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同床異夢。
這一夜霍正坤發了狠的要郝月,每次都是重重的撞擊,沒了之前的柔情,郝月咬牙承受,內心一片荒蕪,直到男人最後一次釋放時喚了一個名字,郝月沒听準,但可以肯定不是她。
他把她當成了另一個女人。
驕傲如郝月,內心好不容易柔軟下的稜角忽地再次高高築起。
一夜纏綿,卻不知情緣在何處。
郝月最後也不知道自己被醉酒又有些發瘋的男人折騰到幾點,只是第二天十點多才醒來,全身酸痛,加上腿上的傷,已經紅腫的厲害,身邊的男人不在。
昨晚咬牙,愣是在被弄疼的時候忍住了,霍正坤也不知道有沒有發現,不過憐惜大概是沒有的。
呵呵……
郝月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三少快倦自己的預兆,但想必也不會太久了。
忍著痛感起床,抓緊洗漱。也虧的今天是周末,不用去公司,要不又不知道會被陳姐怎麼數落。之前郝月傷人的新聞已經一陣,人們對她的忌憚也就沒有那麼厲害,加上三少最近緋聞頻出,大家對她的態度越發冷淡了。
如果不是忌諱她病人的身份,傷人無罪,還不知道有多少ど蛾子。
既然打定注意與霍正杰交易,郝月決定先謀取先機,再試試去找幾個叔伯,如果他們無法出面,或許將他們手中持有的股份購入也不失是個好辦法。
只是才收拾妥當還沒開門,公寓的門自己先開了。
郝月後退一步,就見霍正坤拎著兩袋打包好的早餐,一身隨意的休閑裝,看到要出門的女人伸手就牽了住,郝月本就心情復雜,見到男人這個舉動也不知何意,但也不拒絕。
「今天周末不,先吃早餐。」男人的聲音淡然,絲毫沒有醉酒後的不舒服,米白色線衣,v領,露出淺麥色的肌膚,性感又帥氣。
郝月倒是頭一次享受這種待遇,還是蠻驚訝的,霍三少給自己買早餐了?
一時間郝月也搞不懂男人想什麼,但還是乖乖的回到餐桌上。霍正坤已經打開早餐,是秦記的湯包和糯米粥,很香。
自從上次吃過郝月做的小籠包之後,霍正坤便對這種白白胖胖的小包子情有獨鐘。
郝月也不矯情,吃的爽利,對美食她和霍正坤好像都沒什麼抵抗力。
「陪我去趟醫院。」就在郝月吃完收拾餐桌的時候,霍正坤在後面突然說了一句。
郝月有些發愣,不太明白霍正坤什麼意思,去醫院?
男人好像看出女人的疑惑補充了一句,「大嫂生了。」
也不知道為何,郝月總覺得霍正坤叫大嫂的語氣怪怪的,側頭看了看男人,見他臉上沒什麼異樣,但還是委婉的拒絕道,「我約了人……」
郝月實在不想跟霍家人打交道,尤其她現在和霍正杰做了交易,莫名的心虛。
「推了。」直接打斷了郝月的話,根本不給對方拒絕的機會,郝月還想說什麼,男人已經抬起頭,極具威脅性的看著她,「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郝月頓時臉色有些難堪,不再拒絕,但這門還是要出的,「我約了人,陪你。」
「地點,我讓人去接。」
「不用,我開車挺方便的。」郝月並不想霍正坤知道自己最近接觸的人,柔聲拒絕,霍正坤抬頭看了眼女人,最後說了具體的時間和地點,算是允了。
郝月也不矜持,既然霍正坤答應了,她提起包就打算走,只是身後的男人明顯不悅了。
他好不容易周末在家,她卻要走,還很忙的樣子。
但忍了忍,還是沒開口。
郝月出了門直接開車離開,四十多分鐘後停在一處,是一家非常有古樸風的茶樓,而且隱秘性極好,上了年紀的人喜歡的好去處
上次郝月被幾個老頭拒絕後,便一直讓人觀察著他們的行動,才知道有兩個特別喜歡來這邊喝茶,而且經常一呆就是大半天。
她希望可以再次說服他們。
進去不一會郝月就找到了兩位,都是跟了她父親多年的老將,見到郝月也不算驚訝,不過也沒有多歡迎。
「陳伯伯、王伯伯好。」郝月也不管兩人的臉色,很是恭敬的說道。這兩人是跟了父親最長的,也是公司最後幾個擁有郝氏股份的老人,當初裴南沒有向他們下手最大的原因是他們手頭的股份比例太少,一是不值得動手,二是為了籠絡人心。
何況他們幾個的股份加起來也把當時的裴南不能怎麼樣,尤其是裴南在她面前丑陋盡顯,可在外人面前卻依舊是溫文爾雅的年輕才俊,甚至有些郝氏的員工還感謝這位在郝氏遇難的時候接管,從而沒有讓所有人失業。
郝月不得不承認裴南真的很會收買人心,就連當初上法庭的事情也被他纂改,說他們早在三個月前就已經分手,她是受了郝氏破產父親死亡的刺激才見人就傷。
最後所有的惡名反倒成了郝月的。
呵呵……
以前郝月想到這些可能還會難受,現在早已經麻木了。
