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最漫長的煎熬。
一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終于再次開啟,霍正坤第一個沖了,就見護士抱著幼小的嬰兒,一臉喜氣的說道,「恭喜霍先生,是個男孩,五斤三兩,母子平安。」
「我妻子呢?」看著那又小又皺的小家伙,霍正坤微微的蹙起眉,並沒有抱孩子,而是第一時間關心郝月怎麼樣了。
「孕婦現在很虛弱,我們馬上送進病房休息。」說完這句,護士將孩子快速的送進了保溫室,因為難產所以孩子也很虛弱。
這時護士將郝月推了出來,雖然輸過血,可是臉色還是蒼白極了,近乎是透明的,連臉上的毛細血管都能看見。雙手攤在床上,呼吸羸弱,霍正坤忽地就心疼的無以加復,伸手握住郝月的手,沉默的跟著醫生一起進了病房。
「病人現在很虛弱,需要靜養。」在其他人進來時,醫生低聲提醒道,郝亮和才輸完血的裴南都止住了步子,靜靜的看著病房里的霍正坤陪伴郝月,尤其是裴南眼底神色復雜。
「孩子沒事,寶貝兒,辛苦了。」霍正坤說著在郝月的額間輕輕吻了下,郝月只是疲憊的搖搖頭,便昏睡了。
而這一睡便是一天一夜,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了。
「寶寶……寶寶……渴……渴……」
「月兒你醒了?先喝點水。」霍正坤听到女人的呢喃聲,趕忙將水遞了,將吸管插進去,郝月下意識的就去吸水,直到喉嚨沒有那麼干澀才緩緩的睜開眼楮。
「寶寶呢?」她剛才夢見寶寶出事了,還有那只黑貓,特別恐怖,下意識的就去找孩子。
「寶寶沒事,王嫂在那邊照看著,你不用擔心。」說著拿過杯子再倒了些水,重新遞給郝月。
「我可以看看孩子嗎?」。就出生的那一刻醫生告訴她孩子沒事,給她看了一眼,再就沒有見過孩子。
霍正坤听此,坐到郝月身旁,輕輕的握住女人的手,「孩子還在保溫箱,你乖乖听話,我晚點帶你去看。」暈睡了一天一夜,霍正坤擔心郝月的身子受不住。
「我沒事……」
「听話。」郝月還想說什麼,被霍正坤霸道的打斷。
「哦。」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又想起什麼似的看向男人,「那個……是男孩。」
郝月一直都知道霍正坤想要一個女孩,可惜她生了個男孩,雖然她自己蠻喜歡男孩的,卻擔心霍正坤不能好好愛他。
「恩,我知道。」哪知道她說完,男人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這下郝月更不安了,「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個女孩嗎?你會不會不喜歡男孩子……」
「傻瓜,無論男孩女孩都是我們的寶寶,我怎麼會不喜歡?」霍正坤好笑的說道,看到女人呆萌的樣子,忍不住又將唇湊了,輕輕吻了吻郝月的唇。
郝月一時之間被男人這極致的溫柔弄的很是不習慣,不解的看著霍正坤,似乎想知道男人現在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笨蛋。」看著郝月這個樣子,霍正坤更好笑了。
于是郝月更不懂了。
「你……干嘛親我?」最後在怔愣中郝月問出了一個很白痴的問題。
「因為我愛你呀。」
轟!
淬不及防的表白在郝月的腦袋里轟的炸開,猶如煙花盛放,這不是男人第一次對她表白,但卻是第一次用了愛,還是肯定句,郝月頓時不懂了。
郝月呆呆的坐在床上看著男人,顯然有些接受不良,他這算是正式表白嗎?
「笨女人。」受不了郝月這呆傻樣子,霍正坤上前托住郝月的後腦勺再次吻了上去,只是比起剛才的淺嘗輒止,這次霍正坤的吻明顯的帶上了濃濃的佔有欲,他在宣誓自己的主權。
「唔……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女人我命令你,從今以後心里只有也只能有本帥一個人。」霍正坤霸道的命令,郝月卻還是有些鉲uo邏眨?饈竊詼宰約罕 茁穡空庹嫻氖竊詼宰約罕 茁穡軍br />
才從暈睡中醒來的郝月有些分不清眼前的是夢是真,伸手狠狠的捏了捏自己的臉頰,然後疼的皺起眉頭,原來她真的不是做夢哎,這個自負又自大的男人真的在對她表白。
「為什麼?」雖然震驚無比,髒也在怦怦的直跳,可是郝月還是保持了最後的理智,疑惑的問男人。
「如果每個人都知道自己為什麼愛一個人,那就不是真的愛了,笨蛋。」霍正坤也沒想到,當初的偶然,會變成如今的模樣,愛還真是蠻神奇的,起碼他是這麼覺得的。
「噢。」郝月似懂非懂的噢了一聲,顯然還是不能理解現在的情況。
而郝月這反應明顯讓霍正坤不爽了,伸手捏住郝月的小鼻子,「女人,我都向你表白了,你就不能有所表示下?」說著將自己的側臉湊,期待女人的香吻。
「表示?那我可以拒絕嗎?」。哪知道郝月一開口,霍正坤就想一巴掌拍死他,他霍三少什麼時候這麼給一個女人表白過?她居然還想拒絕?
