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步婉一下回過了頭,雙眸微微睜大,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微微帶笑的精致面龐,一雙似星般的眸子。
男子一襲似雪的白衣一塵不染,在月光的照映下泛著淡淡的金色,將他溫潤如玉的氣質烘托得淋灕盡致,優雅的氣質宛若一副水墨畫。
男子的聲音溫和帶笑︰「姑娘似乎很喜歡現在這個姿勢。」
「嗯?」
她又是一怔,目光稍稍向下移了移,臉卻「唰」地一熱,她此時正半仰在他的懷里,側頭看著他那俊美絕倫的面容,兩個人的距離當真是近了些……
「對,對不起。」
她似是慌了神一般地掙來了身子,恢復了正常的站姿,帶著歉意地「呵呵」一笑,「不好意思,不過……謝謝你啊。」
她輕抬了下下巴,道謝的模樣有些男孩子氣,倒也不失真誠,畢竟是自己撞到的人家……
男子啞然失笑,輕俯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提燈,舉止溫文爾雅,高貴清和的神韻恍如仙人一般。
男子將提燈遞了,唇邊習慣性地掛著絲淺笑︰「姑娘可願陪在下走一段?」
「啊?哦,好啊。」
她一笑,下意識地看了看那人,難怪,走夜路竟能忘了提盞燈出來。
她提著燈照著前方的路,微側著頭看了看身旁的男子,男子輕溫的氣質中夾雜著幾分隨性。
誰說「顏如玉」只能用來形容女子,她倒是覺得這三個字放在這人的身上當真是一點兒都不為過,不過她認為再加上一個「神如玉」更加地貼切他。
「公,?」她也不知道如何稱呼他好,試著喚了一聲,「,你要到哪里去啊?「
「出府。」溫和的聲音似是清風一般。
她稍稍一怔,心中隨後翻涌過波波欣喜的海潮。
出府?沒想到她這麼長時間都沒勘察明白的地方今日竟遇到明白人了。
她裝作不經意地笑了笑︰「你這大晚上的出府……門口的侍衛不會查些什麼嗎?」。
男子清淺一笑︰「若有令牌自然不會。」
「哦。」有些失落地低了下頭,「對了,我要怎麼稱呼你啊?「
「在下陸議,字伯言。」男子的語氣依舊輕溫。
「伯言?」她下意識地重復了一下,雖然對那個名字萬般陌生,可為何感覺這個字號听上去有幾分熟悉呢,似是在哪里听到過。
男子輕爾一笑,並未因她的突兀而感到不悅。
她稍稍打量了他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那,伯言,你,你是個內侍嗎?」。
男子一怔,啞然失笑︰「姑娘覺得在下很像是一個內侍嗎?」。
「啊?「她一怔,這個回答應該算是否定了吧,「不,不像啊。」
男子清淺一笑,並未說些什麼。
——「我自然知道你是個內侍。你看,這個侯府是個陰盛陽衰的地方,大部分都是,若有男人也無非是這三種可能,第一種便就是那些將軍大臣,第二種可能便就是內侍,第三種可能就只剩下那個BOSS孫權了。現在這麼晚了,那些將軍大臣們哪能在這侯府**里走來走去啊,所以,你肯定是個內侍嘍。而且看你的穿著,應該還是個品級不低的內侍。」
某女咽了口口水,忽然有種預感,自己貌似推理錯了什麼……
「公,。」她還是這樣稱呼他吧,直呼上級的名字可不好,「,我想問,如果不是個內侍,晚上也能在這侯府里走動嗎?」。
在他未開口前,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我可沒有懷疑你的身份。」她笑了笑,「而且你真的不像是個內侍。」
他側眸看著她此刻俏皮的神情,不禁失笑,道︰「如果是商議要事或者有吳侯的命令便可。」
「那有沒有可能每天都有要事商議到很晚,或者連續好久都有吳侯的命令呢?」她追問,一雙眸子瑩瑩發亮,「嗯……也就是說,有沒有可能連續很多個晚上都能在這侯府里走動呢?」
他稍怔,有些無奈地笑了下︰「那估計只有可能是內侍了。」
「哦。」步婉有些沮喪地低了下頭。
如果不是個內侍,那是不是就不會有什麼危險了啊。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再次開口︰「……」
「姑娘還是喚在下伯言吧。」男子的神情風輕雲淡。
她稍稍一怔,隨即笑了笑,面前的男子如此溫和,應該是不會在這些小事上計較的。
「姑娘,我們可是從哪里見到過?」片刻後,他側首看著他,眉眼間依舊含著抹清淺的笑意。
「啊?」
她一愣,舉高了手中的提燈,剛好照亮男子的面容,微微鎖眉,向前探了探頭,仔細地看了一番︰「有嗎?」。
他失笑︰「許是在下記錯了。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她放平了高舉的燈,嫣然一笑︰「我叫步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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