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妻不嬌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不枉此生(求訂閱,求票票)

作者 ︰ 清歌墨語

——「吳侯他每日都在睡著後才來,在未醒的時候便就會離開,最近時常會做噩夢,如何都喚不醒,吳侯他每晚都陪在身邊守著。」

這一兩個月里,日復一日,他都是這樣的,這些日子里,他又何嘗睡過一個安穩覺?

步婉微微苦笑,眼底流露出了些許心疼,眼底的一片溫濕,竟是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將搭在他身上的衣袍向上拉了拉,「今天讓我這樣陪著你一次好嗎?」。

睡夢中的男子劍眉輕斂,她看不到他眸底的神色,他是夢到了什麼嗎?

嘴角的弧光滿是心疼,說好不再蹙眉的,她不喜歡看他蹙眉時的模樣,因為那樣的他會很累。

她緩緩伸手,想要替他去舒展慢慢變得緊蹙的雙眉,當手指輕搭在他的眉峰上時,手卻讓人握了住。她一怔,抬眸時,對上的是那雙略帶血絲的鳳眸。

他微微鎖眉,一慣平靜的眸光中夾雜了幾分詫異,將面前的女子拉近了自己的懷中,下巴輕扣在她的發頂上。

他一向睡得極淺,再輕再小的動作他都能察覺,哪怕是李平,從小同他一起長大的李平。

剛剛,他並非沒有察覺到她,只是他感覺得到,那是她。

第一次,有一個人在他小睡時從他身旁經過竟讓他放下了警惕,想要再遲一些睜開雙眸,他清楚。那是她,卻還是害怕,怕那份清楚是夢中的幻影。怕醒後找不到她的任何足跡,怕剛剛的夢才是現實。

夢中,他再也找不到她,天大地大,她竟就消失在了這片天地間,仿佛從未出現過在他的身邊,記憶中。有關她的畫面似乎也漸漸淡了去,像是分散于風中的雲煙。

他將她抱得很緊,牢牢地按在自己的懷中。就像是一個生怕別人搶去什麼寶貝的孩子,她同樣抱住了面前的男子,眼簾不由得眨了眨,換來的卻是一片朦朧。

她的方向恰好可以看到窗外風景。同夢櫻閣一般。窗外是隨風而下的櫻花,落英繽紛,揚揚灑灑,只是此時此刻對她而言,他的懷抱才是讓她最眷戀的風景。

她強忍住了眼底的溫熱,將頭埋在他的頸窩處,這些時日以來,似乎沒有一秒似是這一刻一般讓她如此的輕松。如同在漫漫長路上卸下了千斤重擔,什麼都不想。不回頭,不眺望,只是貪婪著此刻的美好。

他們只是這樣靜靜地擁在一起,四周靜靜的,除了風吹花瓣發出的柔美的聲響偶爾傳來。

不需言語,這一刻,他們只是盡力去給彼此以溫暖,去撫慰對方的心疼。

靜靜地待在他的懷中,只有這一秒,她才能給自己這樣一個真實的錯覺——他只是屬于她的,她亦是。

就像是當初,決定離開是一回事,她愛他又是另一回事,那時,心似乎被分裂成了兩份,一份在強迫著自己離開這個信念,一份是她愛得清晰,既然如今再也無法離開,那便就好好的愛吧。

她不想將自己的人生變成一部潸然淚下的影片,只能在發舊的畫面中回憶著昨天。

那就任性地執著一次吧,做一件不令自己事後遺憾後悔的事,這樣也算是不枉此生。

如若此時你尚不知曉你愛我,那我便就讓你知曉,如若此時你尚且不愛我,那我就讓你來愛上我,既然命運剝奪了「你愛我」的權利,我便就死死地守住那份「我愛你」,永遠都不將它丟出去。

「懶貓,身子可有好些?還有什麼不舒服嗎?」。聲音輕溫,是一向只會對她才會有的語氣。

「權。」心里一酸,聲音輕輕,她又向他的懷里偎了偎,唇瓣展開了一抹淺笑,「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好不好?」

沒有經過任何的思索猶豫,這句話就這樣月兌口而出,輕輕的似是珠落玉盤一般,只是在話語落後耳後涌上了一陣羞紅。

他似是微微一怔,大掌輕撫著她的後腦,唇角的流光劃過淺笑,「好,等你將養好了身子,我們便再要一個孩子。」

唇邊的淺笑大了兩分,步婉緩緩地閉上了雙眸,安靜地依在男子的懷中。

記得曾經她最好的姐妹月辰曾經笑言,說,你看你一副妹子的身段,可卻是個名副其實的女漢子,真想不出有一日你依偎在一個男人懷中是什麼模樣,你干脆自己嫁給自己算了。

她當時只是賞了月辰一拳,不過那時,她的確也想不出某天某時某刻,自己會經歷這樣的畫面,想不出自己此時的模樣。

不禁苦笑。

其實這世間哪里存在什麼女漢子,她們不過是還沒有找到那個把她們當做妹子來疼愛的男人罷了。

抬眸看著他,一雙清明的眸子中碾進了幾分笑,眸光又瞄了一眼放在桌案前的奏章,「你若不想睡了便就繼續看奏章吧,我陪你,放心,我會安靜的,不會吵到你。」她說得有幾分小心,眸中卻滿是堅定。

他看著她宛若清潭秋水般的雙眸,他喜歡這雙眸子,總是帶著幾分嬌柔幾分倔強地看著他。

他輕輕撫上了她的面頰,眸光中帶著疼惜︰「乖,先去屋里睡一會兒,你現在的身體……」

「我不困,而且好得很!」她打斷了他的話,順手擋開了他的手,「我不想睡,只想在這里坐著!」只想在這里陪著你,就像是你當初陪著我一般。

她耍賴般地坐在了桌案側面,拿起了墨錠,低眸看著墨硯中的墨汁,瞥了他一眼︰「曾經說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休想要有福獨享有難獨當!以後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你做什麼我就在一邊兒陪著!」

步婉揚眸一笑,「吳侯,您是準還是不準?」

看著她此時一臉倔強的模樣,俊美的面容上輾轉而過一彎笑︰「準。」

他從未以吳侯的身份答允過一個女子什麼,只是對她,他準了,準她一生一世。

只是如若有福,他情願她獨享,如若有難,他情願他獨擋。

他答允她的每一件事他都會去做,或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是他唯一沒有做到的一件事,自然,當他再一次背叛這句話,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此時,歲月靜好……(未完待續……)

PS︰如若此時你尚不知曉你愛我,那我便就讓你知曉,如若此時你尚且不愛我,那我就讓你來愛上我,既然命運剝奪了「你愛我」的權利,我便就死死地守住那份「我愛你」,永遠都不將它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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