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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正要爭辯,忽而二姨娘匆匆跑進來,把屋里的人都嚇了一跳。
祖母皺起眉頭,「你怎地這般莽撞?屋里還坐著這麼些小輩,你……」
「母親!這回真是有事兒!」二姨娘竟是打斷了祖母的話,齊眉听著訝異的看了。
臨近二月底,還是寒冷的天氣,二姨娘的額上卻有著些許汗珠,正在大口喘著氣,一看就是一路小跑的。
有什麼事能讓二姨娘著急成這個樣子?
祖母瞪了二姨娘一眼,二姨娘趕忙又跪下,祖父咳嗽了聲,沉聲道,「你有多麼大不了的事都先擱著,晚些時候御史大夫要,天大的事也沒這個要緊.+du。」
齊眉挑了挑眉,御史大夫一家對陶府永不會是這般重要的存在,祖父這樣說就是不想讓二姨娘繼續咋咋呼呼。
屋里的小輩們都大睜著眼,不明所以的看著二姨娘,陶蕊也坐在一旁一聲不吭,想了下還是走到二姨娘身邊,拉著她的衣袖,「娘親,蕊兒來幫您擦汗。」
二姨娘有些煩悶的把她的小胖手揮開,看著陶蕊抿起來的唇,心里又覺不忍。
祖母低頭柔聲和祖父說著話,把二姨娘叫了出去。
陶蕊想都沒想就跟著往外跑,祖父忽然道,「齊眉,去把蕊兒追回來。」
齊眉啊了一聲,看著祖父的眉眼,明白了祖父的意思,祖父是想著陶蕊和她關系好,也會听她這個的話。
追出去也沒見著陶蕊,明明是小胖手小胖腿的卻一下子跑得沒了影,齊眉估模著祖母把二姨娘叫出來,那也只能去書房。
看著外邊不少的丫鬟來來回回和她擦身而過,沖她福禮道小姐好,齊眉多了心思,繞了彎路走小道去了書房。
沒人遇見,也沒見著陶蕊,書房額外的一個間,外邊不知名的花開出了花骨朵,齊眉趴在被柱子擋住的道上,花草那十分清淡的香味縈繞在鼻間。
「母親,您可一定要幫幫媳婦啊!」二姨娘的聲音果然從書房傳,「這也不是幫媳婦,都是為了蕊兒的幸福!」
「我一早知曉今日御史大夫一家會和阮大老爺、大還有阮家大。」沉吟了一下,祖母的聲音十分平穩,「你別杯弓蛇影的,又不是逼親。」
「可無端端的要,雖是下了拜帖的,可又為何要帶那個大?」二姨娘絮絮叨叨的,「上回阮大送的玉簪媳婦到現在還收在很隱秘的地方,都不敢去踫,一踫就覺得燙人!」
「阮家大痴痴傻傻,但到底是嫡長子,而且阮家素來不待見這個阮成淵,也覺得他丟人。如今這樣帶來我們陶家,也算是一種信任。」祖母淡淡地道。
齊眉皺緊了眉頭,不可能是什麼信任。分明是帶著和陶蕊多見見的,前世阮家就極想讓陶蕊嫁去當大少女乃女乃,阮大也一直在暗地里做手腳,後來二姨娘扶正,陶蕊的身份也提升。阮大可高興了,因得那時候阮成淵和陶蕊也是見過幾次面的,二姨娘也不似現在這般急躁,態度和祖母一樣都是淡淡的。
結果一來二去,變成了和她齊眉結親。
眉頭皺得更緊,她齊眉都能想到的東西,祖母不可能真的覺得帶阮成淵是出于信任,覺得陶府很親帶也不丟人。
可祖母的態度讓齊眉有些迷惑,陶蕊這樣大家都喜歡的人,誰舍得嫁給一個傻子。
別說二姨娘了,母親都不會舍得。
齊眉听了半天並沒听出什麼,準備轉身離開。
「玉簪的話,你要不先給齊眉拿著。」祖母的話讓齊眉一個激靈停住了腳步。
