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查清楚了?」徐擺弄了一下手指上的紅寶石戒指。
「回,奴婢一直遠遠地跟了吳侯去,卻看到吳侯他去找了……」
墨然的聲音忽的低了下來,不敢再往下說了一般地低下了頭。
「去找了何人你倒是說啊!」徐氣急,瞪著眼楮厲聲道。
「吳侯他去找了一個侍女。」墨然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說了出來。
「侍女?!」徐瞪大了雙眸,滿臉的詫異,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更加的冷沉了,「哪里的侍女?」
「好像是凝香閣的。」
「凝香閣?你可看清楚那個男子就是吳侯了?」
按理說吳侯若是喜歡一個侍女直接收房便好了,為何還要日日去和那狐媚子幽會?若不是貪圖新鮮怕便是……
墨然抬起頭小心地道︰「奴婢看得清楚,的的確確便是吳侯。」
徐沉住氣道︰「可看清那個狐媚子是何模樣?」
「奴婢怕被吳侯,只得遠遠地小心跟著,並不敢上前分毫,所以看不清那人的的模樣。」
徐深吸了一口氣,並不再過多言語。
「……」墨然抬起眼簾。
「說!」
「打算如何處置那個?」
「處置?」徐一聲冷哼,「那是吳侯看上的,吳侯那麼精明,就算事情做得再干淨,也會被看出端倪的。」
墨然眸光一亮︰「可是……奴婢有一句話,不知該說不該說。」
徐抬了下眼簾︰「說。」
「既然吳侯不將那的身份公開,便就是不想讓外人知道,而且那身份低微,就算私下把她……也不會如何,吳侯或許當時對會痛心,只是也不會公然調查,傷心一陣便就會了。」
徐冷聲一笑︰「就算不會公然調查,可吳侯也定會對此事心知肚明的,本何必趟這攤渾水,惹惱了吳侯,豈不是得不償失。」
「是,思慮周全,奴婢自愧不如。」墨然恭敬地行了一禮,又抬起頭看著徐,「那打算……」
徐冷笑,嘴角翹起的弧度如同刀尖一般︰「自是不能留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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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天啊!!!」
凝香閣內,孫仁望著擺在面前的繡架叫苦不迭,眼角眉梢都是厭惡的神色。
孫仁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用針尖在布上輕輕地劃著玩兒,小嘴嘟得都能吊了瓶子了。
抬眸間,正見步婉進來,心里終于有了點精神寄托,孫仁忙起身跑了,帶了滿臉的委屈,搖著步婉的胳膊︰「婉~」
看著那委屈得都快哭出來的小臉,她說不出是想笑還是心疼,目光躍到了繡架上,只見白滑似牛乳一般的絲絹平鋪在繡架上。
她不禁嘆了口氣︰「小姐啊,你這一……不會一針都沒繡吧……」
「我繡了!」孫仁立刻反駁,可聲音卻馬上小了下來,「我是繡了幾針,可她們都說太難看,硬生生地給拆了!」
她啞然失笑,以仁兒的個性當真是不適合做這些女紅,她的性格的確更適合出生在現代。
「哎呀,都是母親!」孫仁嘟了嘟嘴,回身坐在了繡架前,向看仇人一般瞪了那繡架一眼,「母親她過壽辰,非要我親手繡一幅牡丹爭艷圖送給她!」
「既是她老人家欽點的生辰禮物,我又怎能不應嘛!而且母親還答允我說,如果繡得好便讓我出府去玩兒一天!」
孫仁帶著氣兒將手中的針插在了絲絹上︰「我自是知道母親她就是想借此讓我學習什麼女紅!若母親當真喜歡什麼牡丹圖,大可命人好生繡著,何苦找我這個蹩腳的‘繡娘’!還出府!我現在一點希望都沒了!都快被這東西折磨瘋了!」
見仁兒一副捶胸頓足的模樣,她失笑,走到仁兒身後,剛想要安慰她兩句,手卻被緊緊地握了住。
「婉,要不……」一雙澄澈的某一溜溜地望了下四周,用只有兩個人能听到的聲音道,「要不你幫我繡?」
「啊?」她一怔,雖說仁兒的性格更像是現代姑娘,可她卻當真是生在現代的娃啊,這些刺繡她可是比仁兒還陌生呢……
「小姐……小姐既知太她想要的並非是牡丹圖,而是小姐親手所繡的這份心意,又何必假手他人呢?奴婢想,只要是小姐繡的,太自是會愛不釋手的。」她寬慰一笑。
孫仁嘟嘴,輕聲一哼︰「什麼心意嘛,若真是心意,那我情願親手摘一屋子的牡丹,也不願意繡這一朵!太難了!我都不知該把針插在哪里!婉~~~」
看著仁兒楚楚可憐的眼神,她無奈一笑,道︰「小姐,其實……奴婢也不會刺繡,頂多會個十字繡……」
仁兒一愣︰「十字繡?」
稍稍一頓,步婉忽的眸光一亮,打了個響指︰「十字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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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心情似乎不大好。」墨嫣小聲道。
「那是自然。」墨然似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誒,,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看昨晚……吳侯沒過夜就走了。」墨嫣小聲道。
墨然看了看兩側︰「吳侯他昨晚去找了凝香閣里的一個婢女。」
墨嫣一臉吃驚的表情,剛想追問什麼,卻听謹慎地叮囑道︰「此話听了便忘,若是傳出去你我非死無葬身之地不可。」
墨嫣連連點頭,兩人加快腳步,往醉奚亭去了。
而不遠處的女子亦是一臉的不可置信,用一只手捂住了嘴巴,那般無法言說的氣質……
她只猜他定不會只是個內侍這般簡單,卻不想,他居然是……吳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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