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被告席。
郝月埋著頭,眼楮死死的盯著腳尖。
「現在請原告陳述證詞。」法官威嚴的聲音響起,一旁的裴南緩緩的站起,怨毒的瞅了郝月一眼。
「被告當時撲上來用利器砍向我,下手狠毒,而且有預謀,是明顯的故意傷害。」說著抬起自己的右臂,同時向法官上交了自己的驗傷報告。
法官看完驗傷報告,將目光轉向被告,「被告人,你有什麼想說的?」
郝月沉默,眼楮繼續盯著腳尖。
「被告人,請陳述辯詞。」法官的音調明顯升了一格,聲音也越發的威嚴。
「被告人……」
「他是我未婚夫。」就在法官第三次出聲的時候,一直沉默的女孩終于出聲,單薄瘦弱的肩膀卻無法隱藏那張傾城絕艷的小臉,說話時身子微微顫抖,可聲音卻堅定無比。
「我們已經分手了。」郝月才說完,裴南就出聲反駁。
「我是他未婚妻。」單薄的聲音繼續堅定的重復。
裴南正好說話,法官卻先出聲了,「未婚夫妻並不能改變你故意傷害的罪責,請被告陳述其他辯詞。」
「裴南……裴南,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是你害的郝家破產的對吧?是你害死我爸害慘我媽,讓我和弟弟無家可歸的對不對?」沒有理會法官的話,郝月繼續低低的說著,人也緩緩的靠近裴南,而她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種魔力,讓旁人不忍去打斷。
等裴南注意到的時候,郝月已經站在他身側了。
「你胡說什麼?」裴南嚇得後退一步。
「我胡說?我哪里胡說了?」郝月的聲音很輕,甚至帶著些嬌憨,可越是如此,越讓人覺得詭異。
「你……你離我遠點……啊……」裴南話說的一半,那一直安靜之極的少女猛然向前舉手,那不知何時就握在手里的水果刀狠狠的插向裴南受傷的右手。
裴南措手不及,鮮血四濺,殺豬般的哀嚎。
「啊啊啊……」
不等裴南反應,郝月抽出刀,一下一下狠狠的往裴南的身上捅,一張清麗絕塵的俏臉上連一絲多余的表情都沒有,冷血駭人。
男人的痛苦聲震天,整個法庭都震驚了。
等眾人反應,將郝月止住,一身白色的棉布裙上全是鮮紅的血液,就連眉間也濺上了一滴血漬。
「啊啊啊,瘋子,郝月你個瘋子,你們全家都是瘋子……」裴南痛的大叫,滿身是血,那包扎好的傷口也早就扯開了,肋骨也被捅了一刀,疼的咬牙切齒,胡亂的去踹一旁單薄的女孩。
郝月好像感覺不到絲毫的痛,只是不顧警衛的阻攔繼續往裴南身上捅,裴南這下被郝月赤紅的雙眼,嚇得連滾帶爬的往後退,場面混亂之極。
「放開我,他是我未婚夫……他真的是我未婚夫……」嘴里重復著那句沒有意義的台詞,眼神空洞,沒有意識的往前撲。
「快抓住她,抓住她,她是個瘋子,他們全家都是瘋子,她媽有精神病,她也有精神病……」裴南被這樣的郝月嚇得失了理智,捂著傷口亂叫。
郝月死死的盯著他。
!
情況失控,警衛不得不用警棍,郝月應聲倒地。
那裴南趁機狠踩上去,哪知道地上的人突然睜開眼楮,一雙烏黑的眼眸就這麼盯著裴南,嚇得他整個往後退,這時120已經到了,直接將裴南帶上車。
一旁的警察押著郝月往外走。
哪知道才出法庭,那看著柔弱的女孩突然一個猛撲,就瘋跑了出去,嘴里還喊著,「他是我未婚夫……他是我未婚夫,是我未婚夫呀……」
「快,抓住她!」兩名警衛嚇得不輕,大聲吼道。
「呵呵……抓我呀,抓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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