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權輕淺一笑,一如往日的邪魅︰「只是不勞費心了,既是如此,三日後大婚,可好?」
「啊?」某女一愣,怔怔地看著面前的人。
不對啊,怎麼跳戲了呢?!
鳳眸中的笑意大了兩分︰「怎麼,嫌遲了嗎?那便明日好了。」
「喂,不是……」
某女頓時慌了神,他怎麼如此不按規則出牌呢?不對不對,她編的劇本呢?!
「孫權啊,既然你听說了,我也便就不瞞著你了。我是個妒婦誒!」某女病急亂投醫般地開了口,模樣卻滿是認真,鄭重其事。
「嗯。」
那般滿不在意的語氣,某女心中又是一陣慌亂……
「我說我是妒婦啊,妒婦誒,你娶我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我會攪得你這**雞犬不寧的!還有你現在那什麼+.++……這個愛妃那個新寵的啊,倒時候她們就都沒好日子過了!」
「然後呢?」
額,又是這樣的語氣……
某女一臉的無可奈何︰「然後……然後你就後悔了啊!」
孫權輕笑,淡淡地反問道︰「你不是想要不愁吃不愁穿的嗎?」。
「我……是,是啊。」步婉點頭,「我是這麼想的啊,可是我不能這麼自私啊,我是妒婦啊,你別告訴我你就想娶個妒婦進門!」
鳳眸中含了絲笑,薄唇微揚︰「孤就是想要娶你。」
「……」
某女心中暗自叫苦,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誰能給她一塊豆腐?讓她撞死算了。
步婉忽的靈機一動,抿了下唇,低眉,眉間揉進了些許哀怨和傷感,聲音中帶著哭腔,一副柔柔弱弱的林黛玉風︰「吳侯,其實我也是想嫁給你的,可是……可是我配不上你啊!」
笑話,她可是演員誒,分分鐘入戲的那種!
某女抽泣了兩聲,用手揩了揩眼底,逼真得就差那幾滴眼淚了,聲音柔柔地道︰「你看,你有錢有權有身份的,可是我呢,別說什麼身份了,我現在連身份證都沒有,我就是個下人,是個從小就沒人管的孩子……」
某女一臉的傷感,裝模作樣地用手去擦眼淚,哭得傷心欲絕,感天動地。
「你看,這娶妻嫁夫的不是都講究著門當戶對嗎,我和你門不當戶不對的,我就是想嫁給你,也不成啊!」
某女繼續擦眼淚,還將臉埋在某人的肩膀上,借著他的衣袍擦了擦。
鳳眸中依舊夾雜著笑意,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為她上演的這場戲。
「李平。」
李平進來,行了一禮,見到二人親昵的模樣不禁低下了頭,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一般。
薄唇輕勾︰「宣步騭。」
「諾。」李平依舊沒有抬頭,行了禮便出去了。
他依舊含笑看著她︰「這麼說……只要門當戶對了,你便就心甘情願地嫁與孤了?」
某女听後立馬抬起了頭,心中竊喜。
「是啊!」
「當真?」
「當真!」
某女繼續裝作傷感惋惜地揩了揩眼淚,這出身誰能改變得了啊,難不成他還能讓她重新投胎不成?
「吳侯。」
步騭俯身行了一禮,見到他們二人後,面上略帶著尷尬。
「子山,孤有一事相求。」
他的目光依舊放在她的身上,眸中帶笑地看著她,聲音輕悠。
步騭忙行禮︰「吳侯折煞末將了。吳侯盡管吩咐便是。」
某女面上不自然地笑了笑,心中月復誹,某權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喵?這麼高傲!再說了,人家敢拒絕你才怪呢,哎,可憐的步騭啊,還不一定攤上了什麼事兒呢。
「那好。」某權含笑看著她,「即日起,步騭便是你的兄長。」
「啊?」步婉一愣,睜大了雙眸看著某權,差點兒沒哭出來。
「步氏也算是江東大族,你覺得可好?可還有何顧慮?」
「不是啊,我……」
某女心中暗暗叫苦,面上沒有了一點兒剛剛的柔弱,沒想到攤上事兒的竟是她!
步婉抽泣了兩聲,繼續演道︰「不是,那個……我……我的意思是……」
「既然沒什麼意見那便這樣吧。」
「子山,孤記得你說你有一妹,一直尋其無果,自今以後,她便是你要尋之人。」
步騭抬頭看了她一眼,眸光中似是有什麼不同,只頷首道︰「諾。」
一旁的李平不自覺地看了一眼步婉。
步姑娘她出身的確卑微,按理說應是沒資格做的,即便是成了,只怕也擋不住下人背後嚼舌,就算吳侯有意壓制,可這侯府里的人本就勢力,大家對這位步只怕也會打心里的不福氣,想必近日吳侯也在為此事傷神吧。
借此給步姑娘安排了個士族的出身,以後便再不會有人拿姑娘的身世說事兒了,吳侯當真是用心。
步婉抿唇,咬著下唇,叫苦不迭,沒想到她精心策劃,自導自演的這出戲反而是給自己挖了坑往里跳!
她剛剛可是大言不慚地回答了「當真」,若是她現在干脆利落地反悔,他會不會一怒之下把她給殺了啊?
現在的她算不算是走投無路了?
難道真的要讓她嫁給某權,然後成為他的清湯小菜,最後再孤獨一生,抑郁而終?
不可能!
她步婉才不會認命呢!
逃,一定要想辦法逃,死也要逃出去!
某女站在竹橋上,拿著石子往水里扔,心里將某權罵了個狗血淋頭。
「子若?!」
她聞聲回頭,卻看到了她的「兄長」,她從小就沒什麼親戚,突然就多個兄長還真是有些不大適應。
她彎了手指,指了指自己︰「你是在叫我嗎?可是我不叫子若啊。」
某女說完心中苦笑,她忘了,如今她便就是步騭要找的那個妹妹,子若應該是他妹妹的名字吧……
步騭稍稍一怔,走了︰「在下有一個小妹,表字子若,從小一起長大,只是年幼時便分開了,從那以後再未曾相見,在下看姑娘與小妹兒時的模樣頗為相似,而且姑娘也姓步……敢問姑娘是哪里人?」
她當初進這侯府時的身份是秦叔的遠房親戚,忽然想起來,她的這具身體好像不是她的,只是和她長得一模一樣,讓她忽略了罷了。
難道說,這身體的原主人就是叫……子若?!
天吶,不會吧……這麼湊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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