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坤不說還好,一說郝月才恍然想起她好像真的剛才做夢了,可是做了什麼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歪著頭看著一旁的男人,表情有些無辜有些茫然。
「沒事了,喝杯牛女乃繼續睡覺吧。」霍正坤也不勉強郝月,起身倒了杯牛女乃給小女人。
郝月點點頭,握著杯子喝了幾口,心里卻始終都不踏實,「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事,听話睡覺。」霍正坤不想郝月再憂心,柔聲說道。
郝月覺得疲憊,也不多話,喝完牛女乃重新躺會床上,不一會竟又睡著了。
霍正坤看著沉睡的人,心情很復雜。
翌日。
霍正坤叫了好幾次郝月才疲憊的睜開眼楮,睡了一夜竟比沒睡還要累。
「我這是怎麼了?頭好痛。」捂著腦袋,郝月難受極了。
「一會吃完早餐我帶你去個地方。」霍正坤幾乎可以確定郝月絕對不是睡眠的問題了。
郝月听完奇怪的看了看男人,「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不想小女人再追問,霍正坤直接起身進了浴室,郝月呆坐在床頭,整個人都迷迷糊糊,仿佛在夢游一般,疲倦又困窘,仿佛夢游一般。
霍正坤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臉色難看的郝月歪著頭靠在床頭,似又睡了。
「月兒,不睡了,乖。」霍正坤的聲音很溫柔,低低的哄著半夢半醒的人兒,郝月抬起頭奇怪的看著他,竟在他的懷里蹭了蹭又繼續睡了。
這下霍正坤的臉色更難堪了,雖然不是很清楚郝月現在是什麼情況,但稍稍有些常識也知道,郝月睡的越久,說明精神力越差,那麼事情也便會越發糟糕。
「月兒……月兒……」
「恩?」在霍正坤的持續呼喊下,郝月終于有了點反應。
「起床,我們先去吃飯。」霍正坤還從來沒有這麼耐心的去哄過一個女人,可是這會他已經想不到其他了。
「可是我好困……」
「一會回來再睡。」霍正坤繼續哄著。
郝月點點頭,這才迷蒙著眼楮去穿衣服,最後簡單的洗漱下總算清醒了,去嬰兒房給寶寶喂女乃,小家伙也不知道隨了誰,特別的高冷懂事,如果不是必須吃喝拉撒,會很乖巧,特別省事。
等喂過孩子,郝月便跟著霍正坤下樓吃東西,精神依舊不好,所以也沒人開玩笑,隨便吃了些就跟著霍正坤上了車。
「我們這是要去哪里?」看著車子越開越偏,郝月忍不住問道。
「一會你就知道了。」對于見凱瑟琳,霍正坤打心底是抗拒的,但郝月的情況又讓他不得不去。
直到跨越大半個城,霍正坤的車子才開始減速,最後停在了一處僻靜的巷口。
「到了?」郝月顰眉。
「到了。」霍正坤肯定的回答,一向紈褲的三少此刻表情略略凝重。
「你今天特別嚴肅。」郝月沒有動,而是對一旁男人今天的表情給予了評價。
「是不是很酷?」霍正坤一听,微微挑眉,幾乎是本能的問道。
郝月瞟了他一眼,總算覺得男人正常了,然後打開車門下車。
「呵。」霍正坤見此無奈的搖搖頭,這女人還真是劣性不改。
「喵……喵……」
「喵……」
「……」只是一下車郝月就傻眼了,各種各樣的貓詭異的叫著,叫的她一身雞皮疙瘩,嘴巴張了張愣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好一會才輕輕拽了拽走過來的霍正坤,「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凱瑟琳的貓。」霍正坤簡單直白的說道。
郝月一愣,之前的事情發生後她也是知道這個凱瑟琳的,可是他們為什麼要來找這位凱瑟琳?
心中疑惑一旁的男人卻已經牽起她的手,往巷子里走去,「別怕,它們是不會主動攻擊人的。」
霍正坤雖然這樣說,可是郝月卻一點不放心,她可沒忘記上次那只黑貓差點害死她和她肚子中的孩子,也徹底絕了要養貓的想法。
跟在霍正坤的身後亦步亦趨的走著,心情分外復雜,她已經猜到男人為什麼帶他來這里了。
「是霍先生、霍太太嗎?我們已經等候多時,請進。」同上次不同,這一次守門人竟直接對上來的霍正坤和郝月說道,態度恭謙。
而他的話卻讓霍正坤和郝月同時一愣,凱瑟琳怎麼會知道他們要來?