悄悄回了正廳,屋里一片沉寂,沒什麼人說話,自然也沒人注意她。
一會兒祖母進來,二姨娘不知所蹤。
齊眉扯了扯嘴角。
等到陶蕊被吳媽媽抱回來,祖父才問,「齊眉沒回來?」
齊眉立馬站起身,「去找了八妹妹,結果沒找到,所以老早就回來了。」
今兒個祖父也出來了,所以大家一齊在正廳用飯,圍坐了兩桌顯得很是熱鬧。
齊眉一直悶頭吃飯,一句多話都不說。
待到要起身的時候,二姨娘忽然拉住了她,悄悄遞一個盒子,「見你頭上光光的,一會兒御史大人一家和阮家都要來,戴點兒首飾也好看些。」
齊眉接了,打開一看,是那時候阮大送給陶蕊的玉簪,驚訝的抬頭,「這是八妹妹的東西。」
「姨娘說送給你戴戴,你就戴著。」二姨娘眨了眨眼,按著她枯瘦的小手把錦盒蓋上。
「玉簪很好看,謝謝姨娘。」齊眉抬頭笑了笑。
祖母瞥了這邊兒一眼,又轉頭招呼丫鬟給祖父倒茶水。
歇息的時候陶蕊閑不下來,一直鬧著齊眉,兩人便跑出去玩兒,二姨娘讓吳媽媽跟了,怕這兩個孩子跑遠。
午後時分,阮府的馬車先到,府門口一陣歡聲笑語,一段時日沒見,兩家人都有不少話說。
阮大笑眼彎彎的,「八姑娘呢?」
二姨娘回身瞪了眼丫鬟,丫鬟哆哆嗦嗦的低頭,「五小姐和八小姐還在花園那邊溜達,吳媽媽很快就帶。」
話音剛落,遠遠的就見著三個身影飛奔而來,齊眉和陶蕊被吳媽媽幾乎是一路提著跑,兩個女娃的發鬢都有點兒亂。
二姨娘轉頭目光先找著齊眉,結果一旁陶蕊頭上亮晃晃的東西讓她差點兒站不穩。
玉簪怎麼會插在蕊兒的發鬢間?
二姨娘幾乎是要揪著齊眉問,但礙于阮家人都在場,她只能捏了捏拳頭,斥著齊眉,「怎麼這麼貪玩?」
「不礙事,小孩子都是這樣好玩的心性,淵哥兒也是這樣的,知道了是出門,興奮得在馬車里跳來跳去呢。」阮大笑意更甚。
看了眼陶蕊,又道,「八姑娘帶這個玉簪可真是合適得緊。」
齊眉這時候卻半句話都說不上來,這樣被拽著跑,她的哮喘又犯了。
把領口微微扯開了些,滿頭都是冷汗,不停地大喘著氣。
二姐走扶著她,「這樣的場合還跑跑跑,喘死你才知道輕重!」
齊眉一句話也答不上來,臉色完全白了,只能勉強的和阮家人福了禮,便被嚴媽媽帶走去正廳後的廂房歇息。
阮府的馬車進了陶府,里邊自然是坐著那個阮成淵,二姨娘憂心忡忡的不停偷瞄後邊緩慢跟著駛的馬車,拉著陶蕊的手越來越緊。
「大,大少爺好似肚子疼。」一邊的媽媽小聲地沖阮大說了句。
阮大臉色微微一變,低聲道,「忍著。」
二姨娘這會兒樂了起來,大聲道,「若是大有何不便,先讓媽媽帶著他去正廳後也先歇息便是了。」
阮大想了想也是,反正離用飯的時辰還早,讓淵哥兒去熟悉熟悉也好。
二姨娘倒是主動,讓吳媽媽帶著阮成淵去了正廳後的廂房。
這邊齊眉還是喘得厲害,還好藥很快端,齊眉忍著苦喝完了。
听著隔間有響動,緩和下來的她好奇的問道,「大哥,外邊難道還有人來?」
齊勇出去轉了一圈,回來淡淡地道,「是阮家那個長子也被帶了。」
阮成淵,她前世的傻子夫君。
這時候丫鬟進來把大哥叫了出去,廂房里只剩齊眉一個人,她放下藥碗,起身走了出去。
外邊特別的安靜,听得到隔間傳來易媽媽的聲音,似是阮成淵在鬧,易媽媽讓他安靜。
不一會兒易媽媽推開門,邊念叨邊搖頭,「老奴這就去找吃的來。」
等易媽媽走遠了,齊眉才悄悄地從門外探頭望去。