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步婉抿著唇,用手指輕點著下巴,這是她一慣想問題時的表情動作,沒兩秒,便自信地打了個響指,「就是說……這男人啊,你體重太輕的話看上去便就不威風了。」
「……」
她說著伸手模了模他的胳膊,隔著他身上的單衣,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臂上精瘦的肌肉的紋理。于是便就使勁地捏了兩下。
「我覺得你不胖啊,就算都是肌肉,體重也應該不重吧。」
她甚為認著地捏了捏︰「嗯。肯定不重,可我覺得你看上去真的挺威風的啊。看吧,其實書本上的東西也不一定是正確的,真誤導人。」她搖了搖頭,又狡黠一笑,「不過也還說不定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呢。」
「……」
「乖,以後最好不要和旁人說你是我教出來的。」
「嗯?為什麼啊?」她.+du.一臉的疑惑,嗔惱地探過頭去。
于是,那天晚上在她的憤憤不平中,他向她解釋了‘君子不重則不威’的真正意思,和她理解的的確有那麼一點點出入哈。看來她離出師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那天他依舊照例向她收取了‘學費’,估計是她這徒弟太難教了,他的‘學費’也提高了。
待她沉沉睡的時候估計也快天亮了……
四周仙氣裊裊,又是這里。
步婉側頭看去,果真看到了一棵開滿了櫻花的櫻花樹,自然,還有那個一襲藍衣的男子。
她向前走去︰「喂,你到底是誰啊?怎麼又跑到我的夢里來了?」
一個夢做得久了,哪怕是在夢里都能清楚地知道這肯定是一個夢。
一陣帶著淡淡花香的清風拂過,幾片花瓣迎面而來,她下意識地閉上了眼楮。
再次睜開眼楮時,樹下的男子卻已不見了蹤跡。
步婉嘟了下唇,此時身臨其境的感覺當真是不像在做夢,她這病啊,看來是愈發的嚴重了……
看了眼自己的胳膊,一狠心,狠狠地掐了下去。
「媽呀!」
她鎖著眉咧著嘴,眯起了眼楮,甩了甩疼得鑽心的胳膊。
為了保證能成功逃離這個夢境,剛剛那一下她可是下了猛勁的。
這麼疼……說明這次當真不是夢?!
步婉微微鎖眉,看著樹下的某個地方,那個男子到底是誰啊,總是那麼神秘的出現在她的夢中。
她怔怔地看著那棵櫻花樹,舉步走了。
「步婉!快來拍戲了,到你了!」
這聲音讓她渾身一顫,眨了下眼楮,回過神來後,心徒然一緊。
身旁完全換了景色,多了許多來來往往的人,每個人手中不是拿著機器就是拿著劇本台詞。
這里是……劇組?
不,看著像是在高速公路上。
「婉婉。」溫和渾厚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浩軒哥哥?」
她不禁一怔,不遠處的男子身材挺拔,一身淺藍色的T-shirt,站在剛剛那藍衣男子所站的地方上,對她輕爾一笑。
而因為剛剛走向那男子的緣故,她此時正和浩軒面對著面。
「哎呀!」身後又傳來了男人的聲音,「原來是歐……原來是浩軒啊,那個,不急不急,你們先聊,你們聊。」
步婉鎖起了眉,是那個討厭的導演?就算是沒穿越,她也不再演女豬腳了啊。
浩軒對她挑起了一個大拇指,晃了晃︰「剛剛演的很不錯呢。」
「額……啊?」
她剛剛演了什麼啊……
現在是在高速公路上,不會剛剛演完穿越的那場戲吧……
可她不是早就拍**走人了嗎。
看著面前的男子,她面上的笑容卻還是大了幾分︰「我的演技向來很好的好不好?對了,浩軒哥哥,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嗯……來看看你。」浩軒清爽一笑,「一會兒帶你去個地方。」
「啊?哦。」
她稀里糊涂地應了下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好像她根本就沒有穿越過一般,難道說……穿越才是一場夢?
不是吧……
頓時感到有些害怕,她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
「對了,浩軒哥哥,我怎麼感覺那個導演這麼怕你呢?」
「這個……」浩軒的目光左右看了下,看向她時眸中依舊帶著笑,卻有幾分的不大自然,「我……婉婉,對不起,我……」
她一怔︰「對不起?」
浩軒微微苦笑,語氣中帶著歉意︰「我一會兒再向你解釋好嗎?」。
「婉婉。」聲音帶著寵溺和無奈,「你怎麼還是叫我浩軒哥哥呢,不是已經改口叫浩軒的嗎?」。
「浩軒?」
她不禁一怔,食指習慣性地彎在了唇邊,什麼時候的事情?
她是想這麼喚他,因為她……
可她卻真的不記得什麼時候已經改了口。
雙眉不禁鎖了起來,她睜大了眼楮看著自己左手的無名指。
那枚心形的鑽戒?
大小尺寸竟剛剛好。
只是這枚鑽戒怎麼會戴在自己的手上呢?
他剛剛讓她喚他浩軒……
他們此時到底又是個什麼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