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妻不嬌 第一百八十七章 威脅

作者 ︰ 清歌墨語

她前腳剛回到夢櫻閣,便就有侍衛把守在了夢櫻閣外,從今日起,所有人都不得出入夢櫻閣,夢櫻閣里的人更是失去了自由。

步婉無意瞥見銅鏡中的自己,停住了腳步,下意識地伸手撫上了一側臉頰,那壯漢打下來的這一掌著實不輕,雖沒讓她嘴角流出血來,可卻在面頰上留下了幾個清清楚楚的通紅的指印,只不過她之前一直沒有留意臉上這火辣辣的疼痛罷了。

「,這布巾剛剛冰過的,用來敷敷臉罷。」依瑤將疊成四方塊的白色布巾遞給了她。

「謝謝。」她一笑接了,將那布巾按在通紅的面頰上,冰涼的感覺讓臉上的辣疼好了不少。

獨自坐在妝台前,她沒再去看鏡中人,許是這場病後自己瘦得太厲害了,面色也不大好看,看上去面上竟有幾分滄桑。

入夜時分,仍無睡意,黑夜似乎永遠是屬于寂寞之人的,陪伴著寂寞之人的同時,自己也在寂寞著。

眸中輾過點點細碎的感傷,劃過一尾綿長的淺笑,她著了迷般地望著手中淺紫色的荷包,一瞬間,心里又似失去了什麼。

她將那荷包打了開,將里面的指環拿了出來,剔透的藍寶石似是包含了整個星空銀河,耀眼美艷得讓人不忍移開視線,她將這枚指環戴在了左手的無名指上,指尖透過漫天星光,像是為這指環陪襯的背景。

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曾以為這會是永遠不變的誓言,像是教堂里手牽著手。說著愛情是一輩子的事情,卻原來,所有無法被兌現的誓言都不過是一時失言。

當失言的人離開了。便就只剩下一人獨自守著那無法成真的誓言,認為那人還會想起曾經的承諾,還會回來,像從前一般在耳邊低喃著情人間的蜜語甜言。

原來,沒有什麼會是永恆的,物轉星移,滄海桑田。每時每瞬都在變,只不過在認為會永遠這樣一直走下去的日子里,誤以為一切還是最初的模樣。誤以為會這樣一直到永遠。

但永遠這兩個字總是太過遙遠,遠到遙不可及,像是無法飛越的滄海。

禁足在夢櫻閣一周後,她便覺得自己會瘋掉。像是一只鳥。你可以折了它的翅,卻不能奪走屬于它的天空。

昨天,她收到了仁兒的來信,仁兒在信上說,她和浩軒順利地回到了荊州,說浩軒對她很好,她在那邊生活的也很好,一切都很好。

仁兒在信上還問。不知嫂嫂如今好不好,哥哥和母親又好不好。有沒有怪我?

仁兒的信無疑讓她的心情豁然開朗了一陣子,她本擔心仁兒那丫頭在荊州的生活會不會有什麼不適應,不過一想,仁兒的性格到了哪里都能安居樂業,這個姑娘,總是如此瀟灑,更何況如今她的身邊還有她愛的人,她怎會不好呢?

她提筆,寫下了回信。

丫頭,放心,嫂嫂我如今好得很呢,哥哥和母親也很好,誰也沒有怪你。那晚的事後你哥哥的確生了氣,不過你還不了解你哥哥嗎,只要我事後死皮賴臉地纏他幾天,拍拍他的馬屁,他便也就不氣了。不過可是讓你嫂嫂我給他免費按摩了十天呢,丫頭,回頭你來給嫂嫂按摩二十天,這筆債我先替你記下了。我事後告訴了你哥哥你和浩軒是真心相愛的,他便亦沒有深究,更沒有怪你,大家都希望你幸福。丫頭,定要幸福,要不然怎麼對得起你嫂嫂的辛苦勞動呢,如果你能如此這般地一直幸福下去,你嫂嫂我便寬宏大量地免了你那二十天的捶腰捶腿,一言為定。

最後是她畫上的一個笑臉。

唇角流過一尾淺笑,她將信箋系在了信鴿的腿腳處,她很慶幸仁兒是給她飛鴿傳書而非是派人來送信,若是如此,她尚在禁足,肯定不可能看到這封信,也不可能如此快的回信,那樣的話仁兒怕是要多心了。

不過這件事情告訴了她一個真理,院子里看到有什麼不肯飛的鳥雀千萬不要轟走它,也不要將它烤了來吃,說不定那鳥雀就是只信鳥呢。

一個月的時間。

貌似不是很長,可枯燥的日子著實是度日如年,寂靜中,讓她越發地想他。

她想出去,想見他,她受不了彼此這樣的關系,她感覺自己快要瘋掉,她總是想去和他解釋什麼,希望他能像從前一般,靜靜地看著她,听著她說些什麼。

可每每如此想,卻終究是作罷了,她知道,她解釋不出什麼,他亦不可能听她說些什麼。

只是她真的不能如此下去,既然還愛,便就不能無動于衷,哪怕真的沒有結果,起碼曾經為愛執著過。

她如此想的,也是如此做的。

夢櫻閣外,層層守衛把守森嚴,外面的人進不來,里面的人出不去。

她剛剛推開夢櫻閣的大門,便就有兩個士兵攔在了她的面前。

「步請回。」簡單干脆,沒有一個廢字。

「我要見吳侯。」她措了措辭,最後她真的不擅長,便就以同樣簡潔明了的方式說了出來。

一高一矮兩個侍衛,一人一副木頭臉,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冷冷地看著她,並未說話,仍是擋在她的面前。

她覺得他們應該是沒有听到或者是沒有听清她剛剛說了什麼,正想開口重復一遍,那矮個侍衛似是知她所想,未曾看她,便冷冷開口︰「想見吳侯,吳侯可未必想見,請回罷。」

她咬了咬唇,本是想告訴他們,小姐來信,讓他們稟告吳侯,可一想,這些人定是得到命令在此「監視」她的,如此說他們也未必敢違背了那人的命令擅離職守,若他們真的有這個膽子,最後倒是讓她將信給他們,她又怎麼辦?豈不還是見不到他。

唇角微微一揚,她拔出來了藏在衣袖間的匕首,毫不猶豫地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微微昂著頭,匕首緊緊地貼在肌膚上,讓她感到一陣冰涼。

「步……」

「別。」她後退了一步,心中不禁想,為什麼人家的匕首都是橫在人質的脖子上,她卻要倒霉地將自己作為這人質。

人質一般都是對方最在乎的人,有了這一人,這一致命的弱點,哪怕是千軍萬馬,天兵神又將如何?

她當真沒有自信到認為自己會是他最在乎的人。她只是想,或許他會顧忌他們從前的感情,不忍她死。她賭的便就是他對她剩下的這最後一絲感情,哪怕厭惡,憎恨,他是不是也不希望她死?

她這樣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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