「你敢!」說完捏住郝月的下巴,就狠狠的吻了上去。
「唔……霍正坤……」郝月輕唔一聲喚了下男人的名字,只是吻著吻著就不由的被男人帶動了起來,竟不受控制的貪戀男人的唇,還有那清凜的氣息,最後唇齒糾纏在一起,感受到懷里女人的主動,霍正坤唇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將那吻吻的越發深入纏綿,直到郝月的呼吸不穩,才戀戀不舍的放開。
「你還想說對我沒感覺嗎?」。看著女人嫣紅了的小臉,霍正坤笑的相當得意。
「嘁。」沒好氣的嗔了男人一眼,就躺進被窩,試圖掩蓋自己粉了的臉蛋,該死的男人就會捉弄她。
「笨,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承認的。」湊到郝月的耳邊,霍正坤十分酌定的說道,還不忘起身的時候在郝月的耳邊吹了口熱氣,癢癢的仿佛撓在了郝月的心上。
郝月知道她再也沒有辦法像當初那樣說離開就離開這個男人了。
感情這種事情,一旦在心底生根發芽,想要再拔出,便沒有那麼容易了,郝月窩在被窩里,看著男人英俊的過分的面龐,大抵愛上這個一個男人的確是太簡單的事情,也難怪那麼多女人前赴後繼的奔向他,不顧一切。
真是妖孽啊!
「出來吃點東西再躺下。」看見郝月藏在被窩里,霍正坤忍不住笑著說道。
「我不餓。」
「你已經一天半沒吃東西了,確定不餓?」男人蹙眉,明顯有些不滿意。
「呃,這麼久了啊?那還是吃點吧。」方才不提醒還好,這一提醒郝月頓時覺得自己的肚子咕咕的響,還真餓了,的露出腦袋瓜,試探的瞅了瞅男人,然後弱弱的開口,「我自己來。」
「我喂你。」
「我可以自己來。」對于男人的霸道,郝月表示嚴重抗議。
「可是我想喂你。」就在郝月以為他們會僵持下去的時候,霍正坤突然語氣一軟,狹長黑眸無比期待的看著郝月,郝月頓時無措起來,而男人的勺子已經遞到了她的唇邊。
這……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了,真是霸道的男人啊!
默默的將小腦袋瓜湊,吃了一小口,于是接下來郝月便開始接受男人的喂食,竟不知不覺中生出了一絲甜蜜的趕腳,還真罪孽呢!
咚咚咚……
就在兩人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病房外響起了敲門聲,郝月如今找到救星一般,趕忙喊了個進來,哪知道霍正坤還是不依不饒,正鬧的歡,門就被推開了。
「月兒,我來看看你。」
呃!
裴南一出聲,病房瞬間安靜了下來,郝月剛才還以為是郝亮或者王嫂,萬萬沒想到會是裴南。
「哦,你怎麼來了?」郝月的聲音明顯冷清了許多。
「我就是來看看你。」說著裴南將束百合插進花瓶,目光貪戀的停在了郝月的身上。
「噢,我挺好的。」郝月扔下這句,表情有些訕訕。
「沒事就好,那……我先走了。」裴南見此,也不再多留。
「裴南,輸血的事情謝謝你,以後我們還是不要見面了。」就在裴南轉身的時候,郝月再次開口,卻是格外的絕情。
裴南身體一滯,並沒有便走出了病房。
一時間病房又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可是氣氛明顯不對了。
「不開心?」霍正坤看著郝月皺著的小臉,伸手輕輕的撫下她的眉頭,試圖撫平小女人的憂愁。
「沒有,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對他。」這個他自然指的是裴南,曾經的戀人,後來的仇人,如今卻反轉成了她同父異母的哥哥,饒是任何人都沒法輕易的接受吧。
「那以後就不見。」如果不是裴南在關鍵時刻輸血給郝月,及時的挽救了他們母子的性命,剛才裴南進來的時候霍正坤就趕人了,確切的說他根本不會讓對方有進來的機會。
不過有些事情有些人,總是要面對的,霍正坤並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永遠心里有個坎過不去,而她若一直過不去裴南的坎,他們也無法真正坦然的在一起,就像他若放不下曾經,也沒有資格去真正的愛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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