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以為是柴衍峰頭上的傷口惡化了,之後一問才知道原來是他的腿出問題。
李存孝直接把兩人帶到了空診室,然後給柴衍峰做了下檢查。
對于李存孝沒有去請李大夫,舒錦並沒有什麼意見。實際上,李存孝跟著李大夫學醫多年,也基本可以獨當一面的。再說,她覺得柴衍峰的腿已經是在往好的方向轉變,誰看都一樣的。
果然,李存孝檢查了半晌,才說︰
「你的腿如今是在恢復中,會有這樣的感覺很正常。看來上次爺爺開的藥也合適,繼續用吧。如果實在難過的厲害,我再給你一副安神的藥物,這樣夜里能休息好一些。」
「呃,若是你們不放心,稍後再叫我爺爺給你們看看。」李存孝說完,見兩人沒說什麼,就又補充了一句。
實際上,李大夫從來沒讓李存孝獨立診治過人。他也是因為跟舒錦稍微熟悉一些,所以才給看看。但是看過了,說到開方子,又怕自己這樣就開了方子,回頭被舒錦認為是他胡謅。畢竟,他還不算是出師了。
「李大夫不用誤會,我們相信你的醫術的。」舒錦聞言,笑著說,「那就勞煩你給開個方子吧。再有,今日來,還有些東西想要售給你們。」
李存孝一听,來了興致。
舒錦來出售過幾次藥物,成色都很好,所以他一听說舒錦又來出售東西,便覺得挺期待的。
「是什麼?」
「在這里。你先看看。」
舒錦說著,拿出了裝蛇的袋子。李存孝打開袋口看了一眼,接著就是一驚!
「金環!」李存孝直接喊了出來。「這麼大一條!」
李存孝驚訝過後,看出是死蛇,直接伸手入袋就掏了一條出來查看。看著一米多長的金環,李存孝顯得很激動。
「柴,你稍等,我去找爺爺!」
說著,他拎著袋子就跑了。
舒錦看著李存孝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這個李存孝,平時老成穩重的緊,這一刻才看著像個年輕人。十多歲的年紀。其實可不就還是個毛頭小子麼?
果然,不片刻李大夫跟李存孝兩人都了。
「柴,這三條金環,可是都打算賣給本醫館的?」李大夫似乎看了這樣的蛇也很開心。進門連客氣都沒有。張口便問。
「是的,就是不知道你們收不收,怎麼收。」舒錦點頭。
「當然收!」李大夫說,「雖說如今天熱,捕蛇的人多,每日來送蛇膽的不少,但是這金環有毒,山里又不好找。好些人就是見了也不敢捕捉。即便是捉來了,也很少有品相這麼好的。
這樣。我先取了蛇膽,然後再看看能不能提出蛇毒來。」
李大夫說著,就拿了個匣子來,找出一把鋒利的小刀。他挑了一條蛇出來,看了看,用手丈量了一下,然後找準了位置,輕輕的一刀,劃破了蛇皮,手伸進去,很快拿出一顆蛇膽完整的來。
李存孝連忙拿了個瓷壇子把蛇膽接過。
李大夫依次把三顆蛇膽都取出,然後讓李存孝拿去稱量一下重量。不一會兒,李存孝回來,三個蛇膽,兩個重三錢,一個三錢八分。
「柴,往日我們收的時候,蛇膽是二兩銀子一錢,如今,你帶來的這三枚蛇膽大而完整,三個蛇膽共是九錢八分,我算你二十二兩銀子。」
舒錦聞言,點頭致謝。柴衍峰在一旁听得驚訝,只是三個蛇膽,竟然就賣了這麼多錢!
李大夫說完這個,便拎了蛇,掰開蛇頭,叫李存孝拿了個瓷瓶來接著,他則試著取蛇毒。
這三條蛇當初舒錦捕捉的時候是用魚來引誘的,它們咬了魚,毒液消耗了一部分,到取的時候,所剩不多,可三條蛇也都多少剩下一些。李存孝的瓷瓶中也算是裝了一瓶底的蛇毒。
李大夫本來看出這蛇死的時間不長,可沒想到,真的能取到蛇毒出來。當下也開心。
「蛇毒很不錯,能取到這些是相當難得了。」李大夫這次是正眼看著舒錦,連連點頭。
一個能一次殺掉三條毒蛇的,相當了不得。連李大夫都心生欽佩。
「蛇毒難得,所以,價格也高,我這里的收購價格一直是十兩一錢。這些,有二三錢的樣子了。」
「柴?你這蛇肉跟蛇皮,怎麼打算的?」
舒錦一听,也明白李大夫的意思。
他們是藥鋪,如果單用來入藥的話,這麼大三條蛇肯定是用不了的。那蛇皮跟蛇肉對于他們來說,實際上有些用不上。但是,他們每日都多多少少會收到些蛇的,這些蛇肉跟蛇皮,他們肯定也有地方送。
李大夫既然問了,也算是有意想幫她忙了。
「所謂一事不煩二主,李大夫若是有法子幫我們把蛇皮跟蛇肉都處理了,我們自當感激不盡。」
李大夫聞言,哈哈一笑。這個婦人,還蠻通透的。
「行啊,我們蛇肉通常都是賣去聞香閣的,就按他們給我們的價錢,一斤二百五十文給你。蛇皮,我們也有地方賣,按兩千五百文一張收你的。」說完,讓李存孝去把三條蛇拿去稱了重量。
蛇,加起來足有二十斤。
李大夫算盤打的啪啪響︰「蛇肉每斤二百五十文,二十斤一共是五千文;蛇皮三張上乘,共七千五百文;蛇毒兩錢七分,按十兩一錢,共是二十兩又七百文;加上蛇膽的二十二兩。
柴,我應當給你五十五兩又二百文。我算的可對?」
舒錦在李大夫說的時候就一直在心算,此刻李大夫問到頭上,自然早有答案。李大夫沒算錯,她便點頭道︰「李大夫算的沒錯。」
「好,那你稍候,我讓存孝去給你取銀子。」
「好的,勞煩小李大夫了。」
李存孝听話的去取銀子,李大夫又給柴衍峰診視了一下腿傷。結論跟李存孝一致︰柴衍峰的腿就是在康復中。
「多謝李大夫!」柴衍峰听了李大夫的診斷,開心的不得了,笑著感謝道。
李大夫卻搖搖頭,說︰「老夫也沒做什麼,你應慶幸,你有個好妻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