雙眼更是一眨不眨地看著。
「好了,現在我幫你們把她撈上來。」黃飛龍說道。
「等等,你能不能把她和石頭還有繩子一起弄上來,那些對破案有很大的作用。」周隊長趕緊說道。
分開水面,黃飛龍做起來也頗有些費力,听到周隊長的話後,他立即放棄了對水的控制,水面很快就恢復了原樣。
「可以。」黃飛龍說完,直接弄出一條二十多米的水龍,沒多久,水龍就將幾百斤重的巨石,還有綁在石頭另一端的女尸送到了岸邊。
胡大個子看著這條高大粗壯的水龍,比劃了下自己和水龍之間的差距,直冒冷汗。
「好了,案也報了,人也幫你們撈上來了,該說的也說完了,我還有事,先走了。」黃飛龍淡淡地說道。他本不想顯露自己手段的,不過,看到周隊長的舉動,臨時改變了主意,既然有能力順手幫他們一下,何樂而不為呢,真要讓小江和小馬淹死在下面了,自己只會更加麻煩。
女尸一上岸,幾位警察同志就立即對她展開了現場辦公,周隊長也在其中,現在,周隊長終于意識到黃飛龍不是普通人了,她听到這話,想了想,真誠地說道︰「黃飛龍,今天謝謝了,你的也留下了,如果到時需要麻煩到你,希望你能配合我們。」
「好的。」黃飛龍說完,為了用實力徹底震懾到這些人,給自己少惹些不必要的麻煩,索性直接駕著水龍往上游飛去。
「你覺得他是什麼境界?」胡大個子對通靈者似乎有點了解,好奇地沖周隊長問道。
「是你用槍也打不死的境界!」周欣白了胡大個子一眼,又繼續觀察著那塊石頭和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