「不是說過了嗎?你找我們沒用,而且那點股份還指望著養老,裴南那小子人雖然不地道,可是這本事還是有的。」陳伯首先開口,語氣散漫,倒是對裴南很認可。
王伯則看了眼郝月,「你個女孩子,既然從那兒出來了,就安安分分的過日子,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以你的資質以後肯定不會過的太壞。」
這倒是大實話,以郝月的聰明和美貌如果不偏執的報仇,即便是隨隨便便一份工作也可以養活自己,運氣好嫁個有錢的,便一生無憂。
而且這些老頭子大概也知道了她和霍正坤的事了。
「我知道兩位伯伯是為我好,可是我父親死太慘,而這一切都是裴南做的手腳。我可以不去找他復仇,但郝家的產業我必須拿回來。想必伯父們也知道我和霍三少的事情,實不相瞞我們已經結婚了。」說完郝月拿出兩人的結婚證,她早就準備好了。
那兩位顯然沒想到郝月有這種本事,原本以為郝月也不過是被霍三少玩弄的一個,錢貨兩訖,哪想到這丫頭居然拿出了結婚證。
「你是說你跟霍家那個小子結婚了?」王伯還有些不信。
「如假包換。」郝月酌定的回答,「如果您兩位不信可以去找人驗證一下。」
王伯見此將郝月的結婚證遞給陳伯,兩人沉思之後抬起頭看向郝月,「丫頭,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霍家是什麼門庭,又怎麼會輕易允許郝月進去,但如今事實擺在眼前,兩人也不得不信。
「請求兩位伯父幫忙,也許這些股份在你們看來不值一提,但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郝月誠懇的說道,當然也不忘利益才是最大的籌碼,「如果伯父接受,我願意用一千五百萬拿下您兩位還有李伯持有的股份,並且在拿回郝氏後繼續給您同比例的分紅。」
要知道從郝氏實質破產後,他們這些股份已經是垃圾股,直到裴南換名上市才重新有了價值,可惜那分紅自然和之前不能同日而語,如今郝月開出的價格那是相當一大筆資金了。
說到底所有的情誼動比不上金錢來的有質感,郝月看著兩人目光中的松動,繼續加了把火,「我知道兩位很為難,我給你們三天的時間考慮,如果你們堅持那我只能另尋辦法,畢竟霍氏想要吞並一個小小的TN還是很容易的。
眼下之意如果你們現在不賣,以後也不用賣了。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最後郝月豪氣的付了兩人一周的賬單,起身告辭,有意無意的還透露了自己今天要回霍家的消息,只要他們肯自己霍家兒媳的身份,就不怕不賣。
而且郝月的籌碼相當大了,怎麼說呢?就是把賣身的一半錢換了百分之六的股份。
這是父親為了感謝三位伯父和他打江山的情誼贈給的,不過三人年紀大了,很少關心郝氏的事情,這也是當初為何沒有遭殃的緣故。
兩位說要和李伯商量,然後再給郝月消息。郝月也不追問,淺笑著禮貌離開。
出了茶樓,雖然還沒有確定的結果,不過郝月酌定自己不會等太久。
接下來時間還早,郝月約了薛旭。
上次薛旭說已經搞定了陳美婷,可是昨天她卻听到記者說裴南馬上要和陳美婷訂婚了,這是怎麼回事?郝月很不放心。
同樣約在很隱秘的地方,一家日式的包間。郝月第一次覺得自己有做特務的嫌疑,幸好薛旭也低調,她進去的時候對方已經到了。
客氣的打招呼,一旁的薛旭卻是玩味的笑著。
這些日子郝月發現這些紈褲的少爺們郝月都有一個壞毛病,習慣這種毛骨悚然的笑,很討厭。薛旭也好,霍正杰也罷,都是如此。
霍正坤貌似也會,但比起這兩人卻更有味道,且帶著一絲邪魅,總教人躲閃不及,不討厭,可是每每都容易讓人失魂。
彼時郝月還不知道自己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坐。」薛旭笑著說,一臉的春光無限,郝月開始有些覺得記者的話只是捕風捉影了。
「謝謝。」郝月客氣的坐下,便開門見山,「我听說陳美婷和裴南要訂婚了?」
「是啊。」薛旭回答的漫不經心,郝月的心卻猛地被吊了起來,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薛旭,哪知道對方卻毫不在意的幫郝月斟了杯清酒,「嘗嘗,味道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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