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一個侍女向她見禮。
「怎麼了?」見那侍女神色有些倉促,步婉問道。
「回,府外有一個女子說要找主公。」
「哦。」她點了點頭,「哪位女子?」
「這……奴婢也不認識,她只說同主公是舊時,有事相見,看穿著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女兒。」侍女解釋道。
「我去看看吧。浩軒他現在有事,不便見客。」
那該死的銀子,又將浩軒叫了去,說是有重要的事情找浩軒商議,神色還是無比的認真。她也不覺得銀子真能有什麼大事要同浩軒說,不過是將她甩下的借口罷了,此時還不知道他把浩軒拉到哪里去了呢。
「諾。」那侍女行了一禮,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她從袖中拿出了面紗戴在面上,剛剛出府便看到了站在不遠處來回——踱步的女子。
早上遇到的那個小姐?
她是怎麼找到這里來的?
步婉心中不解,走了,那小姐身旁的杏兒注意到了她,拉了拉她家小姐的衣袖,女子轉過身,看到她後微微鎖眉,眸中似是閃過一抹失望。
「請問小姐有何貴干?」她笑問。
不過她能從這小姐眸中那絲失望看出,她想找的是浩軒,而非她。
看來這小姐當真對浩軒一見傾心了,只怕她是讓人跟著他們回來才找到這里來的吧。
「請問……在嗎?今日多謝相借手帕,我特意洗好後來還與。」那女子面上嬌羞淺笑。
果然。步婉心中暗道。
只是浩軒都說得很清楚了,況且要借她手帕的是她,不是浩軒。這女子卻偏偏要纏著浩軒,手帕不過是借口,不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心中暗起一陣醋意,她面上仍是淺笑,「小姐客氣,只是沒關系的,我家夫君還未曾窮到連一方手帕都要要回。既是送與小姐的,小姐便就收下吧,畢竟我家夫君能給小姐的便就只有這方手帕罷了。」
那小姐面色有些不大好看。倒是她身旁的杏兒,听得她話中有話,瞪起了眼楮,「你這話什麼意思?」說著頓了下。打量了她一番。哂笑道,「我說你為何還要蒙著面紗?莫不是長得太丑,不敢見人?」
那小姐只同樣打量了她一眼,並未斥責侍女無禮。
步婉彎了彎唇,將面上的面紗摘了下來,杏兒看到她臉上的傷疤後一怔,連那小姐亦是一驚,許是為她面上的傷疤。許是為她能如此大方地將面紗摘下。
「怎樣?看夠了沒有?若是看夠了我就將面紗戴上了。」見那兩人仍是怔楞不語,她將面紗重新戴了上。
面上的傷疤算是好了許多許多。卻還是能清楚地看到。銀子說,還要過上好一段時日才能徹底除去。
「小姐……」杏兒下意識地喚了一聲。
步婉淺淺一笑,「小姐還是請回吧,以後也莫要再來了,畢竟我們只是萍水相逢罷了。今日之事換做任何一人,我夫君他都會出手相救的,小姐莫要放在心上。」
那小姐雙眸輕一眯,「杏兒,我們走。」
「小姐……」杏兒說著對她哼了一聲,跟上了她家小姐。
走遠後,見小姐仍是輕鎖雙眉,杏兒有些擔憂地看了去,「小姐,你不會當真看上那男子了吧?」
「是又怎樣?如此男子誰會不愛?」小姐看了杏兒一眼,輕嘆了口氣,「只是可惜了,他只看得到那丑。若不是他對妻子如此體貼寵溺,我想我也未必會對他如此上心吧。」她說著低眉苦笑。
「只是這樣好的男子竟娶了位這樣刁鑽的妻子,毫無賢德所言。」那小姐搖了搖頭。
「小姐說得是,只是這男子也沒有什麼好的。小姐若喜歡,老爺他定是會給小姐找更好的男兒的,若小姐偏偏喜歡這個男子,有老爺出面,他也不敢不娶小姐。」
女子白了杏兒一眼,「我為何要嫁與這樣的男子?莫說他已有妻子,就是因著他妻子的刁鑽我也絕不可能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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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
步婉回頭,看到浩軒後嫣然一笑,「你怎麼出來了?」
「剛剛听侍女說府外有人要見我,不會……就是你吧?」浩軒謔笑道。
「哪有。」她嗔了句,聲音悠悠,「是今早你幫忙拿回錢袋的那個小姐。人家可是特意將你的手帕洗好曬干後拿來還與你的。我猜她肯定是看上你了,誰讓你今天又耍帥又耍酷的,那小姐說不定還要以身相許呢。」
浩軒不由得失笑,捏了捏他的鼻子,「怎麼,吃醋了?」
「切,誰吃醋了。」她白了浩軒一眼。
「明明就有,你看你一臉的醋意。」浩軒笑道。
「我說了我沒有。」她仍是否認。
浩軒看了眼四周,「誒,那小姐人呢?」
「被我打發走了。順便將你給她的手帕一並送了她,算是給她留了個念想,怕是以後她也不會再來了。怎麼,難不成你到想人家了?那我去幫你把她找回來好了。」她嘟嘴道。
「還說自己沒吃醋?」浩軒失笑。
她看了浩軒一樣,才知剛剛他有意問那小姐去向,不覺揚了下唇角,「怎麼,不允許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個妒婦。」
「自然允許。」他環上了她的肩,笑意溫和,「走,我們吧。」
「不,我不想,你陪我在這周圍轉轉好不好?」她拉了拉浩軒的衣袖。
「好。」見女子撒嬌的模樣,浩軒心中一暖,即刻便就應了下來,「那你等等我,這里有風,我讓人將你的披風拿來。」
「嗯。」她點了點頭。
步婉無聊地看著地上的綠草,又腳在地上劃著圈圈玩兒,余光的一角看到恍若有什麼人走了,她下意識地側眸去看。
不遠處,一個身著杏色長裙的女子正停下腳步看著她,女子長發全部綰起,眉眼若畫,五官精致,眸光似水般清澈。
腦袋一痛,她不由得鎖了眉,隱隱間竟感覺,她貌似同這女子在哪里見過,腦海一幅幅畫面不清楚地閃過,讓她感到頭有些脹,忙甩了甩頭。
許是自己想多了。
見那女子一直看著自己,步婉微微一笑,走上了前去,「可是要找人?」
「我們……可曾在哪里見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