「我們早就知道你們會過來的。」那守門人有些得意的說道。
霍正坤不語,牽起郝月的手往里面走去,臨進門還不忘提醒郝月,「做好心理準備,一會別被嚇著。」說完還不忘給郝月做了一個恐怖的表情,郝月雖然精神不濟,但也明白了霍正坤的意思。
凱瑟琳很丑?有多丑?
不過很快郝月便知道,霍正坤這次真沒有騙她。
「兩位請坐。」連眼皮都沒有抬,玻璃珠簾後便響起了一聲粗啞干澀的聲音,如果不是知道對方是,郝月根本听不出來男女。
「想必已經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了。」霍正坤肯定的問道。
「坐吧。」凱瑟琳並沒有回答霍正坤的話,只是重復了剛才的話語,霍正坤也不多語牽著郝月坐在一旁的竹墊上。
這時剛才的守門人進來給他們遞上了兩杯熱茶。
「明前的春茶,你們嘗嘗。」凱瑟琳的聲音再次響起,郝月不由得一身雞皮疙瘩,但在同時也聞到一陣清香,非常提神,一看便是好茶,郝月沒想到在米國會嘗到地道的中國茶葉。
霍正坤低頭品了口,醇香清冽,「好茶,不過既然已經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不知道要用什麼條件交換?」
「不急。」哪知道霍正坤問完,對方竟然給了他這麼兩個字。
不得已,只能繼續坐著,郝月見此也只能安慰自己既來之則安之了。
直到品完茶葉,凱瑟琳的聲音才再次響起,「霍太太的病也不是沒有解法。」聲音依舊粗啞,說的很慢,仿佛要將對方的心吊起來。
郝月一愣,她有病?她怎麼不知道?霍正坤看到小女人的反應,伸手輕輕握了握她的手,示意郝月淡定。
「請說。」霍正坤的聲音帶著幾分恭敬。
「你們能來大概也是知道我的規矩的。」凱瑟琳並沒有回答霍正坤的問題,而是提起了她的規矩,霍正坤一愣,想起了上一次朱麗說過的話,凱瑟琳無論是救人還是傳授弟子,都是需要訂立契約的,而且契約的內容也隨著凱瑟琳的心情不同而不同。
「您說。」霍正坤臉色明顯陰郁了幾分。
「那我也便不客氣了。」凱瑟琳說著,竟讓人有種對方在笑的感覺,只是這笑不但沒有讓霍正坤和郝月放松,反而神經崩的更緊了,有種很不安的感覺,就在這時那一直隔著他們的珠簾突然拉開,穿著華服卻極其丑陋的凱瑟琳陡然出現在兩人面前,郝月幾乎下意識的驚呼了一聲,就在同時凱瑟琳那干枯的仿佛沒有一絲水分的拇指指向郝月,「我要她。」
霍正坤猛地站了起來,「您在開玩笑吧。」
「我何時開過玩笑?」凱瑟琳笑,依舊是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郝月有種對方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只年老的快卷縮的貓的感覺。
「抱歉,打擾了。」霍正坤听此二話不說便要帶著郝月離開。
「噩夢連著噩夢,夢似真,真似夢,最後陰陽顛倒,沉睡不起,你確定要帶她回去?」哪知道霍正坤帶著郝月還沒有跨出房門,就听到凱瑟琳如呢喃般的話語,那意思並不難,霍正坤和郝月都懂了。
霍正坤的腳步頓時僵住,緩緩的轉身,「想怎麼樣?」
「我需要一個徒弟,她的體質剛合適。」凱瑟琳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從容和酌定,可是那音色實在讓人無法舒服,尤其是郝月,什麼叫我需要一個徒弟,她的體質剛合適?
她才不要做什麼鬼徒弟!
「是不是看錯了?我這人一向膽小怕事,又不信神神鬼鬼,不如您換個?」郝月笑著說,只是臉都快僵了。
「膽小、不信,這些和體質並沒有關系,我時日不多,你是最好的人選。」凱瑟琳森冷的看著郝月,一字一句的說道,沒有給她任何辯解的借口。
「如果我一定要拒絕呢?」郝月試探的問。
「我不會為難你們,可是霍太太的命怕也長久不了的。」凱瑟琳前句倒是頗得人心,不過一下句就讓郝月沮喪的想跟對方去拼命,可是看看那張如骨頭上面披了層人皮的臉,郝月後退了幾步,還是忍忍吧。
「我不信沒有其他辦法。」郝月已經有些賭氣了。
「那麼請自便,不過下一次來,怕就沒有這麼好了。」凱瑟琳閉上眼楮,略帶疲倦的說道。
這下霍正坤和郝月的步子都頓住了,一時竟不知道走還是不走。
「弱弱的問您一句,如果我跟著您會不會也變成您這樣?」郝月用的敬語,臉上全是哀怨。
霍正坤蹙眉,這女人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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